掌劍相交,氣勁炸裂!
蔣天雄的翻江掌剛猛霸道,掌力如驚濤駭浪,一波接一波涌來。林淵只覺一股沛然巨力順着劍身傳來,震得他虎口發麻,連退三步才卸去勁力。
“好掌力!”林淵心中暗贊。
這蔣天雄的武功,確實比鐵杖翁還要強上半分。若非他突破純陽無極功第三層,又有龍元築基,剛才那一掌就足以讓他受傷。
蔣天雄也是心中一凜。
他這招“驚濤駭浪”已使出八成功力,尋常一流高手硬接之下,少說也要氣血翻騰,但這年輕道士竟只退了三步,而且呼吸平穩,顯然未受內傷。
“武當純陽無極功,果然名不虛傳。”蔣天雄沉聲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貧道青淵。”
“青淵……”蔣天雄念了一遍,“武當七俠中,可沒有你這麼年輕的弟子。你是宋遠橋的徒弟?”
“正是。”
蔣天雄點點頭:“宋大俠的徒弟,難怪。不過……就算是宋大俠親至,想要我解散飛雲寨,也得問問老夫這雙掌答不答應!”
話音未落,他再次出手。
這一次,掌法更加狂暴。雙掌翻飛,掌影重重,如同驚濤拍岸,席卷而來。每一掌都帶着撕裂空氣的尖嘯,掌風刮得周圍水匪站立不穩,紛紛後退。
翻江掌第九重——怒海狂濤!
這是蔣天雄的絕招,自練成以來,罕逢敵手。他曾憑此掌法,在漢水之上連敗七位一流高手,奠定了飛雲寨的威名。
林淵眼神凝重。
他不敢硬接,梯雲縱施展到極致,身形如風中柳絮,在狂暴的掌影中飄忽不定。同時長劍揮舞,劍光如絲如縷,以柔克剛,化解着一波波掌力。
“想躲?”蔣天雄冷笑一聲,“老夫讓你無處可躲!”
他雙掌一合,掌力驟然收縮,然後猛然爆發!
“轟!”
以他爲中心,氣勁如環狀擴散,覆蓋方圓三丈。這一招範圍攻擊,根本無處可避!
林淵避無可避,只能硬接。
他深吸一口氣,純陽真氣灌注長劍,劍身泛起赤金色光芒。同時左手捏訣,太極拳意融入劍法,劍光畫圓,形成一道太極圖案。
“太極圓轉!”
劍光如輪,陰陽互濟,將狂暴的掌力一圈圈化解、分散、消弭。
“嗤嗤嗤……”
氣勁碰撞聲不絕於耳。林淵腳下的地面龜裂開來,碎石四濺。他臉色微白,但終究接下了這一招。
蔣天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這招“怒海狂濤”從未被人如此化解。那奇特的劍圈,竟能將他剛猛無匹的掌力化爲無形,這是什麼武功?
“好一個以柔克剛!”蔣天雄喝道,“再接我一招!”
他身形暴漲,雙掌齊出,掌力凝成一道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柱,直沖林淵胸口。
翻江掌第十重——翻江倒海!
這是蔣天雄壓箱底的絕技,一生只用過三次。每一次,都是生死關頭。前兩次,他憑此掌法擊斃強敵;第三次,他從六大高手的圍攻中殺出一條血路。
這一掌,已觸摸到先天門檻!
林淵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既然避不開,那就拼了!
純陽真氣瘋狂運轉,丹田中的氣旋旋轉到了極致。他不再保留,將全部真氣灌注長劍。
“純陽無極——破!”
劍光如虹,赤金色的劍氣破空而出,與白色氣柱撞在一起。
“轟隆!!!”
震耳欲聾的巨響中,氣勁四射,飛沙走石。周圍的水匪被震得東倒西歪,幾個離得近的甚至口噴鮮血,倒地不起。
煙塵彌漫,遮蔽了視線。
所有人都緊張地看着戰場中心。
誰贏了?
煙塵漸漸散去。
只見林淵單膝跪地,長劍拄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的道袍多處破損,頭發散亂,看起來頗爲狼狽。
但蔣天雄更慘。
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胸前一道劍痕從右肩延伸到左腹,深可見骨。鮮血染紅了黑袍,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你……”蔣天雄張了張嘴,卻只吐出一口鮮血。
他低頭看着胸前的劍傷,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翻江掌第十重,竟然敗了?
敗給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道士?
“爲什麼……”他喃喃道,“老夫練掌四十年,怎會敗給你……”
林淵緩緩站起,抹去嘴角血跡:“你的掌法剛猛有餘,柔韌不足。翻江倒海固然威力無窮,但過剛易折。貧道的純陽無極功,剛柔並濟,陰陽互生,正好克制你的掌法。”
蔣天雄沉默了。
良久,他苦笑道:“原來如此……老夫一生追求剛猛霸道,卻忘了剛極易折的道理。今日敗在你手,不冤。”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你想解散飛雲寨,也沒那麼容易。這寨中兩百多兄弟,都是靠劫掠爲生。你解散了山寨,讓他們去做什麼?種地?他們不會。做工?沒人要。到最後,還是得重操舊業。”
林淵皺眉。
蔣天雄說的,確實是問題。
這些水匪雖然爲禍一方,但大多是走投無路的窮苦人。若強行解散,沒有生計,遲早還會再聚。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林淵問道。
蔣天雄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道長若能給兄弟們一條活路,老夫願解散飛雲寨,從此不再爲匪。”
“什麼活路?”
“漢水之上,商船往來,需要護衛。我們這些兄弟,別的不會,打架劫船最在行。若道長能爲我們牽線,讓兄弟們做正經的船行護衛,既能養家糊口,又能保護商船,豈不是兩全其美?”
林淵沉吟片刻,看向陳彪和劉三:“你們覺得呢?”
陳彪和劉三對視一眼,齊齊躬身:“全憑道長做主!”
其餘水匪也紛紛跪下:“請道長給條活路!”
林淵看着這些人,他們眼中雖有畏懼,但也有期待。這些人中,或許有十惡不赦之徒,但更多的,可能只是爲生計所迫的可憐人。
“好。”林淵點頭,“貧道可以幫你們。但有幾個條件。”
“道長請說!”蔣天雄道。
“第一,解散飛雲寨,燒毀寨旗。”
“可以。”
“第二,不得再劫掠商船、欺壓百姓。若有人違反,貧道必取他性命。”
“這是自然。”
“第三,你們做護衛,須遵守規矩,不得漫天要價,不得監守自盜。”
“老夫保證,若有違反,不用道長出手,老夫親自清理門戶!”
林淵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枚銅錢大小的令牌:“這是武當的‘護法令’,持此令去襄陽‘悅來居’找掌櫃,他會幫你們聯絡商行。但記住,這是給你們改過自新的機會,若不好好珍惜……”
“道長放心!”蔣天雄接過令牌,鄭重道,“從今日起,漢水之上再無飛雲寨。兄弟們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他轉身看向衆水匪,朗聲道:“兄弟們,從今日起,咱們不做水匪了!跟着道長,做正經的護衛!願意的留下,不願意的,領十兩銀子,自謀生路!”
衆水匪面面相覷,片刻後,齊聲道:“願隨大當家!”
蔣天雄又看向林淵:“道長,老夫有個不情之請。”
“說。”
“老夫一生作惡多端,今日敗在道長手下,已是廢人。只求道長給老夫一個機會,讓老夫用餘生做些善事,彌補罪孽。”
林淵看着他胸前的劍傷,知道這人武功已廢,再難爲惡。
“好自爲之吧。”
他轉身欲走,蔣天雄忽然道:“道長可是要去江南?”
林淵腳步一頓:“是。”
“江南現在不太平。”蔣天雄低聲道,“老夫在那邊有些眼線,聽說……天鷹教的殷教主確實在找人,找的是他女兒殷素素。但海沙幫好像得到了什麼消息,正在設局圍捕。”
林淵心中一緊:“什麼局?”
“具體的不知道,但地點可能在‘聚賢莊’附近。道長若要去,千萬小心。”
“多謝相告。”
林淵拱拱手,離開了黑風峽。
走出峽谷時,天色已近黃昏。
他找了個僻靜處,盤膝坐下,調息療傷。與蔣天雄一戰,他看似贏了,實則也受了不輕的內傷。翻江掌的掌力霸道無比,雖然被他化解大半,但仍有部分侵入經脈。
純陽真氣緩緩流轉,溫養着受損的經脈。一個周天下來,傷勢好了三成。
“看來得休息一兩日了。”林淵心想。
他打開系統界面:
【任務:剿滅飛雲寨(已完成)】
【評價:以武服人,改惡從善,功德無量】
【獎勵:積分+500,隨機輕功抽取×1】
【是否立即抽取?】
林淵選擇了是。
光屏閃爍,出現三個選項:
【選項一:水上漂(可在水面行走如履平地)】
【選項二:踏雪無痕(輕功身法,落地無聲)】
【選項三:神行百變(短距離騰挪閃避的絕佳身法)】
林淵略一思索,選擇了“神行百變”。
他現在梯雲縱已達第七層,長距離趕路已經足夠。但與人交戰時,短距離的騰挪閃避還有提升空間。“神行百變”正好彌補這個短板。
【領取成功。】
【神行百變已自動掌握,當前境界:初窺門徑(1/500)】
一股信息涌入腦海,是關於“神行百變”的運功法門和步法要訣。林淵閉目參悟片刻,起身試驗。
他腳步微動,身形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如鬼魅般變幻不定。雖然只是初學乍練,但已經能看出這門輕功的精妙——在方寸之地騰挪閃避,確實比梯雲縱更勝一籌。
“有了這門輕功,日後與人交手,把握更大了。”
林淵滿意地點點頭,繼續查看系統。
【當前積分:750】
【可兌換物品:小還丹(100積分)、金瘡藥(10積分)……】
他兌換了一瓶小還丹,服下一顆。丹藥入腹,化作一股暖流,迅速修復着受損的經脈。不過半柱香時間,傷勢已好了七七八八。
“系統出品,果然精品。”
林淵收功起身,望向東南方向。
聚賢莊……張翠山夫婦……天鷹教與海沙幫的局……
前路凶險,但他必須去。
夜色漸深,林淵沒有繼續趕路,而是找了個山洞休息。
他升起篝火,烤了兩條路上抓的魚。魚肉鮮嫩,雖然沒有調料,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吃過晚飯,林淵坐在火堆旁,拿出宋遠橋給的太極拳心得,借着火光研讀。
“太極拳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
他一邊讀,一邊在心中推演。今日與蔣天雄一戰,讓他對“以柔克剛”有了更深的理解。蔣天雄的掌法剛猛無匹,卻敗在他的太極圓轉之下,這正是陰陽相濟的妙用。
“純陽無極功至陽至剛,太極之道陰陽互生。我若能將二者融合,剛柔並濟,威力必能更上一層樓……”
林淵陷入沉思。
不知不覺,月上中天。
他收起書冊,盤膝打坐。純陽真氣流轉,與天上的月華似乎產生了某種微妙的共鳴。一縷縷清涼的月華之氣融入體內,與純陽真氣交融,讓真氣更加圓融醇厚。
“這是……太陰之氣?”
林淵心中一動。
道家講究陰陽平衡,他修煉純陽無極功,陽氣過盛,雖然威力巨大,但也有隱患。若能吸收月華中的太陰之氣,調和陰陽,或許能讓修爲更進一步。
他嚐試着引導月華之氣進入經脈,與純陽真氣緩緩融合。
起初,兩種性質截然不同的真氣互相排斥,在經脈中沖撞,帶來陣陣刺痛。但林淵不急不躁,以太極之意調和,讓陰陽二氣緩緩交融。
漸漸地,刺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涼舒暢的感覺。純陽真氣中多了一絲柔韌,更加圓融如意。
一夜過去。
東方既白時,林淵睜開雙眼,眸中精光內斂,氣息更加沉凝。
純陽無極功第三層的瓶頸,竟然鬆動了一些!
“陰陽調和,果然妙用無窮。”
林淵心情大好。他起身活動筋骨,只覺渾身輕靈,真氣運轉比昨日順暢了三成。
收拾行裝,繼續上路。
他決定不再走水路,而是翻山越嶺,抄近路南下。以他如今的輕功,翻山並不比走官道慢多少,而且能避開許多麻煩。
山中無歲月。
三日之後,林淵已進入湖北道境內。
這一日中午,他正在一處溪邊休息,忽然聽到遠處傳來打鬥聲。
“嗯?”
林淵眉頭一皺,收斂氣息,悄悄靠近。
翻過一座小山丘,只見下方山谷中,兩撥人正在廝殺。
一方是十幾個黑衣漢子,個個手持鋼刀,招式狠辣。另一方只有三人,兩男一女,都已受傷,正在苦苦支撐。
那女子約莫二十來歲,容顏俏麗,但此刻面色蒼白,左肩有一道刀傷,鮮血染紅了衣衫。她手中長劍揮舞,劍法精妙,但氣力不濟,顯然撐不了多久。
兩個男子一老一少,老的五十多歲,少的二十出頭,都穿着天藍色勁裝,胸口繡着一只展翅雄鷹。
天鷹教!
林淵心中一動。
再看那些黑衣漢子,招式間帶着濃重的草莽氣息,應該是……
“海沙幫的雜碎!以多欺少,算什麼好漢!”年輕男子怒喝道,一劍刺倒一個黑衣人,但自己也中了一刀,踉蹌後退。
“嘿嘿,對付你們這些明教妖人,講什麼江湖道義?”爲首的黑衣人獰笑道,“殷離,乖乖束手就擒,我們或許還能留你全屍!”
殷離?
林淵心中一震。
殷天正的孫女,殷野王的女兒,張無忌的表妹?
她怎麼會在這裏?還被人圍攻?
來不及細想,場中局勢已岌岌可危。
殷離咬牙苦戰,但傷勢過重,劍法漸漸散亂。兩個天鷹教弟子也是傷痕累累,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罷了,拼了!”殷離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長劍一橫,就要使出同歸於盡的招式。
就在此時——
“住手。”
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都是一愣,循聲看去。
只見一個年輕道士不知何時已站在場邊,青衫負劍,神色淡然。
“哪來的牛鼻子,敢管我們海沙幫的閒事?”爲首的黑衣人喝道。
林淵沒有理他,而是看向殷離:“你是殷離?殷教主的孫女?”
殷離警惕地看着他:“是又如何?”
“你可知張翠山夫婦在何處?”
殷離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你……你是武當的人?”
“貧道青淵,武當宋遠橋門下。”
“太好了!”殷離激動道,“五叔和五嬸……他們在聚賢莊!但那裏現在被海沙幫圍困,情況危急!道長,求你救救他們!”
林淵點點頭,看向那些黑衣人:“你們可以走了。”
“走?”黑衣人怒極反笑,“小子,你算什麼東西?也敢……”
話未說完,他眼前一花。
林淵已到了他面前。
“我說,讓你們走。”
長劍出鞘,劍尖停在黑衣人咽喉前三寸。
快!
太快了!
黑衣人甚至沒看清林淵是怎麼動的。
他額頭滲出冷汗,但嘴上依然強硬:“你、你敢殺我?海沙幫不會放過你的!”
林淵眼神一冷。
劍光一閃。
“啊!”黑衣人慘叫一聲,捂着右耳後退。他的右耳已被削去一半,鮮血直流。
“下一次,就是喉嚨。”林淵淡淡道。
黑衣人臉色慘白,再不敢多言,帶着手下倉皇逃去。
殷離三人鬆了口氣,癱坐在地。
林淵走過去,從懷中取出金瘡藥:“先處理傷口。”
“多謝道長。”殷離接過藥,感激道。
處理完傷口,殷離將事情原委道來。
原來,張翠山夫婦確實在聚賢莊。那聚賢莊莊主是殷天正的舊友,張翠山夫婦突圍後,便去投奔他。但不知怎的,消息走漏,海沙幫聯合了幾個小門派,將聚賢莊團團圍住。
殷離奉命前來接應,卻在半路被伏擊,隨行的天鷹教高手死傷殆盡,只剩下她和兩個弟子。
“海沙幫這次是鐵了心要抓五叔五嬸。”殷離憂心忡忡,“他們請來了‘黃河幫’的高手,還有官府的人。聚賢莊現在危在旦夕。”
林淵皺眉:“官府也插手了?”
“是。”殷離點頭,“聽說是襄陽那邊的關系。”
襄陽……孫公子!
林淵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看來,那孫公子果然不肯罷休。
“聚賢莊離此地多遠?”
“往南五十裏。”殷離道,“但這一路都有海沙幫的眼線,恐怕……”
“無妨。”林淵站起身,“帶路。”
“現在?”殷離一愣,“道長,你的傷……”
“已無大礙。”林淵淡淡道,“救人如救火,耽誤不得。”
殷離看着林淵平靜而堅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重重點頭:“好!我帶路!”
四人稍作休整,便向南疾行。
林淵一邊趕路,一邊在心中盤算。
聚賢莊被圍,敵人衆多。硬闖肯定不行,得智取。
而且,張翠山夫婦是重要人物,不能有任何閃失。
“殷姑娘,聚賢莊的地形如何?”林淵問道。
“聚賢莊依山而建,只有前後兩條路。後山是懸崖,前門已被封鎖。”殷離道,“不過……我知道一條密道,是莊主早年修建的,可以直通莊內。”
“密道?”林淵眼睛一亮,“知道的人多嗎?”
“不多,只有莊主和幾個心腹知道。我是來時,莊主才告訴我的。”
“好。”林淵點頭,“我們從密道進去,先與張五俠匯合,再想辦法突圍。”
計議已定,四人加快腳步。
夕陽西下時,他們已能看到遠處山腰上的聚賢莊。
莊外,燈火通明,人影幢幢。數百人將莊子圍得水泄不通。
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林淵握緊了劍柄。
純陽真氣在體內奔騰,仿佛在渴望着戰鬥。
今夜,他要在這聚賢莊外,殺出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