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如電，直刺幽冥教主面門！
林淵這一劍毫無保留，純陽真氣灌注劍身，劍尖泛起熾熱的赤金色光芒，仿佛要將空氣都點燃。劍未至，灼熱的劍氣已讓幽冥教主周圍的雪花瞬間蒸騰。
幽冥教主卻只是微微側身。
他的動作看似緩慢，實則快到了極致。劍尖擦着他面頰而過，帶起幾縷黑發，卻沒能傷到他分毫。
“年輕人，火氣太大。”幽冥教主淡淡道，右手探出，五指如鉤，抓向林淵手腕。
這一爪陰柔詭異，帶着一股吸力，竟讓林淵的劍勢爲之一滯。
林淵心中一凜，抽劍回身，同時左手一指點出。
純陽指！
赤金色的指勁破空，直射幽冥教主胸口。
幽冥教主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黑袍一展，竟如大鵬般向後飄退三丈，避開了這一指。
“純陽無極功？不對……還有一陽指的影子。”他盯着林淵，眼中興趣漸濃，“有趣，竟能將兩門至陽武學融爲一體。小子，你若願拜入本座門下，本座可傳你幽冥真經，讓你陰陽調和，修爲更上一層樓。”
“邪魔外道，也配談武道？”林淵冷聲道，長劍再進。
這一次，他不再保留。
純陽無極功第三層全力運轉，丹田中的氣旋瘋狂旋轉，真氣如長江大河般奔涌而出。劍光化作漫天赤金色星點，將幽冥教主籠罩其中。
九陽劍訣第一式——烈陽當空！
這是他剛才在秘境中參悟《九陽真經》時，結合純陽劍罡自創的劍法。雖只是雛形，但已具至陽至剛的威勢。
幽冥教主臉色微變，不敢再托大。他黑袍鼓蕩，周身泛起陰冷的黑氣，雙掌齊出，掌風如鬼哭神嚎。
“幽冥鬼爪！”
黑氣化作無數鬼爪虛影，與赤金色劍光碰撞在一起。
“嗤嗤嗤……”
氣勁交擊聲不絕於耳。黑氣與赤金光芒互相侵蝕，發出刺耳的聲響。周圍積雪被氣勁卷起，化作漫天雪霧，將兩人身形遮蔽。
雪霧中，只能看到一黑一金兩道光芒不斷碰撞，每一次碰撞都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朱長齡等人想要相助，卻被陰九幽和其他幽冥教衆攔住。
“想幫那小子？先過老夫這關！”陰九幽怪笑，獨臂揮舞，毒砂漫天。
冷千秋長劍出鞘，寒冰劍氣縱橫，將毒砂盡數凍結。厲天行、朱武二人也各展所長，與幽冥教衆廝殺在一起。
劉婉兒和趙明護着天機老人與那少年，退到光門附近。光門閃爍得越發急促，隨時可能關閉。
“道長……”劉婉兒望着雪霧中的金色光芒，眼中滿是擔憂。
雪霧之中，林淵越戰越心驚。
幽冥教主的武功，詭異到了極點。他的真氣陰寒刺骨，卻又綿密悠長，仿佛無窮無盡。更可怕的是，他的招式看似簡單，實則暗含天地至理，每一招都直指林淵武功的破綻。
若非林淵的純陽真氣恰好克制陰寒內力，恐怕早已落敗。
“小子，你能與本座戰至百合，已是難得。”幽冥教主忽然開口，“但到此爲止了。”
他雙掌一合，周身黑氣驟然收斂，凝聚於掌心。下一刻，他雙掌平推，一道漆黑的掌印破空而出。
那掌印初時只有巴掌大小，迎風便長，到林淵面前時已大如磨盤。掌印所過之處，空氣凍結，雪花凝固，連光線都被吞噬，只剩下純粹的黑暗。
幽冥真經絕學——幽冥大手印！
林淵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這一掌，已觸摸到了先天的門檻。掌力中蘊含着極致的陰寒與死寂，仿佛要將人的靈魂都凍結。
避無可避！
林淵一咬牙，將全部真氣灌注長劍。
純陽真氣、九陽真氣、一陽指力，三股至陽之力在劍身中融合，長劍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劍身上的赤金色光芒越來越盛，竟隱隱有突破極限的趨勢。
“九陽劍訣第二式——焚天煮海！”
一劍斬出，不再是劍光，而是一道赤金色的火焰！火焰所過之處，冰雪消融，大地焦黑，連空氣都扭曲起來。
至陽對至陰！
火焰與掌印撞在一起。
沒有巨響，只有“嗤”的一聲輕響，如同燒紅的鐵塊落入冰水。
黑氣與火焰互相侵蝕，互相消磨。火焰熾熱，將黑氣蒸發；黑氣陰寒，將火焰凍結。一時間，竟形成了僵持之勢。
但林淵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
他的真氣雖雄厚，但畢竟只是第三層純陽無極功，加上初學的九陽真氣，與幽冥教主這等級數的高手相比，還是差了火候。
果然，片刻之後，火焰開始黯淡，黑氣卻越發濃鬱。
眼看火焰就要被黑氣吞噬——
“吼！”
一聲獸吼忽然響起。
白影從桃林中躍出，正是那頭白猿！它雙目赤紅，周身泛着白光，雙拳緊握，一拳轟向幽冥教主！
這一拳樸實無華，卻蘊含着恐怖的力量。拳風過處，空氣炸裂，竟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見的沖擊波！
幽冥教主臉色大變，分出一掌迎向白猿。
“轟！”
拳掌相交，氣勁炸裂。幽冥教主悶哼一聲，竟被震退三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白猿也不好過，倒飛出去，摔在雪地上，掙扎幾下才爬起來，顯然受了內傷。
但它這一拳，爲林淵贏得了喘息之機。
林淵趁勢收劍，運轉《九陽真經》中的療傷心法。九陽真氣至剛至陽，卻也蘊含着勃勃生機，幾個呼吸間，翻騰的氣血便平復下來。
“好畜生！”幽冥教主抹去嘴角血跡，眼中殺機畢露，“既然你找死，本座便成全你！”
他不再理會林淵，轉身撲向白猿。
顯然，白猿的威脅比林淵更大。
林淵豈能讓他得逞？縱身躍起，長劍再進。
這一次，他沒有硬拼，而是施展神行百變，身形如鬼魅，劍光如遊龍，在幽冥教主周圍遊走纏鬥。
白猿也恢復過來，雙拳如錘，與林淵配合，一前一後夾擊幽冥教主。
一人一猿，竟形成了奇妙的默契。
林淵劍法靈動，專攻幽冥教主周身要穴；白猿力大無窮，拳拳到肉，逼得幽冥教主不得不分心應對。
三人戰成一團，從平台打到冰崖，又從冰崖打回平台。所過之處，冰雪崩裂，山石飛濺，場面驚心動魄。
另一邊，冷千秋等人也陷入了苦戰。
幽冥教衆數量衆多，而且悍不畏死。陰九幽的毒功更是防不勝防，稍有不慎就會中招。
厲天行最先撐不住。他大腿有傷，行動不便，被三個幽冥教衆圍攻，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厲兄小心！”朱長齡一劍刺死一個幽冥教衆，想要救援，卻被陰九幽攔住。
“嘿嘿，先顧好你自己吧！”陰九幽獨臂連揮，毒砂如雨。
朱長齡只能全力應對。
眼看厲天行就要喪命——
“住手！”
一聲嬌喝響起。
殷離忽然從幽冥教衆中沖出，擋在厲天行面前。
“聖女，你這是做什麼？”一個幽冥教衆疑惑道。
“退下！”殷離厲聲道，“這些人，我要親手解決。”
幽冥教衆面面相覷，看向陰九幽。
陰九幽眼神閃爍，忽然笑了:“既然聖女有令，你們退下吧。”
教衆們退開，但依然圍成一圈，將冷千秋等人困在中間。
殷離走到厲天行面前，低聲說了句什麼。厲天行一愣，隨即點頭。
接着，殷離又走到朱長齡、武烈、冷千秋身邊，分別低語。
幾人的表情從警惕變爲驚訝，又從驚訝變爲決然。
最後，殷離來到林淵戰圈外，高聲喊道:“教主！他們願意交出《一陽指》和《九陽真經》，只求活命！”
幽冥教主聞言，攻勢一緩。
林淵趁機後躍，與白猿並肩而立，警惕地看着幽冥教主。
“哦？”幽冥教主看向朱長齡，“此話當真？”
朱長齡一咬牙，從懷中取出《一陽指》秘籍:“秘籍在此，只要教主放我們離開，雙手奉上。”
武烈也看向林淵:“道長，事已至此，保命要緊。交出《九陽真經》吧。”
林淵沉默片刻，從懷中取出竹簡。
幽冥教主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很快恢復平靜:“可以。交出秘籍，本座放你們離開。”
“教主不可！”陰九幽急道，“這些人若放走，後患無窮！”
“本座自有分寸。”幽冥教主淡淡道，“秘籍到手，他們活着又如何？待本座神功大成，天下誰人能敵？”
他看向林淵:“小子，將《九陽真經》拋過來。”
林淵略一猶豫，將竹簡拋了過去。
幽冥教主接住，快速翻閱幾頁，確認是真品，這才滿意點頭。
朱長齡也將《一陽指》秘籍拋了過去。
“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吧？”朱長齡沉聲道。
幽冥教主卻笑了:“本座只說放你們離開，可沒說什麼時候放。”
他一揮手:“拿下！”
幽冥教衆一擁而上。
“卑鄙！”武烈怒罵。
但衆人早有準備。
就在幽冥教衆撲上的瞬間，殷離忽然揚手，撒出一把白色粉末。
粉末迎風散開，化作一片白霧，將衆人籠罩其中。
“閉氣！”陰九幽驚呼，“是‘迷仙散’！”
但已經晚了。
幾個沖在最前的幽冥教衆吸入白霧，頓時頭暈目眩，軟倒在地。後面的教衆連忙後退，不敢靠近。
趁此機會，林淵大喝:“走！”
他抓起劉婉兒和趙明，縱身躍下冰崖。白猿也抓起天機老人和那少年，緊隨其後。
冷千秋、朱長齡、武烈、厲天行也各展輕功，向崖下逃去。
“追！”幽冥教主臉色鐵青，率先追下。
但他剛躍下冰崖，迎面就是一道赤金色的劍氣。
林淵去而復返，一劍攔住去路。
“你的對手是我。”
幽冥教主怒極反笑:“好！好！本座就先殺了你，再追其他人！”
兩人再次戰在一起。
這一次，林淵不再硬拼，而是且戰且退，將幽冥教主引向與衆人相反的方向。
白猿本想相助，但看到林淵的眼神示意，便轉身去追其他人了。
冰崖下，風雪漫天。
林淵與幽冥教主一追一逃，轉眼間已奔出十餘裏。
“小子，你逃不掉的！”幽冥教主厲喝，幽冥大手印再次拍出。
林淵反手一劍，劍氣與掌印相撞，借力向後飄退，同時吐出一口鮮血。
他已到了極限。
連番激戰，真氣消耗殆盡，身上也受了不輕的內傷。若非《九陽真經》的療傷心法神奇，恐怕早已倒下。
但幽冥教主也好不到哪去。
白猿那一拳讓他受了內傷，之後又與林淵、白猿纏鬥許久，真氣消耗也不小。此刻他雖然占盡上風，但要短時間內擊殺林淵，也不容易。
“到此爲止了。”幽冥教主深吸一口氣，周身黑氣再次凝聚。
這一次，黑氣不再擴散，而是全部收斂於他右掌。他的右掌變得漆黑如墨，散發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幽冥真經終極絕學——幽冥寂滅掌！
這一掌若出，方圓十丈之內，生機斷絕，萬物寂滅。
林淵感到了死亡的降臨。
他知道，自己接不下這一掌。
但他沒有退。
純陽無極功、九陽真氣、一陽指力，所有真氣在體內瘋狂運轉，最後全部凝聚於劍尖。
長劍顫抖，發出悲鳴。劍身上的赤金色光芒，漸漸轉化爲熾白，仿佛真的化作了一輪太陽。
這是他以生命爲代價，催發出的最後一劍。
九陽劍訣第三式——九陽歸一！
就在兩人即將同歸於盡的瞬間——
“咻！”
一道破空聲響起。
一支羽箭從遠處射來，直取幽冥教主後心！
那箭速度極快，角度刁鑽，且箭頭上泛着幽藍光芒，顯然淬了劇毒。
幽冥教主臉色大變，不得不分心回掌，將羽箭拍碎。
但這一分心，掌勢便弱了三分。
林淵抓住機會，一劍刺出。
熾白的劍光，與漆黑的掌印撞在一起。
“轟隆——！！！”
這一次的爆炸，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劇烈。
氣勁如狂濤般向四周擴散，方圓三十丈內的積雪被一掃而空，露出下面黑色的山岩。冰崖崩塌，巨石滾落，整座山峰都在顫抖。
林淵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摔在雪地上，連吐三口鮮血，再也爬不起來。
幽冥教主也倒退十餘步，黑袍破碎，露出裏面蒼白的肌膚。他嘴角不斷溢血，顯然受傷不輕。
但他還能站着。
“小子，你輸了。”幽冥教主一步步走向林淵。
林淵想掙扎起身，卻渾身劇痛，連動一根手指都困難。
只能眼睜睜看着幽冥教主走近。
就在幽冥教主舉起手掌，準備結束林淵性命時——
“住手！”
一聲蒼老的喝聲響起。
天機老人和那少年去而復返，擋在林淵身前。
“天機老兒，你要陪他一起死？”幽冥教主冷聲道。
天機老人沒有回答，只是從懷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塊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個“冥”字。
幽冥教主看到令牌，臉色大變:“冥王令？你怎麼會有此物？”
“因爲老夫，才是真正的幽冥教主。”天機老人緩緩道。
此言一出，連林淵都驚呆了。
天機老人是幽冥教主？那眼前這個……
“不可能！”幽冥教主嘶聲道，“本座才是幽冥教主，你不過是個行將就木的老頭！”
“三十年前，老夫厭倦了打打殺殺，便將教主之位傳於你，自己退隱江湖。”天機老人嘆道，“沒想到，你竟將幽冥教帶上了邪路。爲了所謂的‘一統江湖’，不擇手段，濫殺無辜。”
他舉起令牌:“見此令如見教主。現在，我以幽冥教創始人的身份命令你:退下！”
幽冥教主臉色變幻不定。
良久，他忽然笑了:“老東西，你以爲憑一塊破令牌，就能命令本座？幽冥教早已不是三十年前的幽冥教了。現在的幽冥教，只認實力，不認令牌！”
他一步步逼近:“今天，你們都要死在這裏。”
天機老人搖頭嘆息:“冥頑不靈。”
他將令牌遞給那少年:“孫兒，該你了。”
少年接過令牌，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將令牌按在胸口，口中念念有詞。
隨着咒語響起，令牌漸漸發出幽光，最後竟化作一道黑氣，沒入少年體內。
少年的氣息開始暴漲。
起初只是二流，很快突破到一流，接着是一流巔峰，最後竟觸摸到了先天的門檻！
“這是……傳功大法？”幽冥教主驚疑不定。
“不錯。”天機老人道，“這令牌中，封印着老夫畢生功力。現在，已全部傳給孫兒。”
少年睜開眼，眼中精光四射。
他看向幽冥教主，聲音平靜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現在，我有資格命令你了嗎？”
幽冥教主臉色鐵青。
他能感覺到，少年此刻的修爲，已不在他之下。而且少年年輕力壯，又有天機老人指點，真打起來，自己未必能贏。
更可怕的是，令牌中的那股氣息，讓他從靈魂深處感到畏懼。
那是幽冥教最古老的傳承力量，對所有修煉幽冥真經的人，都有天然的壓制。
“好……好！”幽冥教主咬牙道，“今天算你們走運。但下次見面，本座必取你們性命！”
他轉身，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風雪中。
少年鬆了口氣，氣息迅速跌落，恢復到原來的水平。顯然，剛才那股力量只能維持片刻。
“爺爺，他還會回來的。”少年擔憂道。
天機老人點頭:“我知道。所以，我們必須盡快離開昆侖。”
他看向林淵:“道長，還能走嗎？”
林淵掙扎着坐起，苦笑道:“恐怕需要攙扶。”
少年上前，將林淵扶起。
三人向山下走去。
路上，林淵忍不住問道:“前輩，你真是幽冥教創始人？”
天機老人點頭:“三十年前，老夫創立幽冥教，本意是替天行道，鏟除江湖敗類。但後來教中出了叛徒，老夫心灰意冷，便將教主之位傳於大弟子，自己退隱江湖。沒想到……”
他嘆了口氣:“權力，真是腐蝕人心的毒藥。”
林淵沉默片刻，又問:“那殷離姑娘……”
“她是老夫的外孫女。”天機老人道，“她母親，也就是我女兒，嫁給了殷天正。殷離從小在幽冥教長大，但她心地善良，不願與教中同流合污。這次她暗中報信，又配合我們演戲，就是爲了救你們。”
林淵恍然大悟。
難怪殷離會出現在幽冥教中，又會在關鍵時刻反水。
“那她現在……”
“她已經跟冷總捕頭他們先走了。”天機老人道，“有她在，朱長齡他們應該能安全離開昆侖。”
林淵鬆了口氣。
三人繼續下山。
兩個時辰後，終於來到山腳。
冷千秋等人已在那裏等候多時。看到林淵受傷，衆人都圍了上來。
“道長，你沒事吧？”劉婉兒關切道。
林淵搖頭:“無礙，調息幾日便好。”
殷離也走了過來，眼中帶着歉意:“道長，對不起，我……”
“不必道歉。”林淵打斷她，“若非你相助，我們恐怕已全軍覆沒。”
殷離眼中含淚，重重點頭。
朱長齡走上前，拱手道:“道長，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差遣，朱武兩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武烈也道:“不錯。道長救命之恩，武某銘記在心。”
林淵擺擺手:“二位莊主言重了。當務之急，是盡快離開昆侖。幽冥教主雖退，但未必不會卷土重來。”
冷千秋點頭:“道長說得對。老夫已傳訊六扇門，沿途會有接應。我們即刻啓程，返回中原。”
衆人稍作休整，便向東而行。
臨行前，林淵回頭看了一眼凌霄峰。
風雪之中，那座雪峰巍峨聳立，仿佛亙古不變。
秘境一行，雖然凶險，卻也讓他收獲良多。《九陽真經》、《一陽指》、靈桃林，還有與白猿、幽冥教主這等高手的交手經驗，都讓他的武道之路更加寬廣。
更重要的是，張無忌的寒毒，終於有了治愈的希望。
“走吧。”林淵轉身，邁步向東。
身後，昆侖雪嶺漸漸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