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苟趄準時出現在天香閣。
剛進更衣室，阿傑就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喂，聽說了嗎？昨天有人投訴你！”
“知道。”苟趄一邊換衣服一邊說，“李經理找我談過了。”
“誰幹的啊？”阿傑八卦地問，“是不是三樓那個葉小姐？聽說她特別難伺候，之前氣哭過兩個按摩師。”
“不是她。”苟趄搖頭，“她對我挺滿意的。”
阿傑瞪大眼睛：“真的假的？葉清瀾對你滿意？那可是會所的頭號冰山美人！多少按摩師想接近她都被罵得狗血淋頭！”
“可能我技術好。”苟趄穿上他的鹹魚褂子，“對了，投訴的事查出來是誰了嗎？”
“沒。”阿傑壓低聲音，“不過我猜...可能是老周。”
“老周？”
“周建國，M-12，在這裏幹了五年了，技術最好，客人最多。”阿傑說，“昨天你去VIP區，搶了他的風頭。平時308房間都是他去的，昨天突然換了你，他肯定不爽。”
苟趄想了想：“就因爲這個投訴我？”
“不止。”阿傑左右看看，聲音更低了，“老周這人...小心眼，愛錢。聽說他跟幾個富婆有私下交易，你懂得...就是那種‘特殊服務’。你技術這麼好，長得也不錯，他怕你搶他客戶。”
“......”
苟趄無語了。
他這條鹹魚，只想躺着賺錢，不想摻和這些破事。
“隨他去吧。”苟趄拎起工具箱，“我幹我的活，他賺他的錢，互不幹擾。”
“你還是小心點。”阿傑提醒，“老周在會所人脈廣，跟好幾個領班關系好。他要真想搞你，有的是辦法。”
“知道了，謝了。”
上午十點，第一個客人。
前台通知：209房間，基礎推拿，一小時，指定M-47。
苟趄走進209房間，愣住了。
床上趴着的不是別人，是沈薇。
她今天穿了件淺紫色的浴袍，頭發盤起，背對着門。
聽到開門聲，她回頭，看到苟趄，眼睛一亮，但很快恢復平靜：“M-47是吧？開始吧。”
演技不錯，真像不認識一樣。
“好的女士。”苟趄放下工具箱，“您哪裏不舒服？”
“腰，老毛病了。”沈薇說，“聽說你技術不錯，特意點你。”
“謝謝信任。”
苟趄開始推拿。
手掌按在她後腰，觸感熟悉——柔軟，溫熱，細膩。
【望聞問切】自動開啓：比上次好了很多，肌肉沒那麼僵硬了，氣血也通暢了些。
“您最近有按我說的調理嗎？”苟趄問。
“有。”沈薇聲音悶在枕頭裏，“少熬夜，多泡腳，注意保暖...腰確實好多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沈薇翻過身，仰躺着，看着他，“M-47，你說...一個人如果很寂寞，該怎麼辦？”
她浴袍的腰帶鬆了，領口敞開，能看見鎖骨和一抹白皙的胸脯。
苟趄移開視線：“多交朋友，培養興趣，或者...養只寵物。”
“朋友？都是塑料姐妹花，背後互相攀比。”沈薇苦笑，“興趣？逛街購物做SPA，做多了也膩。寵物...我先生對貓毛過敏。”
“那就...找點有意義的事做。”苟趄繼續推拿，手掌在她腹部按壓，隔着浴袍，“比如做公益，學個新技能，或者...開個小店。”
“開小店？”沈薇眼睛一亮，“什麼店？”
“隨便，花店，咖啡店，書店...只要您喜歡。”苟趄說，“不爲賺錢，就爲有個事做，有個地方待。”
沈薇若有所思。
半晌，她忽然說：“如果我開店，你來幫我管理好不好？我給你開高薪。”
“......”
“我是認真的。”沈薇坐起來，浴袍滑落肩頭，“我先生給我很多錢，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花。如果你願意...”
“沈女士。”苟趄打斷她，“我是按摩師，不是職業經理人。而且會所有規定，不能跟客人有工作外的接觸。”
“規矩是死的。”沈薇看着他，“你昨天不是也收了葉清瀾的請柬嗎？”
苟趄一愣：“你怎麼知道？”
“會所就這麼大，有點風吹草動全知道。”沈薇微笑，“葉清瀾那樣的千金大小姐都看得上你，說明你確實不一般。怎麼樣？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苟趄看着她——這個女人，寂寞，有錢，想找點事做，也想...找人陪。
她開出條件，眼神裏既有期待，也有試探。
“沈女士，”苟趄緩緩開口，“謝謝您的厚愛。但我還是那句話：我是按摩師，只做分內的事。如果您想開店，我可以推薦專業的經理人給您。如果您腰不舒服，我隨時爲您服務。其他的...就算了。”
沈薇眼神暗了暗，但沒生氣，反而笑了：“你這個人...真有意思。別的男人看到我，都是想盡辦法討好我，騙我的錢。你倒好，送到面前的錢都不要。”
“不是不要，是要不起。”苟趄說，“有些錢拿了，會惹麻煩。我這個人怕麻煩，只想簡簡單單活着。”
“簡簡單單...”沈薇喃喃重復，然後點點頭，“我懂了。那...我們繼續治療？”
“好。”
接下來半小時，沈薇很配合，沒再提那些事。
治療結束，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腰：“嗯，確實舒服多了。謝謝你，M-47。”
“不客氣。”
沈薇穿好衣服，走到門口，回頭說：“下周我還會來。另外...開店的事我會考慮，如果真開了，歡迎你來喝茶——只是喝茶。”
“好。”
沈薇走了。
苟趄收拾工具，長出一口氣。
這工作，不僅是體力活，還是腦力活。
得應付各種各樣的客人，各種各樣的要求。
“系統，”他在心裏說，“有沒有‘讀心術’之類的技能？讓我知道客人在想什麼，好提前應對。”
【有，“微表情分析（高級）”，消耗200鹹魚值，可解讀他人微表情、肢體語言背後的真實想法】
“太貴了。”苟趄算了算，“我現在才437點，攢到500還要解鎖高級能力呢。”
【建議：先攢夠500點解鎖高級能力分類，可能會有更實用的技能】
“有道理。”
中午吃飯時，苟趄在員工餐廳見到了傳說中的“老周”。
周建國，四十出頭，個子不高，但很壯實，國字臉，板寸頭，眼神精明。穿着白色制服，但袖口繡着金線，跟其他人的不一樣。
他坐在餐廳最裏面的桌子，旁邊圍着幾個年輕按摩師，像個小團體。
看到苟趄進來，老周眯起眼睛打量他，然後低頭跟旁邊的人說了句什麼，幾個人都笑了。
笑容不懷好意。
苟趄沒理他們，打好飯，找了個角落坐下。
剛吃兩口，阿傑端着餐盤湊過來，小聲說：“看到沒？那就是老周。他剛才跟人說你是‘小白臉’，靠臉吃飯。”
“隨他說。”苟趄扒拉米飯，“我又不掉塊肉。”
“你不生氣？”
“生氣有用嗎？”苟趄說，“有那功夫生氣，不如多吃兩口飯，攢夠力氣下午幹活。”
阿傑佩服地豎起大拇指：“兄弟，你這心態，我服了！”
正說着，老周端着餐盤走過來，在苟趄對面坐下。
“你就是新來的M-47？”老周開口，聲音粗啞。
“嗯。”
“聽說你技術不錯，昨天把葉小姐伺候得很舒服？”老周眼神裏帶着試探，“用了什麼特殊手法啊？”
這話裏有話。
苟趄抬起頭，看着他：“普通推拿手法，周師傅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老周臉色一沉：“教我？我在會所幹了五年，教過的新人比你見過的客人都多！你一個新人，也配教我？”
“那就不教。”苟趄繼續吃飯，“周師傅請自便。”
老周被噎住了，但沒發作，反而笑了：“年輕人，有脾氣是好事。不過我得提醒你，這會所水深，不是你會點推拿就能混得開的。有些客人，你碰不得。有些規矩，你得守。”
“比如？”
“比如...”老周壓低聲音，“三樓VIP區的客人，尤其是女客人，不是你這種新人該碰的。昨天是李經理安排你去，我不說什麼。但從今天起，三樓的活，你少接。”
“爲什麼？”
“爲什麼？”老周冷笑，“那些客人都是我的老客戶，習慣了我的手藝。你一個新人上去，萬一服務不好，丟的是我們整個部門的臉！”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但苟趄聽懂了潛台詞：三樓油水多，你別來搶生意。
“周師傅放心。”苟趄說，“我聽李經理安排。她讓我去我就去，不讓我去我就不去。”
“你！”老周瞪眼。
“我吃飯呢，周師傅要不一起？”苟趄夾了塊紅燒肉，“今天這肉燉得不錯，肥而不膩。”
老周盯着他看了幾秒，然後站起來，丟下一句：“年輕人，好自爲之！”
說完轉身走了。
阿傑等他走遠，才小聲說：“你惹他了...”
“我沒惹他，是他來惹我。”苟趄說，“不過無所謂，一周後我就走了，他愛咋咋地。”
“一周？你不打算長期幹？”
“不打算。”苟趄說，“我就是來體驗生活的，順便賺點外快。”
“羨慕啊...”阿傑嘆氣，“我要是有你這技術，早就跳槽自己開店了。”
“你也可以學。”
“學不來。”阿傑搖頭，“我沒那天賦，幹了三年還是只會基礎手法。不像你，一來就能上VIP區...”
兩人邊吃邊聊。
苟趄了解到，這會所的按摩師分三六九等：新人只能做基礎推拿，老手可以做精油SPA，只有少數幾個頂尖的才能做經絡調理和私人定制。
老周就是頂尖的那個，月薪三萬起，加上小費和私下收入，一個月能賺七八萬。
“怪不得他那麼緊張。”苟趄心想，“原來是怕我搶他飯碗。”
不過老周想多了。
他這條鹹魚，對長期在這裏打工沒興趣。
一周體驗完，拿到系統獎勵，他就撤。
下午的工作相對平淡。
兩個基礎推拿，一個精油SPA，客人都挺滿意。
四點多的時候，前台突然通知：緊急情況，308房間客人突發腰痛，需要M-47立刻上去。
又是308？
葉清瀾？
苟趄提起工具箱，快步上樓。
308房間。
葉清瀾趴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冒汗。
“小七...你來了...”她聲音虛弱，“剛才試衣服...彎腰的時候...突然就疼得動不了了...”
“別動，我看看。”苟趄放下工具箱，搓熱雙手。
【望聞問切】開啓——
腰部肌肉痙攣，腰椎小關節錯位，急性發作。
“舊傷復發。”苟趄診斷，“您剛才是不是做了劇烈動作？”
“就...彎腰撿了個東西...”葉清瀾咬着嘴唇，“疼死了...像針扎一樣...”
“忍着點，我先給您放鬆肌肉。”苟趄開始推拿。
手掌按在她後腰，能感覺到肌肉像石頭一樣僵硬。他先用輕柔手法放鬆，然後逐漸加力。
“啊...”葉清瀾疼得叫出聲，“輕點...”
“放鬆，越緊張越疼。”苟趄說，“深呼吸，想象自己在沙灘上曬太陽...”
“你...你這哄小孩呢...”葉清瀾苦笑，但還是照做。
隨着呼吸平緩，肌肉慢慢放鬆。
苟趄找準錯位的小關節，一手按腰，一手扶肩，輕輕一旋——
“咔！”
關節復位。
“啊！”葉清瀾驚叫。
“好了，動動看。”苟趄收手。
葉清瀾小心翼翼地活動了一下，眼睛瞪大了：“真的...不疼了！只是還有點酸...”
“正常，肌肉需要時間恢復。”苟趄說，“今天不能再做劇烈動作，最好躺着休息。”
“可是我晚上還有聚會...”葉清瀾皺眉，“必須去。”
“那就穿平底鞋，別喝酒，別久坐。”苟趄說，“如果非要去的話。”
葉清瀾看着他，忽然笑了：“小七，你真是我的福星。昨天治好了我的老毛病，今天又救了我一次。你說，我該怎麼謝你？”
“不用謝，分內的事。”
“那不行。”葉清瀾坐起來，浴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大片白皙肌膚，“我葉清瀾從來不欠人情。這樣吧...”
她從床頭櫃的包裏拿出一張支票本，飛快地寫下一串數字，撕下來遞給苟趄：“一點心意，收下。”
苟趄看了一眼：五萬元。
“太多了。”他沒接，“會所有規定，不能收客人貴重禮物。”
“這不是禮物，是診療費。”葉清瀾說，“你剛才救了我，這是你應得的。”
“會所已經付我工資了。”
“那是會所付的，這是我個人付的。”葉清瀾堅持，“收下吧，不然我心裏過意不去。”
苟趄看着她認真的表情，想了想，接過支票：“那...謝謝葉小姐。”
“這才對嘛。”葉清瀾笑了，“對了，周三的生日派對，你真不來？”
“抱歉，確實不方便。”
“行吧，不強求。”葉清瀾有點失望，但沒勉強，“不過...如果我腰再出問題，能直接聯系你嗎？我指...私下聯系。”
她從包裏又拿出一張名片，純白色，只有名字和電話：“這是我的私人號碼，只有最親近的人有。你拿着，如果有需要...打給我。”
苟趄接過名片，看了看，收進口袋：“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葉清瀾站起來，“我該走了，晚上還有事。下次見，小七。”
“下次見。”
葉清瀾穿好衣服離開。
苟趄看着手裏的支票和名片，搖搖頭。
這工作...賺外快倒是挺容易。
五萬塊，抵他在這裏幹三個月了。
【檢測到大額額外收入，鹹魚值+50】
【當前鹹魚值：487】
【距離500點解鎖“高級能力”還剩13點】
快到了。
再攢13點，就能解鎖高級能力了。
會是什麼技能呢？
有點期待。
晚上七點，最後一個客人。
前台通知：306房間，經絡調理，兩小時，指定M-47。
又是VIP區。
苟趄上樓，敲門。
“進來。”
推門進去，他愣住了。
不是葉清瀾，也不是沈薇。
而是一個...他絕對想不到的人。
唐小柔。
她趴在床上，穿着會所的浴袍，聽到開門聲，回頭看到他，咧嘴笑了：“喲，小七來啦？”
苟趄：“......你怎麼在這兒？”
“我怎麼不能在這兒？”唐小柔坐起來，浴袍領口敞開，能看見裏面的黑色蕾絲內衣，“我也是天香閣會員啊，年費二十萬呢。”
“......”
“沒想到吧？”唐小柔得意地說，“我閨蜜是這兒的經理，給我打折的。聽說你在這兒工作，我特意來捧場。”
“你怎麼知道是我？”
“M-47，昨天剛來，手法牛逼，長得還行，穿得特立獨行——除了你還能是誰？”唐小柔眨眨眼，“怎麼樣？見到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嚇更多一點。”苟趄放下工具箱，“你哪兒不舒服？”
“腰啊，背啊，哪兒都不舒服。”唐小柔重新趴下，“昨天錄節目站了一天，累死了。快來給本宮按按。”
苟趄搓熱雙手，按在她背上。
【望聞問切】開啓——屁事沒有，肌肉放鬆，氣血通暢，健康得能打死一頭牛。
“你根本沒病。”苟趄說。
“誰說沒病？心病！”唐小柔理直氣壯，“昨天聽說你收了葉清瀾的請柬，我心裏不舒服，算不算病？”
“......”
“還有，聽說沈薇也來找你了？就是那個雲海集團董事長夫人？你行啊小七，這才兩天，就把會所兩大美女都勾搭上了？”
苟趄手上加力。
“啊！疼！”唐小柔叫起來，“你謀殺啊！”
“你不是要治病嗎？”苟趄說，“你這叫肝氣鬱結，需要疏通。忍着點。”
他開始認真推拿，手法專業，力道適中。
唐小柔起初還在哼哼唧唧，但很快就舒服得不想說話了。
“嗯...不錯...左邊一點...對...就是那兒...啊...舒服...”
她的聲音嬌媚得能滴出水來。
苟趄面無表情，繼續按。
按到腰部時，唐小柔忽然說：“喂，你真打算一直在這兒幹？”
“一周。”
“然後呢？”
“然後回去比賽。”
“比賽完了呢？”
“開工作室，接私活。”
“然後呢？”
“然後...”苟趄想了想，“躺着賺錢，躺着花錢，躺着等死。”
唐小柔噗嗤笑了：“你這人生規劃...真夠鹹魚的。不過...”
她翻過身，仰躺着，浴袍敞開，露出黑色蕾絲內衣和深深的溝壑：“你覺得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做你女朋友，怎麼樣？”唐小柔直白地問。
苟趄手一頓。
“唐評委，您開玩笑呢？”
“誰開玩笑了？”唐小柔瞪他，“我唐小柔說話算話！我覺得你不錯，技術好，長得還行，性格也對胃口。雖然窮了點，懶了點，但我不在乎。怎麼樣？考慮一下？”
“......”
苟趄看着她——這女人，野性，直率，大膽。
她不是沈薇那種寂寞少婦，也不是葉清瀾那種冰山美人。
她是敢愛敢恨的類型，喜歡就說，想要就追。
“唐評委，”苟趄緩緩開口，“我現在只想賺錢，不想談戀愛。”
“談着戀愛也不耽誤賺錢啊。”唐小柔說，“我可以幫你宣傳，給你介紹客戶，還能...還能給你投資開店。怎麼樣？入股不虧哦~”
“謝謝，但不用。”苟趄繼續推拿，“我習慣一個人。”
“切，沒勁。”唐小柔撇嘴，“不過我不會放棄的。我唐小柔看上的男人，還沒有追不到手的。”
“......”
接下來一小時，唐小柔沒再提這事，而是聊了些有的沒的：節目組的八卦，其他選手的糗事，她爸又逼她回家繼承家產...
治療結束，唐小柔坐起來，活動了一下：“嗯，確實舒服。小七，你真不考慮當我男朋友？”
“不考慮。”
“行吧。”唐小柔穿好衣服，從包裏掏出一沓現金，“診療費，一萬，不用找了。”
“太多了，基礎推拿才298。”
“我樂意。”唐小柔把錢塞他手裏，“就當是...預付下次的治療費。走了，下次見。”
她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對了，小心老周。那家夥不是好東西，我閨蜜說他跟黑社會有聯系。如果找你麻煩，告訴我，我幫你擺平。”
“謝謝。”
“不客氣，誰讓我喜歡你嘛。”唐小柔拋了個飛吻，走了。
苟趄看着手裏的現金，苦笑。
這一天天的...
又是支票又是現金，還有富婆的邀約，千金的請柬，評委的表白...
這鹹魚生活，怎麼越來越像後宮小說了？
【今日總計獲得鹹魚值：65（額外收入+50，日常工作+15）】
【當前鹹魚值：552！】
【鹹魚值突破500點，解鎖“高級能力”分類！】
【高級能力分類已解鎖，包含：超常感知、意念溝通、時間控制（微弱）、空間折疊（基礎）等超凡技能】
【當前可兌換：】
【超常感知（初級）】：可感知周圍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