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班，整個公司都彌漫着一種壓抑的興奮感。
年度總結大會晚上六點在上海中心宴會廳舉行——這是公司傳統，最燒錢也最讓員工又愛又恨的活動。愛是因爲能穿漂亮衣服、吃高檔自助、抽獎；恨是因爲所有人都要裝出一副“我們公司前景大好”的樣子，哪怕心裏知道今年業績稀爛。
樊勝美剛進辦公室，李姐就湊過來：“小樊，今晚穿什麼？”
“還沒想好。”樊勝美說。
“我買了條新裙子，花了我半個月工資！”李姐壓低聲音，“今晚一定不能輸給行政部那幾個妖精，特別是張薇。”
提到張薇，李姐咬牙切齒。
上周五的謠言事件後，張薇收斂了幾天，但眼神裏的恨意藏不住。今早樊勝美在茶水間遇到她，她正在補妝，用的口紅是樊勝美在專櫃看過但舍不得買的色號。
“李姐，”樊勝美突然問，“你說，在年會上穿得最漂亮，是爲了給誰看？”
“當然是爲了自己啊！”李姐理直氣壯，“女人就是要美！”
“也對。”樊勝美笑笑，回到自己工位。
打開電腦前，她在心裏呼喚系統：“調出初級穿搭指南，篩選年會場合。”
光屏展開：
【場合：公司年會（半正式，有高層出席）】
【宿主需求：脫穎而出但不張揚，體現專業度兼具女性魅力】
【預算限制：1000元以內】
【推薦方案A：經典小黑裙（安全但普通）】
【推薦方案B：定制旗袍（有特色但風險高）】
【推薦方案C：襯衫+半身裙組合（可通過搭配出彩）】
【特別推薦：結合‘氣質微調’效果，簡約款式+細節設計=最大收益】
樊勝美看着屏幕，手指在桌上輕輕敲着。
前世她爲了年會，花了三個月工資買了一條大牌連衣裙，結果在電梯裏撞衫——和財務部副總的女兒穿了同款不同色，尷尬得整晚都想鑽地縫。
現在她卡裏只剩八千塊，不可能這麼揮霍。
中午休息時，她去了公司附近的商場。
不是去奢侈品專櫃，而是去了三樓的設計師品牌集成店。這裏衣服價格在幾百到兩千之間，款式特別，不容易撞衫。
她按系統提示，先看面料：真絲、羊毛、醋酸纖維……這些都是看起來貴但不一定貴的材質。
再看剪裁：線條簡潔，版型合身，細節有設計感。
最後看顏色：她膚色偏暖，適合米白、淺灰、霧霾藍這類中性色。
轉了半小時，她看中了一件霧霾藍色的真絲襯衫——不是普通襯衫，是改良款式，領口有不規則剪裁，袖口有珍珠扣。標價：599元。
搭配的是一條米白色醋酸纖維半身裙，垂墜感很好，腰間有同色系腰帶。標價：399元。
加起來998元，正好在預算內。
她試穿。
鏡子裏的女人，看起來……高級。
不是貴的那種高級，是“我知道自己適合什麼”的那種高級。霧霾藍襯得她膚色透亮，真絲的光澤含蓄優雅，半身裙拉長了腿部線條。
“小姐，這件襯衫只剩最後一件了哦。”導購員說。
“包起來。”樊勝美沒猶豫。
付款時，她心裏計算：這個月生活費還剩兩千，夠用到發工資。這兩件衣服可以搭配出至少三種造型，利用率高。
值。
回到公司，她把購物袋藏好。下午工作間隙，她查了年會流程：六點籤到，六點半領導講話，七點自助餐開始，八點抽獎，九點自由活動。
張薇是年會主持人之一——這也是她每年最得意的事。
【危機預判（初級）提示：今晚張薇極有可能在年會上針對宿主】
【建議：提前準備應對方案】
光屏紅色警告。
樊勝美關掉頁面，繼續做報表。
她知道張薇會做什麼。前世，張薇在抽獎環節“開玩笑”地說：“接下來這位幸運兒，是我們行政部最漂亮的同事，大家猜是誰？”
然後聚光燈打在她身上，所有人都看見她那條昂貴的裙子——和副總女兒撞衫的裙子。
哄笑聲，竊竊私語。
她站在台上，臉燒得通紅。
這一次？
樊勝美看了眼藏在抽屜裏的購物袋，嘴角勾起一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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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同事們開始陸續去洗手間換裝。
樊勝美沒急。她等到五點四十，辦公室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拎着袋子去洗手間。
換衣服，化妝。
系統給的“氣質微調”效果還在，她只化了淡妝：粉底、眉毛、口紅。頭發用卷發棒稍微卷了一下發尾，鬆散地披在肩上。
最後戴上那對珍珠耳釘——全身唯一的首飾。
站在鏡子前，她打量自己。
霧霾藍真絲襯衫在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澤，領口的不規則設計露出一點點鎖骨，但不過分。米白色半身裙到小腿，搭配一雙米色尖頭平底鞋——她沒穿高跟鞋，沒必要。
整個人看起來，像剛從時尚雜志走出來的職場精英。
簡約，但有態度。
她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全身照——不是自拍，是把手機放在洗手台上定時拍的。
照片裏的女人，眼神平靜，姿態從容。
她看了三秒，然後收起手機。
該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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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中心宴會廳，六點十分。
樊勝美到的時候，裏面已經人聲鼎沸。巨大的水晶燈灑下暖黃色的光，長桌上擺着香檳塔，穿旗袍的服務生穿梭其中。
她籤到，領了抽獎號碼：37號。
“勝美？”
她回頭，是李姐。李姐穿了條紅色連衣裙，很喜慶，但有點緊。
“你這身……”李姐眼睛瞪大了，“好漂亮！在哪兒買的？”
“就附近商場。”樊勝美說，“李姐你今天也很美。”
“美什麼美，我這條裙子勒得我喘不過氣……”李姐嘆氣，“還是你聰明，穿得舒服又好看。”
兩人正說着，周圍突然安靜了一瞬。
樊勝美轉頭，看見張薇走了進來。
張薇穿了條銀色亮片連衣裙，深V領，裙擺開衩到大腿。頭發盤起，妝容精致，戴着誇張的耳環和項鏈。
很閃，很吸睛。
但也……很用力。
“喲，張主管今天真漂亮。”有人奉承。
張薇笑着回應，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樊勝美身上。她愣了一下，眼神裏閃過驚訝，然後是更濃的敵意。
樊勝美平靜地移開視線，和李姐去拿飲料。
【張薇敵意值：+100（當前：極度仇恨）】
【同事集體關注度：+30】
【觸發隱藏成就：低調驚豔】
【獎勵積分：×200】
光屏提示不斷跳出。
樊勝美端起一杯橙汁，慢慢喝着。
六點半，領導講話開始。董事長、總經理、各部門總監輪流上台，說的都是套話：今年困難，明年更好，感謝大家，再接再厲。
底下人鼓掌，心不在焉。
七點，自助餐開始。長桌上擺滿了龍蝦、牛排、三文魚、各種甜品。人群涌向食物，氣氛終於活躍起來。
樊勝美拿了點沙拉和水果，坐在角落的桌子旁慢慢吃。
“不餓嗎？”一個男聲響起。
她抬頭，是技術部的一個同事，平時不怎麼說話。
“不太餓。”她微笑。
“你今晚……很特別。”男同事有點不好意思，“我是說，穿得很特別。”
“謝謝。”
男同事還想說什麼，張薇的聲音突然插進來：“王工，你怎麼在這兒偷懶？不去拿點好吃的？”
語氣親昵，帶着女主人的架勢。
男同事訕訕地走了。
張薇在樊勝美對面坐下，手裏端着一杯紅酒：“樊勝美，你這身衣服……挺樸素的。”
“年會而已，舒服就好。”樊勝美說。
“也是，”張薇晃着酒杯，“反正你穿什麼，趙主管都愛看，對吧？”
話裏有話。
周圍有幾桌同事看過來。
樊勝美放下叉子，看着張薇：“張姐，你今天這套裙子很閃，主持的時候一定很亮眼。”
張薇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不過，”樊勝美繼續說，“我聽說今年總部審計部的人也會來年會。你穿成這樣，他們可能會多看你幾眼——畢竟年會項目是你負責的，預算超了30%，他們應該很感興趣。”
張薇的臉色瞬間白了。
她猛地站起來，紅酒差點灑出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樊勝美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就是覺得，張姐主持年會辛苦了。來，我敬你一杯。”
她端起橙汁，朝張薇舉了舉。
張薇瞪着她，胸口劇烈起伏。最後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張薇敵意值：+150（當前：殺意）】
【警告：對方可能采取極端報復】
【觸發成就：語言反擊】
【獎勵積分：×150】
樊勝美喝掉橙汁，繼續吃沙拉。
味道不錯。
八點，抽獎環節開始。
張薇作爲主持人上台，笑容已經恢復，但眼神時不時瞟向樊勝美。
三等獎、二等獎、一等獎陸續抽出，中獎的同事歡呼雀躍。
最後是特等獎：最新款蘋果手機。
“接下來，是我們今晚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張薇聲音高亢，“特等獎，會花落誰家呢？”
她把手伸進抽獎箱，故意磨蹭了一會兒，然後抽出一張紙條。
聚光燈打在她臉上。
“37號！”她大聲念出，“恭喜37號！”
樊勝美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號碼牌。
37號。
還真是……巧啊。
“37號同事在哪裏？請上台！”張薇在台上張望，嘴角帶着笑。
那笑容，不懷好意。
樊勝美站起來。
聚光燈立刻打了過來。
全場安靜了一瞬——因爲她的打扮，和剛才在台下看不太一樣。在強光下，真絲襯衫的光澤更明顯，整個人像會發光。
她走上台，步伐從容。
張薇把話筒遞給她，故意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恭喜你啊，勝美。你這身衣服……真好看，一定很貴吧？”
台下開始有竊竊私語。
樊勝美接過話筒，沒立刻回答。她先朝台下鞠躬，然後對着話筒說：“謝謝公司，謝謝董事長，謝謝所有同事。能抽到這個獎，我很幸運。”
聲音清晰，不卑不亢。
張薇不依不饒：“勝美還沒回答呢，你這身衣服在哪兒買的？給大家分享一下嘛。”
台下有人起哄：“對啊，分享一下！”
樊勝美轉頭看向張薇，微笑：“張姐真要我說？”
“當然啊，大家都很想知道。”張薇笑容更深了。
“好。”樊勝美對着話筒，“襯衫599，裙子399，都是在公司旁邊商場三樓買的。鞋子是兩年前的舊款，耳釘是淘寶三十塊錢包郵。”
全場安靜了。
連張薇都愣住了。
“我覺得，”樊勝美繼續說，聲音通過音響傳遍整個宴會廳，“穿衣服不是比誰更貴，而是比誰更懂自己。知道自己適合什麼顏色，什麼剪裁，什麼場合穿什麼——這才是真正的穿衣自由。”
她頓了頓，看向台下：
“就像工作一樣。不是比誰嗓門大，誰關系硬，而是比誰專業，誰負責，誰能爲公司創造價值。”
一字一句，清晰有力。
台下死寂了三秒。
然後，技術部那個男同事突然鼓掌。
接着是李姐。
接着是越來越多的人。
掌聲從零星變成熱烈。
張薇站在台上，臉色白得像紙。
樊勝美把話筒還給她，拿起裝着手機的禮盒，再次鞠躬，下台。
聚光燈跟着她，直到她回到座位。
【張薇敵意值：+200（當前：絕望）】
【同事集體好感度：+50】
【觸發史詩成就：年會逆襲】
【獎勵積分：×500】
【追加獎勵：‘中級穿搭指南’解鎖】
光屏瘋狂閃爍。
樊勝美坐下，把禮盒放在桌上。旁邊的李姐激動地抓住她的手：“小樊！你太帥了！”
“還好。”樊勝美微笑。
她看了眼台上——張薇已經匆匆下台，連主持都不管了。趙明正朝她那邊走去，臉色難看。
這時，一個服務生走過來，遞給她一張名片：“樊小姐，我們副總想請您過去聊聊。”
名片上印着：曲連傑，副總經理。
前世那個送她幾個包就想睡她的男人。
終於出場了。
樊勝美接過名片，看向宴會廳另一頭——曲連傑正站在香檳塔旁，朝她舉了舉杯。
嘴角掛着玩味的笑。
【檢測到新目標：曲連傑（高價值，高風險）】
【當前心動值：10/100（基於外貌和表現）】
【警告：此目標擅長情感遊戲，請宿主謹慎】
光屏警告。
樊勝美收起名片，沒立刻過去。
她對服務生說：“麻煩轉告曲總，我稍後就到。”
服務生離開後，李姐小聲說：“小樊，曲副總可是公司出名的花花公子，你要小心。”
“我知道。”樊勝美點頭。
她當然知道。前世就是在這個年會上，曲連傑第一次注意到她，然後開始“追求”——送包，送花，約吃飯，最後在她酒店房間門口說：“裝什麼清純？不就是想要更多嗎？”
她甩了他一巴掌，第二天就被調去了最差的崗位。
現在？
樊勝美端起橙汁，喝了一口。
然後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襯衫，朝曲連傑走去。
步伐穩定，眼神平靜。
走到香檳塔前，曲連傑上下打量她，笑容曖昧：“樊勝美？行政部的？”
“曲總好。”
“你剛才在台上說的話，很有意思。”曲連傑遞給她一杯香檳，“穿着99元的衣服，贏了全場。有想法。”
“謝謝曲總誇獎。”樊勝美接過香檳，但沒喝。
“有沒有興趣來總經辦？”曲連傑直入主題，“我需要一個……有品位的助理。”
話裏有話。
樊勝美微笑：“曲總，我在行政部做得挺好的。而且我專業是行政管理，恐怕勝任不了總經辦的職位。”
拒絕得很委婉，但很明確。
曲連傑挑眉：“嫌職位低？薪水可以談。”
“不是薪水的問題。”樊勝美說，“是我不合適。”
曲連傑盯着她看了幾秒，突然笑了：“行，那你再考慮考慮。我這邊隨時歡迎。”
他拿出一張私人名片，塞進她手裏：“這是我的私人號碼。想通了，隨時打給我。”
樊勝美接過名片，禮貌地點頭：“謝謝曲總。”
然後她放下那杯沒喝的香檳：“不好意思，我室友在等我，先失陪了。”
轉身離開。
不拖泥帶水。
她能感覺到背後曲連傑的目光，像粘在身上。
【曲連傑心動值：25/100】
【觸發隱藏任務：周旋於危險遊戲】
【任務內容：與曲連傑保持若即若離關系，獲取資源但不陷落】
【任務獎勵：積分×1000，‘高級社交技巧’×1】
【失敗懲罰：被對方得手或徹底得罪，扣除積分×500】
積分1000。
但風險極高。
樊勝美回到座位，手心都是汗。
李姐緊張地問：“怎麼樣？他有沒有……”
“沒事。”樊勝美打斷她，“就是隨便聊了幾句。”
她看了眼手裏的名片，然後撕成兩半，扔進垃圾桶。
動作很輕，但被不遠處的曲連傑看見了。
他笑容更深了。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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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半，年會散場。
樊勝美拎着手機禮盒，和李姐一起走出宴會廳。等電梯時，張薇和趙明也來了。
四個人站在電梯前，沒人說話。
電梯門開，進去。
狹小的空間裏，氣氛凝固。
張薇突然開口：“樊勝美，你今天出盡風頭啊。”
樊勝美看着電梯樓層數字，沒接話。
“不過你別得意，”張薇冷笑，“職場上，靠耍嘴皮子走不遠。”
電梯到了一樓。
門開。
樊勝美走出去前，回頭看了張薇一眼：
“張姐，職場上，靠穿銀色亮片裙也走不遠。還有，你裙子後面的拉鏈……開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姐趕緊跟上，憋笑憋得臉通紅。
走出上海中心，夜風吹過來。
“小樊，”李姐終於笑出聲，“你太狠了！張薇現在肯定在電梯裏發瘋！”
“她自找的。”樊勝美說。
兩人走到地鐵站，分開前，李姐認真地說：“小樊，你今天真的很棒。我相信你以後會越來越好。”
“謝謝李姐。”樊勝美微笑，“你也是。”
她轉身走進地鐵站。
刷卡進閘時，手機震了。
是王柏川：“年會結束了嗎？玩得開心嗎？”
她回復：“剛結束。挺開心的，還抽中了特等獎。”
“恭喜！明天中午一起吃飯慶祝？”
“好啊。”
發完這條，她又看了眼微信——應勤下午發過消息，問她明天晚上吃飯的地點定在哪裏。
她還沒回。
現在回：“就你說的湘菜館吧，六點半見。”
幾乎秒回：“好！明天見！”
樊勝美收起手機，走進地鐵車廂。
晚上的地鐵人不多，她找到位置坐下，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廣告牌。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年會逆襲、懟了張薇、見了曲連傑、抽中大獎……
但她心裏最深的感觸是：原來不需要花大錢，不需要討好誰，只要找準自己的位置，就能活得漂亮。
地鐵到站。
她走出車廂，慢慢走回家。
到小區樓下時，已經十點半了。
抬頭，看見2201的燈還亮着。
安迪還沒睡。
她看了幾秒，然後上樓。
開門進屋，她把手機禮盒放在桌上，換下衣服，仔細掛好。
然後坐到鏡子前，卸妝。
鏡子裏的臉，卸去妝容後，年輕，但眼神裏有東西在沉澱。
她想起曲連傑那個玩味的笑。
想起張薇恨意的眼神。
想起同事們今晚看她的目光——不再是輕視或同情，是尊重，甚至……羨慕。
【今日成就匯總】
· 年會逆襲（+500積分）
· 懟張薇（+150積分）
· 引起曲連傑注意（觸發新任務）
· 維持王柏川心動值（當前：56/100）
· 回復應勤（當前心動值：20/100）
【當前總積分：1850】
【中級穿搭指南已解鎖】
【新任務：周旋於危險遊戲 已接受】
光屏上的數字很漂亮。
但樊勝美知道，真正的挑戰，從明天才開始。
曲連傑不會輕易放過她。
張薇會更瘋狂地報復。
而她要做的，是在夾縫中，殺出一條自己的路。
卸完妝，她躺到床上。
閉眼前，她輕聲說：
“系統，謝謝你。”
【不客氣。這是宿主自己爭取來的】
機械音回答。
樊勝美笑了。
是啊，是她自己爭取來的。
用勇氣，用智慧，用不再委曲求全的決心。
窗外，上海的夜晚依舊喧囂。
但她心裏很安靜。
因爲她知道，從今天起，她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樊勝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