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聽楓:“……”
糟了。
誤會了。
“額,我的傷勢沒問題了,不信你看。”
宴聽楓做了幾個高難度動作,半點不受影響。
沐綿綿這才放心,看了一圈房間,“你要是覺得還缺什麼,就跟我說,我去取。”
話音剛落,宴聽楓一把將沐綿綿拉過去,坐在他的腿上。
兩人這麼親密還真是第一次。
就連沐綿綿也沒想到。
未來老公怎麼突然開竅了?
“綿綿,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宴聽楓抱着她,下巴搭在她的肩上。
沐綿綿的臉有些紅,也有些燙。
但還是很大膽地摟住了宴聽楓的脖子,笑着問:“迫不及待什麼?”
宴聽楓用額頭貼着她的額頭:“當然是娶你啊,綿綿,你願意跟我隨軍嗎?我可以申請家屬院,你喜歡什麼樣的房子就跟我說,我來解決。”
沐綿綿聽出了他的弦外之意:“你要回部隊了?”
宴聽楓點點頭:“這邊的任務已經完成,我該回去復命了。”
所以才會這麼的不舍。
沐綿綿仔細想了想:“那好吧,我答應跟你去隨軍。”
宴聽楓激動地親了她一口,然後緊緊抱住。
“謝謝你,綿綿。”
本來還準備了很多勸說的措辭,卻沒想到媳婦兒這麼快就答應了。
翌日,沐綿綿睡醒時,宴聽楓已經走了。
她的床邊放着宴聽楓親手做的早餐,以及一張紙條。
【綿綿,等我來娶你。】
後面還有一串部隊的電話號碼。
沐綿綿笑着把紙條收好,一臉幸福地品嚐着早餐。
九點多鍾的時候,沐綿綿拎起背簍準備上山。
剛出門就遇到了同樣準備上山的秦嬸子和李嬸子。
“綿綿也要上山嗎?剛好,咱們一起。”
秦嬸子的嘴向來都是停不下來的,三個人邊走邊聊。
“綿綿,我現在可真的明白了一句話,有福之女不進無福之家,幸好你跟常家的婚事退了,昨兒晚上他們家又鬧上了,吵的我們家都沒睡好。”
秦家和常家相鄰,所以也是聽的最清楚的。
李嬸子把瓜子分給沐綿綿和秦嬸子一些,順口問:“這次又因爲啥吵的?”
秦嬸子把嘴裏的瓜子皮吐掉:“還不是因爲花銷上的事兒,建軍媳婦兒買了兩件新裙子回來,常歡想要一條,建軍媳婦兒不給,常老太當然是護着自家姑娘,就做主搶過去一件,就因爲這吵的不可開交。”
沐綿綿回想了下原身的記憶,常建軍的那個妹妹的確不是什麼好惹的,刁鑽又任性,還經常搶原身的東西。
“那常建軍呢?他護着誰?”沐綿綿還真挺好奇的。
目前看陸湘湘和常建軍挺恩愛的,可原劇情中倆人卻離了婚,肯定是有着不可忽視的矛盾的。
提到這兒,秦嬸子的話就更多了:“建軍當然是向着他娘和他妹啊,所以就因爲這,他媳婦兒吵的更凶了,幸好是咱村兒晚上沒有進城的車,不然估計昨晚上建軍媳婦兒就得走人。”
說到這兒,她笑的更大聲:“你們是沒看到,那建軍媳婦兒厲害着呢,上去就給建軍兩個嘴巴子,常嬸子和常歡肯定不能幹看着啊,所以就打起來了。”
沐綿綿一邊嗑瓜子一邊搖頭:“這種媽寶男可要不得,以後他們家吵架的時候還多着呢。”
“媽寶男是啥?”秦嬸子和李嬸子同時問。
沐綿綿解釋的倒是簡單粗暴:“就是永遠長不大的巨嬰,媽媽說啥是啥,爲了媽媽可以委屈一切人。”
秦嬸子把手裏的瓜子皮扔掉:“這說的不就是常建軍嗎?昨晚上他可是爲了他媽推了陸湘湘呢。”
三個人一邊聊着一邊上山,發現了不少菌子。
“果然綿綿就是運氣好,跟着你上山能撈到不少好東西。”
“就是,雖然沒抓到野雞,但是撿了這麼多野雞蛋,也是難得。”
“幸好綿綿跟常家退親了,常建軍那種媽寶男可配不上綿綿。”
到了中午,烈日當空,三人說說笑笑地下山,卻遇到了捂着肚子的陸湘湘。
“唉?那不是建軍媳婦兒嗎?”
“她好像病了。”
話音剛落,陸湘湘就倒在了地上。
下工的男知青顧建文也剛好路過。
“顧知青,快幫幫忙,建軍媳婦兒暈過去了。”秦嬸子把人招了過來。
沐綿綿蹲下來給陸湘湘把脈。
“她懷孕了,再不快點兒送到醫院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顧建文連忙把人打橫抱起,匆匆向村外方向跑。
秦嬸子去叫人把三輪子開了過來。
一路顛簸,陸湘湘的血越流越多,整個人出氣多,進氣少。
沐綿綿將一顆藥丸塞進了陸湘湘的嘴裏。
很快,她恢復了一絲意識。
“救救……我的孩子……”
說完這句話她又暈了過去。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把人送進了搶救室,顧建文代繳了費用。
一個小時後,常建軍和常嬸子才匆匆趕來。
正好趕上醫生從搶救室走出來。
“還好送來的及時,大人的性命保住了,但是孩子……沒了。”醫生一臉遺憾:“可惜了,還是雙胎,你們這些家屬也真是的,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
常建軍和常嬸子都愣住了。
“什麼?湘湘懷孕了?”
“哎呦!我的大孫子就這麼沒了!這個小賤人真是沒用,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顧建文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你們現在最應該關心的難道不是陸湘湘同志的身體嗎?”
沐綿綿本來對常家人的印象就不好,現在看着他們更差勁了。
“常建軍,你媳婦兒剛流產,手術費是顧知青幫着墊付的,你還不快還錢?”
常建軍轉頭看向常嬸子:“娘,錢。”
常嬸子嘴裏嘟嘟囔囔罵着:“攪家精,沒用的廢物,保不住孩子還浪費錢。”
說完才不情不願把錢給了顧建文。
陸湘湘醒來後,醫生特意告訴她:“幸好你來的路上吃了藥,不然不光是孩子,連你自己的性命都難保。”
“吃藥?”陸湘湘一路上暈暈乎乎的,疑惑地看向顧建文。
顧建文指了指沐綿綿:“是沐同志看你情況不對勁,給你喂了一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