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帶着五只雞回家。
剛走到村口,就被村子裏的村民們盯上了!
“看見沒,我就說蘇晚是敗家娘們,正常人家,誰一下子買四只雞啊!”
“哪裏是四只,明明是五只,你沒看見她手裏還拿一個嗎?”
“這得多少錢啊!不是說蕭昱都沒錢嗎?”
“有錢不也被她給掏空了嗎?”
“不過也奇了怪了,你們以前看見過她往家裏拿東西嗎?這是頭一回吧!”
“還真是,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
蘇晚心情很好,根本不在乎別人說什麼。
她打開院門,一抬頭,就看見自家相公在背對着自己劈柴。
雖然很瘦,但男人的肩膀並不窄,露出的手臂上甚至還有着流暢的肌肉線條。
血管就貼在緊實的肌肉上,看的蘇晚心裏直癢癢。
這樣的胳膊,扎針時肯定一戳一個準。
男人察覺到了背後有人。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冷聲問道:“誰。”
蘇晚立刻上前兩步,“我啊,我回來了。”
她腳步輕快,嘴裏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聽起來心情很好。
蕭昱有些驚訝,這女人竟然回來了!
她又想幹什麼?
“蕭昱,咱家有雞籠嗎?我抓了只雞回來。”
蘇晚拎着母親在院子裏看了一圈沒看到,於是開口問道。
“沒有吧,李嬤嬤也以前也沒養過雞。”
蕭昱本來想問她爲什麼回來,可話到嘴邊,竟然又不自覺的變成了回答她的問題。
蘇晚又找了一圈,確實沒有雞籠,只能把母雞放到了地上。
“我告訴你,別到處亂跑,敢亂跑就扭斷你脖子!”
母雞聽着蘇晚的教訓抖了抖身上的毛,乖乖的蹲在了地上。
眼見着母雞很聽話,蘇晚又來到蕭昱的身邊,
她在衣襟上擦了擦手,然後把玉佩從懷裏掏了出來。
“喏,你的玉佩我給你要回來了,以後你自己放好點,萬一家裏來小偷再給偷走了。”
說着,她撈起蕭昱的手,將玉佩塞在他的手心裏。
蕭昱摸了摸玉佩的紋路,知道是自己丟失的那個,心中愈發覺得奇怪。
這女人這兩天是怎麼了?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蘇晚沒理會他猜忌的表情,自顧自繼續說道:“我今天不光要回了玉佩,還拿回了兩個簪子,又帶回來了五只雞,四只死了,一只活着。
活着的那只我們留着下蛋。”說着她看了母雞一眼,母雞立刻把頭插進了翅膀裏。
她回過頭,“四只死的,我們可以慢慢吃。”
吃雞。
蕭昱回想自己上次吃雞是什麼時候,應該有半年之久了。
“一會兒我先去裏正家裏借點米應急,明天再去集市上多買點回來。”
蘇晚繼續道,“你眼睛看不見,花錢也不方便,以後家裏的錢都由我來安排用處,你沒意見吧?”
蕭昱冷哼一聲,“本來就在你兜裏,又何必問我意見。”
“那不一樣,這銀子怎麼說也是你的,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可以和我說,但是我不保證能答應你。”
說着,蘇晚轉身走了出去。
裏正家在村頭,她大老遠看見裏正媳婦站在門口和人說話,
等她快到的時候,裏正家的大門卻從裏面插了起來。
“裏正叔,在家嗎?我要借點米,麻煩開開門。”
蘇晚沒有知難而退,而是直接拍起了門。
過了好一會兒,院門終於吱呀一聲從裏面打開,一個小丫頭探出了頭,“我爺爺下地去了,還沒回來。”
“是春妮啊,那你家大人誰在呢?我想借點米。”
“我家也沒米,哪有米借給你!”
裏正老婆終於從裏面走了出來。
“嬸兒,我不借多,夠我和蕭昱吃兩頓的就行,明天我就去集市上買了,買回來就還你。”
“還我?你上個月借的五斤還沒還我呢!”
裏正老婆上下打量她,“你借糧該不會是想要拿回去孝敬你老娘吧?”
“他們不缺吃喝,不用我管。”蘇晚賠着笑。
原主在村裏的名聲不好,除了裏正家,別人更不會借給自己,
所以她鐵了心要在這裏磨一磨。
兩人正僵持的時候,身後傳來說話的聲音,
“這不是蘇晚嗎?你怎麼來了?”
蘇晚回頭,看見裏正和兒子兒媳碰巧從地裏回來了。
“她說要借糧食,我家哪有多餘的糧食借給她?”
裏正老婆邊說邊朝着老伴使眼色。
裏正裝作沒看到,笑着道,“倉房裏不是有鐵柱前幾天買的米嗎?你給她拿一半。”
“拿一半?那我們吃什麼?”裏正老婆差點炸毛。
蘇晚趕緊道:“用不了那麼多,我只要兩斤就夠了。明天我買了就還回來。”
“老婆子,那你去稱兩斤給她,人家還要等着回去做飯呢。”
裏正老婆不情不願的去稱米,裏正又看着蘇晚,“蕭昱眼睛不方便,他又是很重要的人,還得你多照顧他。”
蘇晚點了點頭,這話,在原主嫁過來的時候裏正就說過。
蕭昱這樣的人,怕是生不能好好生,死也不能隨便死的。
裏正老婆拿來了糧食,倒進蘇晚拿來的瓢裏,蘇晚便端着米回了家。
等她到家的時候,蕭昱已經不再劈柴,而是回到屋子裏,在凳子上靜坐。
“晚上我們吃米飯配雞湯可好?”
蘇晚沒話找話。
“我熬的雞湯可好喝了,也不用放什麼佐料,放點鹽就成,保證你喝了之後還想喝。”
蕭昱沒回答,蘇晚已經開始點火燒水了。
雞毛要用熱水燙一下才能褪幹淨。
蘇晚燒了水,將雞燙過之後,第一遍先把大毛都拔下去,然後又重新換上幹淨的水,仔細的清理了一下細毛和絨毛。
這雞因爲沒放血,雞肉外皮看起來有些發青。
收拾幹淨後,蘇晚將雞剁成小塊,放在冷水裏浸泡,盡量將血水泡出去。
等要下鍋時,蘇晚又遇到了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