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美女正在和閨蜜商量。
“我那天去夜街找賀祺的時候觀察過，當時包廂裏上的是小龍蝦、大螃蟹、魷魚圈……還有澳龍。”
程錦書回憶道：“女網紅喂他吃，他吃得挺開心的。要不，我就請他吃海鮮？”
“你請他吃這個套餐。”
許璃說：“有蝦有蟹，還不用自己剝，味道也是極好的。”
“對了，那天賀祺還喝了酒，還誇酒的味道醇香，我需要準備一支酒嗎？”
“像他們那種人喝慣好酒，便宜的可入不了他們的嘴。”許璃爲了姐妹，插親哥兩刀，“我哥酒庫裏藏了幾瓶好酒，我順一瓶給你。”
“不用！”
程錦書厲聲拒絕，“你可千萬別拿琉哥哥的酒給我當人情。”
許璃恨鐵不成鋼地戳戳她的腦袋，“賀祺幫你找了那麼多醫學大佬，你不會說漂亮話討好人，就用實際行動巴結他！”
“吃人嘴軟。這酒，必不可少！”
程錦書受教了，握拳打氣，“好！我一定會努力巴結賀祺！”
她說得鏗鏘有力。
走到她身後的賀戎年：“……”
他忙碌數天，她把功勞冠在賀祺頭上？
賀戎年的大掌包裹着舉起的小拳頭，俯身問她：“你要巴結賀祺？”
他屈指，骨節輕輕敲她腦袋，“這裏面裝的是水嗎？”
程錦書捂着頭頂，嘴巴剛撅起，許璃就離開座位，氣沖沖地推開賀戎年，雙手護着程錦書的腦袋。
“你誰呀你？幹嘛打她？別以爲你長得又高又帥看起來還很不好惹我就不敢打你！”
“我告訴你嗷，我閨蜜的頭可是無價之寶，你要是敲壞了，別想走出餐廳大門。”
程錦書感動得兩眼淚汪汪，“璃璃寶，他就是賀戎年。”
許璃沉默了幾秒，低頭悄聲問：“隨身帶槍想開就開還饞你身子的黑澀會？”
“嗯。”程錦書抱住許璃的腰，撒嬌，“璃璃寶，幫我揍他。”
許璃笑了。
她摸了摸程錦書後腦勺，“璃璃最愛的小書包，璃璃想告訴你，璃璃只是凡胎肉體，璃璃也會死。”
程錦書：“？”
許璃：“你尚且還能用肉體迷惑他，我要是得罪了他，可能要吃花生米哦！”
程錦書：“所以？”
許璃掰開腰上的兩條藕臂，“我去給你拿酒。”
程錦書：“……”
璃璃寶，說好的見到賀戎年要狠狠教訓他呢？
賀戎年拉了張椅子坐下。
大長腿在桌下伸展不開，越到程錦書那邊。
程錦書穿的牛仔熱褲，賀戎年的腿靠過來，宛如一團火靠近，她雙腿應激地並攏，快速往另一邊傾斜。
她覺得還不夠。
雙手抬起椅子，悄悄離賀戎年遠一點。
賀戎年長腿一伸，腳背勾住她的椅子腿，“躲什麼？”
他單手支着下巴，漆黑的狹眸目光灼灼，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冒犯了個遍。
程錦書對於賀戎年這種眼神，並不陌生。
她深刻體會過其中含義。
程錦書別過臉，用後腦勺對着賀戎年，抓起菜單裝模作樣地說：“沒有呀，我沒有躲什麼，我是在糾結吃什麼。”
菜單總共就那麼幾頁，程錦書就着幾頁硬紙板翻來翻去。
粉白的指尖三番幾次劃過海鮮套餐。
“早上和醫生團隊見面了？”
賀戎年低沉的嗓音語氣淡然，程錦書不知道此人已經在心裏謀算怎麼坑她，還很高興地點頭。
“你知道都有誰來了嗎？”
程錦書伸出爪子，正要跟賀戎年細數來了哪些大人物。
賀戎年打斷她，“知道。”
程錦書激情不減，“那你肯定不知道，劉秀雅院士跟我說，會竭盡全力找出我弟弟的病因。”
“天啊！院士誒！我何德何能，居然能讓院士竭盡全力幫助我！”
“賀祺真的太厲害了！”
程錦書由衷感慨。
澄澈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對賀祺的感謝和崇拜。
賀戎年臉都黑了。
他的臉色轉變太明顯，程錦書想注意不到都不行。
她稍微收斂笑容，誇他，“當然啦！你也很厲害！”
賀戎年絲毫不買賬，“誰跟你說醫生是賀祺找的？”
“劉院士。”
早上才發生的事，所有細節程錦書都記得清清楚楚。
劉院士說過，她是受小賀之托而來，還表明她和小賀關系很好，好到屬於是自己人的程度。
賀戎年臉色依舊黑沉，神情冷冷的，撥了個通話。
是視頻通話。
程錦書好奇他突然要打電話給誰。
下一秒，手機屏幕出現一張上午才見過的慈祥笑臉。
劉秀雅笑呵呵的聲音傳出，“大忙人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是怕老婆子我偷懶嗎？”
調侃完賀戎年，劉秀雅注意到他身邊有別人。
雪膚烏發，紅唇粉頰。
很明顯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小姑娘。
“小賀，你身邊有其他人？”
程錦書身體朝賀戎年那邊歪了歪，露個臉，“劉院士你好，是我。”
劉秀雅笑容更燦爛了，“是小程呀！你跟小賀在一塊兒呢？”
程錦書注意到劉秀雅對賀戎年的稱呼，嘴邊的笑容僵住，“劉院士，你口中的小賀是賀戎年？”
“哎呀，叫我劉奶奶就好，叫劉院士多生疏啊！”劉秀雅笑眯眯的，“這裏就我們仨，小賀除了他還能是誰？你以爲我說的是誰？”
程錦書徹底維持不住笑意，她扭頭和賀戎年兩眼相對。
杏眸眨眨，喉間滾出兩聲幹巴巴的呵呵。
“掛了，下次聊。”
“臭小子，不許掛，下次要等到猴年馬月……”
賀戎年在劉秀雅的阻止下，沒有絲毫停頓地掛斷通話。
程錦書偷偷瞄他一眼，自知理虧，道歉道得很幹脆。
“對不起。”
她知道，賀戎年不是好應付的人。
惹了他，少不了要付出點實際代價。
程錦書很自覺，“我請你吃飯賠罪吧。”
賀戎年臉色緩和了些。
沒有視頻通話前那麼黑沉，神情和氣場也沒有之前那般冰冷。
程錦書鬆了口氣，然後就聽到他說：“你以爲幫你的人是賀祺，打算請他吃飯，我幫了你，不請我吃飯？”
“請！”
賀戎年又說：“幫你的人是我，原本要請賀祺的飯，該請誰？”
程錦書：“………………你？”
“嗯。”賀戎年拿過菜單，“就現在吧。”
賀戎年點了許璃提議請賀祺吃的海鮮套餐。
程錦書撓撓頭。
她要請賀戎年吃三頓飯？
賀戎年點完餐，見她粉唇張張合合，還伸出三根手指。
他勾唇，愉悅地說：“對，三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