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都的夜,被霓虹燈渲染得光怪陸離,仿佛一幅抽象派的油畫。林宇軒和他的幾個鐵哥們兒在酒吧那昏暗又喧鬧的卡座裏,沉浸在瘋狂的狂歡之中,周圍的一切都被他們拋諸腦後。
坐在林宇軒左邊的是胖子,人如其名,身材胖得像小山,臉上的肉層層疊疊,笑起來眼睛都找不着影,只剩一條彎彎的肉縫,眯着眼笑的時候,那縫裏還閃着狡黠的光,像極了偷腥成功的貓。他穿着一件寬鬆得能裝下兩個人的潮牌T恤,上面印着個奇奇怪怪的外星生物圖案,脖子上那條粗得像狗鏈的金鏈子晃來晃去,在燈光下閃瞎人眼,仿佛在昭告着他的“富貴”。此刻他正端着酒杯,扯着破鑼嗓子大喊:“林少,今兒個必須喝個天翻地覆!不把這酒吧喝倒閉,都不算完事兒!”那聲音大得,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裏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右邊的是瘦猴,瘦得跟竹竿似的,又高又瘦,皮膚黑黝黝的,活像從非洲剛回來。頭發染成了銀灰色,在閃爍的燈光下泛着詭異的光,好似一個行走的幽靈。他穿着一條破洞多得數不清的牛仔褲,膝蓋處的破洞大得誇張,裏面黑色打底褲的線頭都露出來了,上身套着一件皺巴巴的黑色皮夾克,咋一看就像個剛從垃圾桶裏爬出來的搖滾青年。他一邊隨着音樂瘋狂扭動身體,像個發了瘋的舞者,一邊把酒杯懟到林宇軒面前,扯着嗓子喊:“林少,來,走一個!今天不把這酒杯幹碎,都對不起咱這酒量!”
還有坐在對面的卷毛,一頭蓬鬆得像雞窩的卷發,每根頭發都在肆意張揚,好像在開派對。他戴着一副大得誇張的黑框眼鏡,鏡片後面的眼睛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像兩顆發亮的黑寶石。身上穿着一件皺得像鹹菜幹的白色襯衫,領口敞得老大,露出一條細細的精致鎖骨鏈,在燈光下若隱若現。他舉起酒杯,笑嘻嘻地說:“林少回來,必須得好好慶祝,幹了幹了!這杯酒下肚,咱們的快樂就翻倍啦!”
林宇軒被他們的熱情點燃,臉上笑開了花,興奮得像個得到了全世界的孩子。他穿着一件限量版的印花襯衫,袖口處的鑽石紐扣在燈光下閃瞎衆人眼,像星星掉進了袖子裏,搭配一條黑色的修身西褲,腳蹬一雙鋥亮的定制皮鞋,整個人散發着一種“我最有錢”的氣場。他端起酒杯,扯着嗓子大聲說道:“兄弟們,今天不醉不歸!把這酒吧的酒都喝光,咱們就是這兒的老大!”
於是,幾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來,酒吧裏的音樂震得人心髒都快蹦出來,他們的笑聲和呼喊聲在音樂的間隙中橫沖直撞。林宇軒喝得滿臉通紅,像熟透的番茄,眼神漸漸迷離,舌頭也開始打結:“哈哈,兄弟們,這酒…… 真得勁兒!感覺我都能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了!”
胖子大着舌頭回應:“那…… 那可不,今兒個…… 就是要嗨!不嗨到明天太陽出來,都不算完事兒!”瘦猴在一旁搖晃着酒杯,嘴裏哼着跑調跑到外太空的歌,那聲音,簡直是對耳朵的“酷刑”,卷毛則在一邊不停地給大家倒酒,還嚷嚷着:“滿上滿上,一滴都不能剩!”
隨着時間的推移,林宇軒喝得越來越多,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他像灘爛泥一樣靠在沙發上,眼神渙散,嘴裏嘟囔着一些聽不清的話,一會兒喊着要再來一杯,一會兒又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
而在酒吧的角落裏,幾個神秘組織的成員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留着寸頭、臉上有一道猙獰疤痕的男子低聲說:“差不多了,等他出酒吧,就按計劃行動。這小子喝成這樣,還不是手到擒來。”其他人紛紛點頭,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活像一群等着捕食的惡狼。
過了一會兒,林宇軒的幾個哥們兒也都喝得差不多了,胖子打着震天響的酒嗝說:“不行了,不行了,我得…… 得回家了。再喝下去,我這肚子就要爆炸啦!”瘦猴也搖晃着站起來,身體像風中的蘆葦:“我也…… 走了,林少,你…… 你也早點回。下次再喝,咱們換個更大的場子!”卷毛含糊地說着“改天再聚”,便和其他幾人搖搖晃晃地離開了酒吧,走路的姿勢像剛學會走路的嬰兒,歪歪扭扭。
林宇軒自己也醉得東倒西歪,勉強站起身,腳步虛浮地往酒吧外走去,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剛走到門口,那幾個神秘組織的成員就像餓狼撲食一樣圍了上來。寸頭男子假笑着說:“林少,您喝多了,我們扶您上車。放心,保證把您安全送回家。”林宇軒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睜不開,也沒看清是誰,就任由他們扶着自己,嘴裏還嘟囔着:“謝了啊,哥們兒,等我醒了再請你們喝。”
等上了車,林宇軒就徹底昏了過去,像個被抽去了骨頭的布娃娃。幾個神秘組織的成員迅速將他五花大綁,開車駛向一個廢棄的房地產。這地方曾經是一個高檔樓盤的建設地,但不知爲何爛尾了,如今只剩下破敗的建築和滿地的建築垃圾,像一片荒蕪的廢墟,寂靜又陰森。
他們把林宇軒扔在一個空曠的房間裏,房間裏彌漫着一股刺鼻的黴味。寸頭男子拿出林宇軒的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惡狠狠地說:“密碼!快說,別逼老子動手!”林宇軒醉得迷迷糊糊,腦袋像一團漿糊,想也沒想就說出了密碼,說完還砸吧砸吧嘴,好像在回味美酒。
很快,他們就從林宇軒的手機裏找到了宋婉君的電話,寸頭男子撥通了電話,得意地說:“喂,小姑娘,你的表弟在我手裏,想要他不死,就拿那本書來!別耍花樣,不然他可就小命不保啦!”那聲音裏透着一股囂張勁兒,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宋婉君接到電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像一張白紙,手也忍不住微微顫抖。她一直懷疑背後有人盯着自己,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她看了看正在客廳裏看電視的家人,咬了咬牙,沒有出聲,悄悄掛斷電話,然後匆匆回房拿上古書,獨自出門了。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救回表弟。
宋婉君按照對方說的地址,來到了這個廢棄的房地產。剛走進那片廢墟,她就看到一群長相怪異的人。有的人皮膚呈現出詭異的青綠色,像被染了色的青蛙;有的人長着尖尖的耳朵,像童話裏的小精靈變異了;還有的人背後竟然生出一對小小的肉翅,撲騰着像個發育不良的小鳥。他們手中拿着各種奇形怪狀的武器,有冒着幽光的匕首,看着就讓人不寒而栗;有刻着神秘符文的法杖,像從古老傳說裏拿出來的;還有的手裏拿着一條不斷扭動的黑色長鞭,仿佛有生命一樣。
宋婉君毫不畏懼地站在他們面前,從懷裏拿出古書,緊緊握在手中,眼神堅定得像一座巍峨的山。那些怪人看到古書,眼睛裏都露出貪婪的光芒,像一群餓極了的惡狼看到了獵物,紛紛圍了上來,想要搶奪。可剛靠近,古書便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將他們狠狠彈飛出去,像斷了線的風箏。
宋婉君口中念念有詞,隨着她的咒語,空間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巨手撕開,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口子周圍閃爍着神秘的光芒。
首先從口子中飛出來的是孫悟空,他身着鎖子黃金甲,腳踏藕絲步雲履,頭戴鳳翅紫金冠,火眼金睛閃爍着駭人的光芒,像兩顆燃燒的火球。他手持金箍棒,大喝一聲:“呔!何方妖孽,竟敢在此撒野!看俺老孫不把你們打得屁滾尿流!”那聲音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卷起一陣狂風,吹得那些怪人頭發亂飛,衣服也被吹得獵獵作響。
緊接着,哪吒也蹦了出來。他扎着兩個丸子頭,額間一點紅纓,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機靈勁兒,像個調皮的小精靈。他一手拿着乾坤圈,一手舞動混天綾,嘴裏嘟囔着:“可算出來了,悶死小爺我了。你們這些醜八怪,看小爺我怎麼收拾你們!”他腳下的風火輪呼呼地轉着,火星四濺,哪吒一個跟頭翻到半空,笑嘻嘻地看着下面的怪人,那笑容裏滿是不屑。
隨後,雷震子也從空間裂縫中沖了出來。他背生雙翅,藍面赤發,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看穿一切。背後的翅膀展開足有兩米多長,每一次扇動都帶起強勁的氣流,吹得地上的灰塵漫天飛舞。他手中的黃金棍閃爍着雷光,身上的戰甲發出淡淡的藍光,整個人威風凜凜,仿佛來自九霄之上的雷神,讓人望而生畏。
最後出來的是二郎神楊戩,他一襲銀白戰甲,身姿挺拔如鬆,像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額間的第三只眼緩緩睜開,射出一道金光,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他牽着哮天犬,哮天犬吐着舌頭,汪汪叫着,顯得格外凶猛,露出鋒利的牙齒,仿佛隨時準備撲上去撕咬敵人。楊戩手持三尖兩刃刀,眼神冷峻地掃視着周圍的怪人,身上散發着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仿佛在告訴他們:“你們今天死定了!”
看到這幾位神話人物降臨,那些怪人都嚇得臉色慘白,手中的武器也差點掉落在地,身體忍不住瑟瑟發抖。但爲首的寸頭男子還是強裝鎮定,大聲喊道:“別…… 別怕,咱們人多,一起上,搶了那本書!只要拿到書,咱們就發達啦!”
一場激烈的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