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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被緊急送醫治療。
因爲出血太多,最終只能選擇摘除子宮的辦法,保住了性命。
聞裴淵原本想守着等她蘇醒,但顧凌音打來電話,說自己精神壓力大,急需人陪。
聞裴淵望了望臉色慘白閉眼的蘇棠,還是起身離開了。
剛回到聞家別墅,顧凌音一把將他拉進房間,伸手摸進了他解開的衣領中。
“裴淵,醫生說我過幾天就可以移植了,移植後一切都得小心,不能做激烈運動。”
“既然接下來好一段時間不能快樂,”她的紅唇朝着聞裴淵面上貼去,“裴淵,我現在想要你。”
顧凌音濃烈的香水味充斥進聞裴淵的鼻腔,與還殘留在他意識裏屬於蘇棠的血腥味相沖。
聞裴淵猛的伸手捂住了她的唇。
雙眼泛紅的顧凌音抬眸,“怎麼了?”
她往下掃看,屬於男人的地方毫無動靜。
“等一下,今天我......暫時沒有心情。”聞裴淵喉嚨滾動,“而且我剛從醫院回來,還沒洗澡,說不定身上有細菌,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他動手推開顧凌音,“我先去洗澡。”
看着男人轉身離開的背影,顧凌音臉上有一瞬間不甘心。
她咬着紅唇,去抽屜裏拿出了兩粒小藥丸,混進水裏。
顧凌音拉了拉身上薄如蟬翼的睡衣,露出圓潤的肩頭,端着水杯一共進了浴室。
“裴淵,你記得嗎?聞氏集團馬上要選舉下一任董事長了,你說,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有了孩子,是不是對你的地位更加穩固了?”
顧凌音將攪拌了小藥丸的水杯往聞裴淵面前伸,“阿淵,如果你還向從前那樣過不了心裏那關,那就吃點助力品?”
半身赤果的聞裴淵烏眸閃動。
從他重回聞家後,他就知道,僅憑自己身上流動的血液是沒有辦法令他徹底掌控住聞家龐大的商業帝國的。
如今他能夠以暫時代理總裁的身份進入公司,也是因爲顧凌音的原因。
只要他能夠與顧凌音生下被認可的繼承人,才能夠真正權利在握。
只是在最開始與顧凌音同房的時候,他常常跨不過心裏對蘇棠愧疚的門檻。
顧家得知後,善解人意地替他們準備了助興品。
每每服下小糖丸的聞裴淵,都能令顧凌音滿意。
浴室水聲譁譁作響。
好半晌,聞裴淵推開淋浴房的門,用力扯過顧凌音的手,將她抵上冰涼的牆。
他低啞着聲音,“不用,這一次不用助興品。”
玻璃杯應聲而碎,顧凌音最喜歡的就是聞裴淵身上因爲童年流浪孤兒院時染上的那一股野性。
她興奮地踮起腳,主動親上了他的嘴唇。
女人的柔軟貼上來的時候,聞裴淵清明的腦中忽然劃過蘇棠的模樣。
十八歲生日那年,他用攢下的錢給蘇棠買了一塊奶油蛋糕。
他們兩人擠在福利院的小床上,頭上蓋着薄薄的毯子。
在蠟燭微弱的光照下,他們接吻了。
在那張不足一米的單人小床上,硬邦邦的床板,漏風的窗戶,昏暗的燈光下。
青澀懵懂,卻如此自然深情的初吻。
接下來的事水到渠成。
聞裴淵將奶油塗抹在女孩光潔纖細的後背,落吻上去。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蘇棠因爲緊張與害羞而微微發顫的蝴蝶骨,以及她被情欲熏紅的臉龐。
是那麼真情,是那麼純粹。
聞裴淵的心髒猛地一頓。
隨機而來的是陣陣不自在與惶恐,密密麻麻地爬滿他赤果的半身。
他猛地又是一推,直接將已經掛在自己身上的顧凌音給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