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及時給秦淵打了一針退燒針,開始準備給他調藥水打吊瓶。
瑞克看到後,忍不住問:“喬言小姐,非要打吊瓶嗎?”
喬言嗯了聲:“秦五爺的情況,不打吊瓶,炎症很難下去。炎症下不去,會導致持續高燒。”
瑞克隱晦地問:“不能吃藥嗎?”
喬言搖頭:“他現在發燒四十度,炎症已經很明顯了。”
說話間,她手中的動作停下,側首對他說:“如果你們不信任我,那這些藥我不會給秦五爺用上,你們自己找可靠的醫生吧。”
瑞克知道她有所誤會,解釋:“喬言小姐,目前您就是爺唯一信任的醫生。之前跟隨在爺身邊的醫生,昨晚已經死了。”
喬言震驚。
昨晚那個男人死了?
他還是秦淵身邊的私人醫生?
只聽瑞克緊接着又說:“爺的傷,就是他弄的。他是奔着要爺的命去的,好在爺反應快,我們還死了一個保鏢。”
聽後,喬言神色復雜,徹底沉默了。
-
瑞克解釋說秦淵從未打過吊瓶,但她還是拿着藥瓶回臥室,想要試試看。
不想秦淵早就蘇醒,此時正靠坐在床頭。
緞面被子只蓋到他的小腹以下,線條分明的腹肌展露無遺。
男人的面頰肉眼可見的有些憔悴,但眉眼的輪廓之間依舊冷硬。
看見喬言手中的藥瓶時,秦淵冷着臉,陰沉地命令:“拿走。”
本想趁他還在沉睡時打吊瓶,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喬言非但沒把藥瓶拿走,還把它們擺放在床頭櫃上,“你現在的炎症情況比較嚴重,靜脈輸液能快速壓下炎症,這樣你就不會反復高燒。”
秦淵眸底沉了沉,“別讓我說第三遍。”
喬言還以爲瑞克是誇大其詞,沒想到秦淵真的非常抵觸打吊瓶。
她拿出在醫院面對刁鑽病人的態度,耐心地說:“秦先生,你是看着我縫針的,傷口深淺程度,你自己很清楚。如果今晚沒有發燒,或許你配合吃個藥問題不大。”
“但既然你已經發燒,說明傷口已經發炎了,必須要靜脈輸液。”
聽着她滔滔不絕的說辭,秦淵目光幽幽,盯着她不放。
男人的視線過於灼熱,喬言被盯得很不自在,她盡可能平靜地勸說:“秦先生,靜脈輸液對你傷口恢復有好處。”
良久,男人忽然問:“真想我打吊瓶?”
喬言覺得他問的莫名其妙,她只是盡到醫生的職責,照顧病號而已。
而且秦淵的傷一直不好的話,她肯定離不開這裏。
她待在這裏太久,會被懷疑的。
在她和秦博文解除婚約之前,秦淵對她來說,完全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隨時都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她盡責的同時,也是在防止惹上麻煩。
思及此,她再次耐心說道:“秦先生,身體是你自己的。”
誰想,她剛說完這話,秦淵就掀開被子下了床。
是要出去的意思。
見狀,喬言沒多想,立刻跟上前:“秦先生!”
話音剛落,秦淵陡然轉過身。
她緊跟着停下腳步,男人在這時攬住她的細腰,迫使她緊緊貼着他。
秦淵的燒還沒完全退,身體還處於異常的溫度。
喬言有些煩躁。
類似的事,今晚已經不下三次了。
“你在醫院也是這樣對待病號的?”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
“嗯。”喬言脫口而答,此時她腦子裏只有怎麼樣才能從秦淵懷中離開。
“所以你對我,跟對那些普通病號一樣?”秦淵的語氣隱隱透着寒意。
“醫生對所有病人都是一視同仁。”
話一落,她的下巴就被抬起。
瞬間對上那雙幽暗深邃的黑眸。
喬言微愣。
只聽秦淵一字一頓,幽幽地問:“我是你的誰?”
“......”
秦淵盯着她,聲音跟淬了毒一樣:“看來是忘記了,需要我讓你記起來嗎?”
喬言大驚,紅着臉說:“我記得!”
“很好。”秦淵手指一勾,讓她仰頭幅度更大,俊美的面孔映入她的瞳孔裏,“我和那些病號一樣嗎?”
“不......不一樣。”
“那你應該怎麼說服我接受你的意見呢?”說話間,本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正漫不經心地摩擦着,曖昧的氣息肆意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