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溫妙儀瘋了一般的去攔她,即使坐在輪椅上也拼盡全力的撲向宋清茶。
宋清茶一個不察,竟真的被溫妙儀撲倒在地,她徹底紅了眼,死死的掐住眼前人的脖頸。
“只要訂婚典禮一天不取消,我就還是沈家的準夫人!”
“我看誰敢停了我母親的治療!”
宋清茶被掐的氣都喘不上來,臉上一陣青白交錯的時候沈祈寒回來了,看到交纏在地上的兩個人時,幾乎是半點都沒有猶豫,便把溫妙儀甩在了一邊。
傷到的腿又被重創到,溫妙儀痛的連氣都喘不勻,卻還是紅着眼睛,像是小獸一般沖着未掛斷的手機怒喊。
“沒有我點頭,誰也不能停了我母親的藥!”
沈祈寒摟着喘不勻氣的宋清茶,雙目通紅,像是徹底氣急了似的怒喊出聲。
“那我呢!我說的話也沒有人聽嗎!”
“就按清茶說的辦!”
沈祈寒根本不知道宋清茶下了什麼吩咐,只知道宋清茶受了委屈,差點被溫妙儀掐死,急着替宋清茶出頭。
“沈總,真的要聽宋小姐的嗎?可是夫人母親......”
電話那頭的人話還沒說完,便被沈祈寒暴怒着打斷。
“一切按照清茶說的辦!如果再讓我重復第二遍,你也收拾鋪蓋給我滾!”
電話被沈祈寒踩了個粉碎,這還是認識這麼久以來,溫妙儀第一次看他這樣歇斯底裏,不顧形象。
“沈祈寒!宋清茶她要斷了我母親的藥!她該死!”
沈祈寒將宋清茶輕柔的放在了沙發上,隨即緩步向着溫妙儀走來。
“我只是不希望你隨便揮霍沈家家產而已,祈寒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你做妻子的不心疼,我做兄弟的還心疼呢。”
“再說了,只是把醫療降級,又不是不給你母親治病了,你至於這麼歇斯底裏要我性命嗎!”
沈祈寒走到溫妙儀的面前,蹲下身還沒等溫妙儀反應過來便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妙儀,我其實真的很喜歡你,但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我欠清茶的,這輩子也還不清,所以我可以縱容她做一些糊塗事。”
“你是我要攜手一生的妻子,做不到大度怎麼辦呢?”
“去學一學吧,等你學會如果做一個大度的妻子,學會如何和清茶相處的時候,我會像從前一樣偏愛你。”
沈祈寒就這樣冷眼看着溫妙儀喘不勻氣,直到她憋的臉頰通紅時才猛地鬆開了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被突然涌入的空氣嗆的不停咳嗽。
“沈祈寒,你欠的債,憑什麼要我和你一起還?”
“怎麼?害她瘸了一條腿的人,是我嗎?”
溫妙儀盯着沈祈寒惡狠狠的笑,像是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似的,觸碰了沈祈寒最深處的逆鱗。
“妙儀啊,本來我不想把你送進那種地方的,但你真的很不聽話。”
“比不上清茶半分。”
“我等你出來,等你成爲合格的沈太太。”
沈祈寒話音落下,隨即便揮了揮手,溫妙儀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似的被抬到了車上。
一路顛簸最後行駛到一家規矩院,溫妙儀對這裏略有耳聞,多少懷揣豪門夢的名媛們都在這裏學過規矩。
她還有些慶幸,慶幸沈祈寒沒太喪心病狂,可剛被推進門,她便收了剛才的想法。
規矩院裏的人絲毫不顧及她的腿傷,只覺得她行動不便更好欺負,故意把燒開的開水往她腿上潑。
僅僅進去半天,溫妙儀便已然受盡了凌辱,散發着尿騷味道的飯菜,和被動了手腳的輪椅。
再一次被故意絆倒在地上的時候,有人從後扯住了溫妙儀的頭發,尖銳的刀片拍打着溫妙儀的臉。
“沈家的太太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不還是像條狗似的匍匐在我腳下嗎?”
“等你出去了也不要怪我們,要怪只能怪你不長眼惹錯了人。”
“那人說只要讓你死在這裏,就讓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她還讓我給你帶個話,她說:“祈寒能爲我出頭一次,就能爲我出頭千千萬萬次,你永遠也比不過我。””
明晃晃的刀光照在溫妙儀臉上,她甚至能想象到身後拽着她的人是怎麼樣揚起刀片,又將怎麼樣扎進她的脖頸裏。
溫熱的血會濺上牆面,汩汩的流,溫妙儀拖着未痊愈的腿,看上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刀片被高高舉起,又狠狠向着溫妙儀的脖子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