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之間的氛圍陷入些許尷尬時,樓梯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屋門被猛烈敲響。
黃麗麗皺眉不耐道:“誰啊?”
秦雨強已經起身,拉開了房門。
沒想到是郭蘭蘭。
眼前的郭蘭蘭跟落湯雞一樣,渾身都溼透了。
長發溼漉漉地搭在雙肩。
身上白色的T恤寬寬大大,但這時候緊緊地貼着身子,一大片肉色和淺淺的溝壑,暴露無遺。
秦雨強一路看一下去,就看到郭蘭蘭只穿了一條短褲。
應該是她的居家服。
兩條玉腿筆直纖細,白嫩的一顆痣都沒有。
一雙玉足粉嫩,踩在浸滿水的拖鞋裏,無助地看向秦雨強。
黃麗麗走過來,把秦雨強一把扒拉開,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黃姐,我那個家水管破了,我修不好,也堵不住,沒辦法,只好找……”
說話時,郭蘭蘭有些怯懦。
黃麗麗剛要開口,秦雨強自告奮勇道。
“我去看看,麗姐工具箱在哪?”
不等黃麗麗回答,秦雨強已經用透視眼掃了一圈客廳,準確找到了工具箱的位置。
拿着工具箱,就跟着郭蘭蘭飛奔到樓下。
黃麗麗跺腳。
“嗨!你真是!”
進了郭蘭蘭的屋,就像進了水簾洞。
郭蘭蘭粉白色的床單被子全都泡在水裏。
地板上也都是沒有漏下去的積水。
秦雨強拿着扳手和螺絲刀,準確找到了水管的暴漏點。
他眼疾手快,先關了水閥門,再用塑料袋纏繞在破損處,又纏了一圈膠帶,再把毛巾繞了幾圈。
身上已半溼。
郭蘭蘭愧疚地對秦雨強說。
“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得把屋內的水掃掃。”
郭蘭蘭租住的房間,雖然有獨立衛生間,但是排水不暢,水半天流不下去。
秦雨強就想拿過郭蘭蘭手裏的掃把去掃水。
誰知郭蘭蘭閃躲了一下,腳下一滑,踉蹌幾步往後摔去。
秦雨強“誒”了一聲,就要去抓郭蘭蘭的手。
誰知慢了一步。
郭蘭蘭重重的摔在地上,本來就已經溼漉漉的衣服,此刻更是溼透了。
秦雨強連忙把郭蘭蘭拉起來。
郭蘭蘭寬大T恤透出肉色,以及內衣的帶子,看得秦雨強心中火熱。
郭蘭蘭咬着下唇,輕輕推開秦雨強。
“謝謝。”
她想和秦雨強保持距離,可還沒挪動,就感覺腳踝處傳來一陣刺痛。
她“哎喲”一聲,再次倒在秦雨強懷裏。
秦雨強連忙扶着郭蘭蘭的腰,滾燙的掌心透過薄薄的T恤,傳遞到郭蘭蘭的皮膚上。
郭蘭蘭臉“噌”地一下就紅了。
秦雨強看着郭蘭蘭紅腫的腳腕,擔心道:“你受傷了?”
“是不是很痛?”
“還能活動嗎?!”
郭蘭蘭搖頭,緊皺的眉頭暴露她在忍。
”不行,不能耽誤,咱們去醫院看看。”
“萬一傷了骨頭,可就危險了。”
秦雨強關切郭蘭蘭時,黃麗麗也趕到了。
看秦雨強和郭蘭蘭有些曖昧的姿勢,黃麗麗撇嘴。
“怎麼樣了?”
“麗姐,水管破了,剛才她滑了一腳,估計崴傷了,得去醫院看看。”
黃麗麗微微一愣,連忙道。
“那我去攔計程車。”
秦雨強扶着郭蘭蘭起身,看郭蘭蘭額頭上冒出的汗珠,又對郭蘭蘭提議。
“你趴我背上,我背你過去,你現在走不了路,萬一是骨折,在吃力,病情會更嚴重!”
郭蘭蘭明顯也被秦雨強嚇到了。
心一橫,直接攀上了秦雨強的脖子,趴到秦雨強背上。
秦雨強感覺背上軟綿綿的,他吞了吞口水,將郭蘭蘭往上托了托。
兩只手只能抱住郭蘭蘭的。
郭蘭蘭似乎有些別扭,動了動。
但這一動不要緊,異樣的感覺瞬間使秦雨強有些心猿意馬。
光憑力道,就可以判斷,尺寸絕對不小。
上了計程車。
黃麗麗搶先坐到了後排,對秦雨強擺手。
“我有點暈車,你坐前面吧。”
見黃麗麗已經不由分說將郭蘭蘭的肩膀和頭抱在懷裏。
秦雨強只好又挪到副駕駛。
等到了醫院,便是掛號,拍片兒,晚上的急診室人滿爲患。
秦雨強推着輪椅,帶着郭蘭蘭和黃麗麗他們等了半個小時,才輪到他們診療。
醫生簡單看了一下,便要求留院拍片檢查。
郭蘭蘭還有些猶豫,但秦雨強不給她機會,拿過繳費單就先去了窗口一陣折騰下來,已經凌晨一點鍾了。
秦雨強看着黃麗麗臉上懨懨的神色,便對黃麗麗說道。
“麗姐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我在這兒陪着她,我一個大男人能頂得住,有啥事兒我跑得動。”
黃麗麗目光在秦雨強和郭蘭蘭臉上掃了兩遍,點點頭。
“好吧,要是有其他事,你聯系我。”
“今天是個例外,不算你夜不歸宿。”
秦雨強臉色一僵,黃麗麗在這說什麼!
郭蘭蘭還在,故意這麼說,這不是讓人誤會嗎?
送走黃麗麗,秦雨強推着輪椅,帶郭蘭蘭到急診室掛水。
雖然沒有骨折,但是有輕微的骨裂,還是需要消炎。
看郭蘭蘭一臉疲憊,秦雨強自告奮勇去外面買了兩瓶水,特意給郭蘭蘭買了一瓶溫水。
郭蘭蘭謝過秦雨強,她有些失落地盯着吊瓶。
秦雨強安慰她。
“沒事兒,醫生不是說了嗎,好好養着就行了,沒啥大事兒,你別往心裏去啊?”
“等明天一早,我去五金店買一套水管,給你換上,很簡單的。”
“估計是水管常年失修,水壓太大,一不小心就裂了。”
”遇水則發,你馬上就要發財了哦。”
聽着秦雨強喋喋不休,郭蘭蘭被逗笑了。
“笑一笑才好看嘛,多大點事啊。”
“這次多謝你了,治療掛號都要多少錢,你告訴我,我還給你。”
”沒事兒,急什麼呀,你這還沒出院呢,不用那麼着急。”
秦雨強現在有錢了,根本不在乎這百八十塊的。
他伸了個懶腰。
“我出去轉轉,看看有沒有賣吃的喝的。”
“給你買點,你也累了。”
”不用了。”郭蘭蘭搖頭。
“吃點兒吧,打完這支吊瓶,至少要四個小時,到時候都天亮了。”
“有水果的話,我吃個橘子或者蘋果。”
“行,我去看看。”
在秦雨強走後,郭蘭蘭打開了手機。
她翻閱短信,她的銀行卡賬戶裏目前只有七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