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島返航的海面上,陽光把梅裏號的帆染成了金色。司馬嘮版躺在黃金堆成的“沙發”上,看着烏索普用黃金箔給自己貼了個“狙擊王”徽章,忍不住吐槽:“我說,你們就不怕這玩意兒招海盜嗎?昨天那波追兵,怕不是聞着金子味兒來的。”
“怕什麼?”路飛嘴裏塞着肉幹,含糊不清地說,“來多少打飛多少!”
“問題是我們的船快成黃金裝甲車了。”司馬嘮版用念力撥了撥船舷邊掛着的金鏈子,那是山治說“掛着好看”掛上去的,“你看這吃水線,再裝下去梅裏號得改名叫‘沉底號’。”
娜美立刻瞪過來:“少廢話!這些都是經費!等我們到了水之都,修船、買材料、還有……”她壓低聲音,“給我買新衣服,都靠這些了!”
司馬嘮版識趣地閉了嘴。他知道娜美的“經費”裏,藏着對梅裏號的心疼——自從空島下來,這艘老船就總在航行時發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像位疲憊的老人。他悄悄用念力托着船底,想幫它減輕點負擔,卻感覺到龍骨處傳來細微的裂痕震顫,心裏咯噔一下。
麻煩總是不請自來。第三天清晨,海面上突然出現一片奇怪的島嶼——島鏈像被掰斷的項鏈,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海面上,每個小島都長得像個綠色的骰子。
“這地方……長得挺潦草啊。”烏索普舉着望遠鏡,“像是被巨人啃過一口。”
話音剛落,一艘造型滑稽的船就沖了過來,船頭掛着個歪歪扭扭的骷髏旗,旗上畫着個長鼻子小醜。一個戴着墨鏡、留着爆炸頭的男人站在船頭,用喇叭喊:“喂——青海來的海賊!敢不敢和我們玩個遊戲?”
“遊戲?”路飛眼睛一亮,“什麼遊戲?”
“Davy Back Fight!”男人得意地笑,“贏的人可以奪走對方的船員或財寶,輸的人……就乖乖留下點東西吧!我是福克西海賊團船長,福克西!”
司馬嘮版皺起眉。他記得這號人物,遲緩果實能力者,最擅長用陰招。“聽起來像詐騙團夥的套路。”他小聲對索隆說,“這貨的鼻子比烏索普還可疑。”
索隆“哼”了一聲:“管他什麼套路,敢挑釁就砍了。”
但路飛已經被“遊戲”兩個字勾住了。“好啊!我接受挑戰!”他大手一揮,完全沒聽娜美“這是陷阱”的勸阻。
Davy Back Fight的規則確實離譜。第一局“環形船賽”,福克西用遲緩光線暗算,路飛的船差點撞上暗礁。司馬嘮版眼疾手快,用念力把一塊礙事的礁石推到旁邊,嘴裏還不忘吐槽:“搞偷襲?這操作放競技場得被禁賽十年!”
即便如此,第一局還是輸了。福克西得意洋洋地指着羅賓:“我選這個女人!”
所有人都愣住了。羅賓臉色蒼白,卻平靜地說:“我跟你們走。”
“不行!”路飛猛地站起來,拳頭捏得咯咯響,“羅賓是我們的夥伴!”
“規則就是規則~”福克西晃着手指,“想贏回去?就繼續比啊。”
司馬嘮版看着羅賓低頭的樣子,心裏像被什麼堵住了。他知道羅賓總把自己當外人,可這一次,她眼裏的落寞比平時更重。他悄悄走過去,用念力在她手心放了顆從空島帶回來的雲草種子:“別擔心,我們會把你搶回來的。這種子……等贏了比賽,就種在梅裏號上。”
羅賓驚訝地抬頭,看着他眼裏的堅定,輕輕“嗯”了一聲。
接下來的比賽打得異常艱難。第二局“火爆鬥球”,山治和索隆配合默契,卻還是被福克西的陰招幹擾。司馬嘮版假裝看熱鬧,暗中用念力改變了幾個球的軌跡,幫山治擋下一次偷襲。山治投進球後,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第三局“格鬥賽”,路飛對上福克西。那家夥的遲緩光線確實麻煩,路飛好幾次中招。司馬嘮版急得直冒汗,突然靈機一動,用念力操控着場上的灰塵,在福克西發動能力前揚起一陣灰——就這一瞬間的遮擋,路飛已經沖了過去,一拳把福克西打飛。
“贏了!”烏索普跳起來歡呼。
福克西不甘心地耍賴,卻被路飛死死按住。“把羅賓還回來!”路飛的聲音震得海面都在抖。
當羅賓重新回到梅裏號時,所有人都圍了上來。喬巴遞上藥膏,娜美幫她整理頭發,烏索普開始吹噓“剛才我用意念幫路飛擋了一招”。司馬嘮版看着這一幕,悄悄把那顆雲草種子埋進了甲板的花盆裏。
就在這時,海面突然開始結冰。一股寒氣從遠處襲來,連陽光都變得冰冷。一個穿着西裝、叼着煙的男人,踩着冰面緩緩走來,身後是被凍結的海浪。
“青雉……”羅賓的聲音帶着顫抖。
司馬嘮版的心髒差點跳出來。前海軍大將,冰凍果實能力者!他下意識地擋在羅賓前面,念力凝聚成盾——雖然他知道這玩意兒在青雉面前跟紙糊的一樣。
“別緊張,我不是來打架的。”青雉吐了個煙圈,目光落在羅賓身上,“只是來看看老朋友。”
他和羅賓說了很久的話,提到奧哈拉,提到那些逝去的人,提到“活下去需要勇氣”。司馬嘮版聽不懂全部,卻能感覺到羅賓的身體在發抖。最後,青雉看向路飛:“你知道她的過去嗎?知道她會給你們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知道又怎樣?”路飛咬着牙,“羅賓是我們的夥伴!”
青雉笑了,笑得有些復雜。“有意思。”他轉身要走,卻又停下,“對了,那艘船……”他瞥了一眼梅裏號,“撐不了多久了。”
說完,他化作一道冰霧消失在海面上。
甲板上一片沉默。司馬嘮版走到船邊,把手貼在船身上。念力傳來的觸感比之前更糟,龍骨的裂痕像蛛網一樣蔓延。他想起青雉的話,心裏沉甸甸的。
“別擔心!”路飛拍了拍他的肩膀,“到了水之都,肯定能修好的!”
“對!”烏索普也附和,“那裏有全世界最好的船匠!”
司馬嘮版勉強笑了笑。他知道梅裏號的命運,知道水之都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但看着夥伴們眼裏的希望,他說不出喪氣話。
“走吧,去水之都。”他深吸一口氣,用念力把船帆拉得更滿,“讓最好的船匠看看,我們的梅裏號有多能扛。”
航行繼續。梅裏號依舊在呻吟,但不知是不是錯覺,那聲音裏多了幾分倔強。司馬嘮版每天都會用念力幫它“按摩”,喬巴會把最好的藥膏塗在磨損的船板上,娜美甚至減少了“經費”的炫耀,開始研究如何讓船更穩。
某天夜裏,司馬嘮版被一陣輕微的震動驚醒。他走出船艙,看到梅裏號的船帆在無風自動,像一只溫柔的手,輕輕拂過熟睡的夥伴們。船頭上,那盆雲草種子發了芽,頂着一顆小小的露珠,在月光下閃着光。
“你也在加油啊。”司馬嘮版輕聲說,用念力給嫩芽裹上一層保暖的氣流。
他知道前路有風暴,有離別,有不得不面對的告別。但此刻,看着這艘承載着他們夢想的老船,看着身邊熟睡的夥伴,他突然覺得,就算知道未來,就算會心痛,也願意陪他們走下去。
畢竟,這是他們的冒險啊。而他這個念力劃水的,能做的,就是在風暴來臨前,多幫梅裏號撐一會兒,多幫夥伴們擋一點風雨。
水之都的輪廓,已經出現在海平面上了。那裏有等待被拯救的羅賓,有即將告別的梅裏號,還有……一個戴着泳褲、渾身肌肉的船匠,正等着加入他們的旅程。
司馬嘮版握緊拳頭,念力在指尖躍動。
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