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一轉。
他被人攬在懷裏。
本該甩在他身上的鞭子,此刻狠狠甩在了她的身上。
“小畜生,不想她死就給我出來!”
鞭子越甩越用力。
他不想她挨打,卻掙脫不開。
奇怪的很。
明明那麼瘦弱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力氣就那麼大。
他怎麼也掙不開。
直到最後,那人累了。
才停了下來。
鞭子一停,攬住他的手也一鬆。
耳邊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在這個世界上,你是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可惜……我太弱了,什麼也幫不了你,這是我唯一能爲你做的,謝謝你那天救了我……”
說完,才堅持不住倒了下來。
時安像瘋了一般,撿起地上的石頭,朝那人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
他被一槍爆頭。
那人露出一抹嘲諷,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哥!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安安姐姐!!!”
下一秒,時安被驚醒。
輪椅上的男人看着痛苦不已的弟弟,拼命壓抑着滿腔的怒火。
見弟弟醒來,啞着嗓子開口,“安安姐姐是誰?”
時安不記得夢中發生的事。
他以爲哥哥問的是帶他離開精神病院的安安姐姐。
便實話實說,“安安姐就是你派來救我的人啊,你不認識嗎?”
男人垂眸,沒有否認,“認識。”
時安拉着他的手,“哥,你可得好好謝謝安安姐姐,要不是她把我從精神病院帶出來,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
聽見精神病院四個字。
男人雙眸微眯,眼底是止不住的殺意。
“他們不讓我吃飯,我每天都好餓,還找借口打我,那皮鞭那麼粗,好痛。”
剛說完,時安隱約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他輕輕拍了拍哥哥的手背。
“哥,我沒事了,你不是讓安安姐姐救了我嗎?”
順勢扯起一抹笑,“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男人沉默片刻,說了一句,“我弟弟可真厲害。”
時安揚起腦袋,帶着一絲得意,“那當然,我有乖乖的聽他們的話,這樣他們就會給我吃飯,我還積極打掃衛生,他們打我的次數也少了很多,我知道哥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出去的……”
說着說着,時安精力不濟,漸漸睡着了。
厲時淮輕輕掀開他的衣袖,果不其然看見新舊交錯的鞭痕。
“時淮,小安他這一年過得很不好,身上到處都是傷,他才十三歲,在精神病院待了一年,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得趕緊送去醫院治療才行。”
齊銘久檢查一番後,臉色十分難看。
男人眼眸微暗,許久才開口,“銘久,我身邊出了叛徒。”
齊銘久嚇了一跳,氣到跳腳,“你不會懷疑我吧?時淮,你知道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誰背叛你我都不會背叛你,你要是懷疑我…我可真傷心了啊。”
男人白了他一眼,“是……成叔。”
齊銘久鬆了一口氣,立馬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哦,成叔啊,簡單,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崩了他。”
三秒鍾後。
齊銘久結巴道,“你說說說說叛徒是誰???”
“成柏。”
聽到再熟悉不過的名字,齊銘久耷拉着腦袋。
喃喃自語,“成叔怎麼會背叛你呢?”
“明明……我背叛你成叔都不可能會背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