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八年了,你終於回來了!”
“我都快想死你了!”
林子聰高興的幾乎從駕駛座上跳起來。
周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小子怎麼一點沒變?”
林子聰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
“嘿嘿,那是因爲你不在。”
沒等周妄回答,林子聰又道:
“不說我了哥,兄弟們 在Riff 酒吧等着給你接風呢,咱們現在過去啊?”
Riff 酒吧。
燈光昏暗,折射在南橙的臉上。
她高挺的鼻梁,形成一道好看的側影,印在側臉。
頸間的寶石項鏈尤其扎眼。
一位長相出衆的男模,不停的給她添酒。
眉眼間,竟和年少的周妄有幾分相似。
白蕊兒看着面前不自在的兩人,語氣裏滿是嘲諷:
“你倆離這麼遠幹什麼?”
然後朝男模抬了抬下巴:
“喂,說你呢,離你南姐近一點。”
男孩名叫恩宇,今天第一天上班。
他緊繃的身體,與夜場該有的鬆弛氛圍,完全脫離。
“好的姐。”
他說着往南橙身邊挪了挪。
還壯着膽子,挽住了南橙的一只胳膊。
南橙渾身僵了一瞬。
沒拒絕,只繼續喝酒。
“爲什麼每次音音過生日你都要躲出來?”
白蕊兒湊近南橙耳邊,問道。
南橙又喝了杯恩宇倒的酒。
這才開口:
“因爲她只要一過生日,就吵着要爸爸媽媽都陪着,我不想見他。”
“八年了你還沒放下那件事嗎?”
“沒有,我一輩子也不可能放下。”
白蕊兒搖搖頭:
“說句不該說的,周明宇這個身價,還能八年如一日的這樣忍着你,已經很難得了。”
“你知道嗎?聽說前兩天,我們公司一位女經理和他一個桌上應酬,借着酒勁勾引周明宇呢,你猜怎麼着?,”
南橙轉頭看了眼白蕊兒。
淡淡的問:“怎麼着?”
“聽說當場就把那女的手折斷了,而且那單本來都要成了,結果第二天就被周氏集團退了回來。”
“那女的現在已經被公司開除了,周明宇沒跟你說?”
南橙冷笑道:
“沒有,我從來不關心他的事。”
“你啊,讓我說,有時候你可以嚐試放下。”
她想起八年前的那個夜晚。
周明宇那副貪婪惡心的嘴臉。
狠狠道: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
“那你爲什麼生下他的孩子?”
孩子?
南橙聽到這話,低低的笑出了聲。
原來,大家都以爲這孩子是他的。
也是,他不敢公開孩子的身世。
否則,他那卑劣的行爲就會被公之於衆。
他也將身敗名裂。
她本以爲這個孩子生下來,
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可沒想到,從音音出生到現在,
他甚至比她這個母親,都要盡職盡責。
漸漸的,孩子跟他的感情越來越好。
她也就慢慢看開了。
這是他欠她、欠孩子的,他該還。
如果不是他,她的孩子不會一生下來,
就和自己的親生父親分離。
自己也不會陷入這座無望的墳墓。
“姐,我敬你一杯。”
她的思緒被恩宇恭敬的聲音打斷。
她瞬間舉起酒杯,沖恩宇點了點頭。
仰頭一口幹掉。
她這才抬頭,目光落在面前的男孩臉上:
“你是大學生吧?怎麼想着做這個?”
男孩絞着衣角,一副被南橙說到痛點的無措。
“沒關系,不想說就不說,什麼時候你需要幫助可以隨時找我。”
說着,她遞了一張名片給恩宇。
這些年來,她爲了反抗周明宇,
沒少出來找了男模。
起初,周明宇還會來夜店把她提回家。
她也會借着酒勁,對他一陣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