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的眉頭就沒有展開過,越瑣越深,看着幾個女人越玩越過火,他說了個字:
“滾。”
有個女人面部糾結說,“全,全滾嗎?”
“全滾。”
第二天吳任就被狠批了,嚴寒指着辦公桌上材料說他這兒不合適,哪兒不合格。
吳任一臉虛汗:沒被嚴寒這麼批評過。
最後才醒悟:他找的女人不合適不合格。
當天吳任忙完集團公司,犧牲個人休息時間,選人去了。
第二天早上,又被嚴董罵了一通,說他這人眼光不行。
吳任繼續努力。
第三天早上又被罵了,吳任第一次感覺集團秘書的工作這麼難,連個人都不會選,嚴董沒一個看上的!
最後他實在沒辦法了,問,
“嚴董,你能不能給我個標準。大致是什麼樣的。”
嚴寒右手食指和中指輕悠悠得敲了敲辦公桌子,嫌棄得看了眼吳任,腦子裏浮現出高香寒的樣子:
“腰要細的,屁股大點,也不要太大,皮膚要雪白雪白的,眼睛嘛,要透亮清澈,嘴唇稍厚發軟的……”
嚴寒旁若無人得說着,吳任聽得有些迷惑,等到嚴寒半天說完之後,才敢接話,
“嚴董。我選的裏面得有三個,是你說的那樣的吧。”
吳任聲音有些小,氣力不足。
嚴寒翹着二郎腿,指着他說,“沒有。吳任,你選女人眼光確實不行。”
“找不到,你就別回來了~”
吳任手心裏都冒汗了,實在承受不住壓力,直接說,
“嚴董,您是不是心裏有人選了?您直接告訴我,我去請。”
吳任本來還不太明白懷疑自己的,當嚴寒把他喜歡的女人樣子,描述的那麼具體,又否認他的選人時,吳任隱隱覺得嚴董應該早就有人選了。
他可能迫於某種原因,沒找到人。
嚴寒一頓。
他眼裏的寒氣加重,卸下了二郎腿,擺了擺手說,“吳任。這兩天辛苦你了。你工作很好,繼續努力。我的私事,你不用操心了。”
吳任稀裏糊塗又開心得走了。
嚴寒捏了捏眉心,吳任的話提醒了他:他要的女人是高香寒那樣兒的。
高香寒騙了他兩次了,還在他心裏留下印記,他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當即問夢可要了電話,給高香寒打了過去,報了自己名字,別的話一個字還沒說,高香寒劈頭蓋臉罵了起來,
“嚴寒。你不是個東西。警局的事情,是你搞的吧。你是想毀了我嗎?你怎麼這麼小肚雞腸,不就不小心在一起了嗎?一個大男人,矯情什麼!!你至於置我於死地嗎?欺負我無權無勢一個小老百姓!太欺負人了!太不是東西了!”
嚴寒很久沒聽到高香寒的聲音了,他聽着她的罵語,腦子裏想着她罵人時的表情。
高香寒還在罵。
越罵越難聽。
他晃了晃腦袋:他被罵了。
他清醒了。
他的怒氣也升起來,“高香寒,你嘴巴幹淨點。你如果開始不騙我,不撒謊,就沒有以後這些事。都是你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