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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時序向後摔去,磕了後腦,淒慘的叫聲響徹整個別墅,沈梔禾心疼的變了臉色。
“把先生關起來,等我回來處理!”
她當即命人將顧宴初抓回去關起來,自己送林時序去醫院。
當夜,沈梔禾帶着一身怒氣回來,進門時,突然踉蹌了一下。
沈梔禾感覺眼前有些發黑,但轉瞬即逝,她以爲是這幾天情緒激動所致,並沒怎麼在意。
隨後,她一臉冷漠地看着顧宴初,並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
“宴初,你把你的榮譽和成果給時序,這是你不聽話的懲罰。”
“然後籤了專項轉讓授權書,你再親自跟媒體澄清,是你心甘情願退出。”
顧宴初瞳孔微微一顫,仔細地盯着沈梔禾。
看着她略顯病態的臉頰,顧宴初忽然明白了什麼般笑了一下。
“沈梔禾,你這個月的體檢做了嗎?”
沈梔禾一怔,隨即沉了臉,“顧宴初,不要岔開話題,籤了吧!”
顧宴初依舊盯着她的眸子,仿佛沒有看到她的怒火,“所以,你還記得我研究的目的是什麼嗎?”
沈梔禾眸光冷了幾分,“宴初,別裝傻了,不要逼我用手段。”
顧宴初笑紅了眼尾,“好,我籤,我給。”
沈梔禾滿意他的妥協,語氣也稍微軟了幾分,“別總是忤逆我, 過段時間我會抽空陪你去旅行。”
她拿出筆記本,親自看着顧宴初整理了所有的資料。
成果匯報會當天,沈梔禾邀請了所有業界大佬和精英給林時序造勢。
林時序照着顧宴初準備的資料介紹着,一字不差。
台下卻一片譁然。
屏幕上每一頁數據裏都有顧宴初的特殊水印,行內人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些研究都是顧老師的,他怎麼厚着臉皮說是自己研究的?”
“這是赤裸裸的竊取和盜用啊!顧老師呢?他自己怎麼不來?”
“傳言不會是真的吧?顧老師真的被逼跳樓了?”
林時序瞬間面容蒼白,渾身顫抖,求助地看向沈梔禾。
沈梔禾神色自若,抬手示意,屏幕上很快出現了顧宴初的授權書。
隨後,她又撥通了別墅管家的視頻,淡淡開口。
“各位,我先生身體不適,無法繼續接下來的項目,他將重要的研究都交給了林先生負責,你們還有疑問,可以自己問我先生。”
視頻接通的那一刻,沈梔禾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自信。
“宴初,跟大家解釋一下吧,衆人都很關心你,把話說明白,接下來我們也好專心去過二人世界。”
鏡頭對着客廳的電視,電視裏是顧宴初沉靜的臉,他笑了一下,然後一字一句地說着。
“好,我澄清一下!”
“如你們所想,我就是被逼迫的,我的成果都被強行讓給了林時序。”
“授權書也並非在我情願下所籤,他們二人一唱一和,搶走了我所有的榮譽和成果。”
聽了顧宴初的話,衆人既震驚又在意料之中,現場頓時一片議論。
“天啊,我就說嘛,顧老師怎麼可能會放棄自己的成果,靠哄騙女人上位的小三,就是上不得台面。”
林時序氣的跑了出去,沈梔禾臉也快綠了,女人想切斷視頻卻眼前一黑,她扶了扶額,頭上那股暈眩感又突然傳來。
“不過沈梔禾,此刻起,就是你報應的開始,我等着看,你和林時序的下場。”
顧宴初最後又說了一句,便離開了畫面。
畫面突然變黑,視頻卻沒有被掛斷,傳來傭人和保鏢的哀嚎聲,現場一片譁然。
沈梔禾瞳孔震顫,猛地起身想要回去查看,強烈的眩暈感再次襲來。她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卻忽然腹痛難忍,捂着肚子吐出一口鮮血,直接昏倒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沈梔禾聽到了醫生跟沈母的對話。
醫生急道:“沈總血癌急症發作期,誘發了急性腹出血,頭部也有出血的風險,情況十分危險。”
“這種病例罕見,但顧先生講座的時候提到過。”
“他對此深有了解,他研究的癌症靶向藥具有強效,就差最後的臨床試驗......”
沈母激動,“那立刻聯系顧宴初,讓他盡快趕回來,他妻子都出事了,到現在都看不見他的人!”
衆人一臉爲難,“但是我們聯系不上顧先生!他的手機在沈總那......接走顧先生的人,還是一隊沒有車牌的林肯。”
“現在找到顧先生救沈總的難度,無異於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