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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陸遲一直守在季青青身邊,卻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就看一眼手機。
季青青假裝善解人意的開口:“阿遲,我知道你放不下阿微,你要實在擔心,就去看看她吧,我一個人沒關系的。”
只是她嘴上這麼說,眼眶卻泛起了紅,眉間故作的堅強越發令人憐惜。
陸遲將她撈進懷裏:“我是擔心她沒錯,但是她將你害成這樣,如果不讓她受點教訓,她以後會變本加厲。”
季青青以退爲進:“可是......今天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你不陪她過嗎?”
“不陪。她做得這麼過分,我一定得讓她受點教訓。”
陸遲含|住季青青蒼白的唇,纏|綿|吸|吮,看着她嬌美的臉頰染上紅暈,心頭一動:“乖寶,你不是一直想去海邊度假嗎?老公陪你去好不好?”
季青青激動眼冒淚花,摟住陸遲的脖子,用力點頭:“謝謝你,阿遲,我好愛你。”
陸遲溫柔地笑了,拿出手機,訂了去馬爾代夫的機票。
十個小時後,兩人到達了馬爾代夫的度假別墅,陽光、沙灘、碧藍無垠的海洋,一切都顯得那麼美麗。
陸遲看着季青青又叫又跳的興奮模樣,不由露出寵溺的笑容。
季青青的身體沒有恢復,他不讓她下海遊泳,爲了哄着她,自己也沒有下海,
一直陪着她在沙灘上曬太陽,或者在傍晚時一起手牽着手散步。
甚至在別人以爲兩人是新婚夫妻時,也沒有予以否認。
在這期間,陸遲接過好幾次助理的電話。
每次助理提起宋時微,他都會直接打斷:“我不想聽有關她的任何消息,你讓她先好好反思,等反思好了再說。”
說完,直接將電話摁斷。
十天後,他帶着季青青回國,將她送回臥室,又纏|綿地吻了許久,不舍地回到宋時微暫居的客房。
卻發現房間好似好久沒有人居住,從裏到外都透着孤寂的清冷。
陸遲的眉心不由皺了起來,叫來保姆:“二太太呢?”
保姆一臉迷茫:“二太太沒回來啊,二少你不知道嗎?”
陸遲聲音不由變得冷厲:“沒回來是什麼意思?”
保姆渾身一顫:“就是沒回來的意思,我已經好多天都沒見過二太太了,好像有十多天了。”
十天多?
那不就是從廢棄工廠後便沒有回家?
陸遲的心猛地一滯,旋即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難看。
“她竟然還在鬧脾氣!不就是打了她三百鞭,又罰她在廢棄工廠呆了一夜,她就要和我鬧?
看來真的是我太寵她了!導致她這麼無法無天!你現在給她打電話,她要是再不回家,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保姆唯唯諾諾地應了,拿起手機給宋時微撥了過去,然後對着陸遲道:“二少,打不通。”
陸遲冷笑道:“我給她打。”
隨即,他調出宋時微的號碼撥過去,但是得到的同樣也是已關機的提示。
他的心情漸漸變得暴躁,又一連撥了數十次過去,發現確實打不通後,神情陰冷。
“她這樣鬧是吧?行,那就讓她鬧,我不去找她,看她怎麼辦。”
說完,他扔掉手機,跑進季青青房間。
季青青柔若無骨地偎進陸遲懷裏:“阿遲,你怎麼了?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我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你要不要......”
陸遲和季青青已經十天沒做了,以往看見季青青這副媚態,他一定會不管不顧地將她壓到床上,蠻橫闖入。
可是此時卻全無心思,將她推開:“回頭再說吧。”
季青青不甘地咬着唇:“阿遲,是出了什麼事嗎?”
陸遲煩躁地扒拉了一下頭發:“阿微電話打不通,保姆說她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家了。”
葉青青眼珠一轉:“時微也太不懂事了,她難道不知道你會着急嗎?不過......阿遲,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她就是知道,所以才故意用這種手段拿捏你?”
陸遲一怔,眸底閃過冰冷的光。
葉青青繼續道:“你好好想想,你們每次吵架,她是不是就用這招?
而這一次應該是她知道自己錯得離譜,又不想向你低頭認錯,就故意玩消失,讓你着急上火,好讓你將這次的事輕拿輕放。
阿遲,不得不說宋時微真的太會玩弄人心了。”
陸遲墨眸輕眯,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你說得對,她確實如此,但是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如她所願。
乖寶,你剛剛說你身體好了?那應該不介意老公來檢查檢查吧?”
季青青如春水般軟倒在床上:“嗯......阿遲,你好壞......啊,不要這麼用力,要壞掉了......”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伴着助理沉痛的聲音。
“二少,您在嗎?警察局說二太太在停屍房放太久了,問我們什麼時候去認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