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夕陽的餘暉將四合院的青磚染上一層溫暖的金色時,何雨柱騎着車,載着秦京茹,回來了。
“叮鈴鈴——”
正在院裏水池邊洗菜的二大媽,第一個抬起頭。她眯着老花眼仔細瞧了瞧,手裏的白菜“啪嗒”一聲掉進了水盆裏,濺起的水花打溼了她的衣襟,她卻渾然不覺。
“老……老劉!你快出來看!”她扯着嗓子朝屋裏喊道。
“喊什麼喊,催命呢!”二大爺劉海中正爲白天車間的事兒煩心,沒好氣地從屋裏走了出來。可當他順着老婆子的目光看去時,嘴裏的呵斥聲也瞬間卡在了喉嚨裏。
只見何雨柱騎着那輛嶄新鋥亮的“飛鴿”自行車,威風凜凜地駛進了中院。車輪卷起地上的幾片落葉,在夕陽下劃出金色的軌跡。
這已經足夠讓人震撼了。
但更讓人眼珠子掉一地的,是他後座上的那個姑娘。
還是早上那個鄉下來的秦京茹,但此刻,她已經徹底變了樣!一身天藍色的“的確良”連衣裙,是院裏所有女人做夢都想擁有的時髦款式;腳上一雙潔白的小皮鞋,在滿是塵土的院子裏顯得格外耀眼。
她不再是那個怯生生的鄉下丫頭,懷裏抱着好幾個印着“王府井百貨大樓”字樣的紙包,臉上帶着未褪的潮紅和一絲小女人的嬌羞,緊緊地靠在何雨柱的後背上。那副被男人徹底疼愛過的、幸福得快要溢出來的模樣,對院裏所有結了婚的女人來說,都是一種赤裸裸的暴擊!
“我的老天爺……”二大媽喃喃自語,眼神裏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濃濃的嫉妒,“這……這才出去一天啊!這得花多少錢?這秦淮茹的妹妹,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啊!”
劉海中沒說話,但他那雙藏在鏡片後的眼睛,卻死死地盯着何雨柱車把上掛着的那些大包小包。他看得分明,那不僅僅是衣服,還有一個紙包的形狀,分明就是王府井點心鋪的桃酥!
他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心裏又酸又不是滋味。曾幾何時,這院裏只有他這個二大-爺,才能偶爾擺擺領導的譜,可現在,何雨柱這個廚子,卻活得比他這個七級鍛工還要風光!
而另一邊,正在窗台下盤算着家裏下個月開銷的三大爺閻埠貴,早就被外面的動靜吸引了。他扶了扶老花鏡,只看了一眼,心裏的算盤珠子就“噼裏啪啦”地響了起來。
“的確良連衣裙,定價是二十一塊五,布票另算;小白皮鞋,我記得是十二塊八;那紗巾……還有那些點心……再加上這輛自行車……”他越算越心驚,越算越肉疼,仿佛那些錢都是從他自己口袋裏掏出去的一樣。
“敗家!真是太敗家了!”他痛心疾首地對身邊的三大媽說道,“這傻……柱子,是發了什麼橫財了?有錢也不是這麼個花法啊!這都夠給解放娶一房媳婦的彩禮了!”
“你小點聲!”三大媽趕緊捅了他一下,壓低聲音道,“現在誰還敢叫他傻柱?你沒看他那派頭?你算計了一輩子,什麼時候能像人家這麼風光過一天?”
這話,直接戳中了閻埠貴的痛處。他漲紅了臉,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心裏酸得直冒泡。
何雨柱對周圍那些充滿了羨慕、嫉妒、貪婪的目光視若無睹。
他將車穩穩地停在自家門口,然後很自然地伸出大手,扶着還有些腿軟的秦京茹,小心翼翼地從後座上下來。那份體貼和溫柔,再次刺痛了院裏所有已婚婦女的心。
“累了吧?快進屋歇着,晚飯我來做。”何雨柱的聲音不大。
“嗯……”秦京茹紅着臉,乖巧得像一只被主人徹底馴服的小貓。她抱着那些屬於自己的“戰利品”,低着頭,亦步亦趨地跟着何雨柱。
當房門“砰”的一聲關上時,整個院子,才像是解除了靜音模式,徹底炸開了鍋!
“看見沒?看見沒?”二大媽激動地拍着大腿,對劉海中說道,“這就直接進屋了!我看啊,這秦京茹,以後就是這屋的女主人了!”
“哼!一個鄉下丫頭,有什麼了不起的!”劉海中嘴上不屑,眼睛卻還盯着何雨柱的房門,“這何雨柱,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無法無天!改明兒,我非得開個全院大會,好好說道說道這個作風問題!”
“你可拉倒吧!”二大媽白了他一眼,“你現在還敢開他的會?上次許大茂那事兒你忘了?別到時候會沒開成,再讓人家把你那點破事給抖落出來!”
劉海中被噎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只能悻悻地哼了一聲,轉身回屋了。
而這一切,都被站在自家門口,將所有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的秦淮茹,看得真真切切。
她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身體,因爲極致的憤怒和嫉妒,在微微地顫抖着。
她聽到了院裏鄰居們的議論,那些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燒紅的刀子,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
“秦淮茹這回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可不是嘛,本來想給自己找個幫手,結果是引狼入室,把傻柱徹底給讓出去了!”
這些刺耳的嘲笑聲,讓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小醜,任由全院的人參觀和取笑。
她看着秦京茹身上那件嶄新的、她連想都不敢想的“的確良”連衣裙,看着她懷裏那些印着百貨大樓標志的紙包,再看看她那副被男人徹底滋-潤過後、容光煥發的嬌羞模樣……
秦淮茹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泡在了最酸的醋壇子裏,又苦又澀。
這些,本該是屬於她的!
那個男人,本該是只屬於她一個人的!
是她,一步步地將他從一個憨厚的“傻柱”,培養成了一個有擔當、有本事的男人。可就在果實即將成熟的時候,卻被自己親手叫來的堂妹,給輕而易舉地摘走了!
她不甘心!
“你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去做飯,想餓死我們娘倆啊!”
屋子裏,賈張氏那尖銳刻薄的聲音傳了出來。她也看到了外面的情景,心裏同樣是又氣又急。
“你給我閉嘴!”
秦淮茹突然回過頭,用一種賈張氏從未見過的、充滿了怨毒和冰冷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她!
那眼神,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母狼,讓賈張氏都嚇得後退了一步。
“這事兒,不用你管!”秦淮茹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然後“砰”的一聲,重重地摔上了房門!
她靠在冰冷的門後,身體緩緩地滑落。
她知道,自己輸了。
但是,她秦淮茹,絕不會就這麼輕易地認輸!
她慢慢地站起身,走到水缸邊,用冷水狠狠地潑了一把臉。當她再抬起頭時,眼中的脆弱和不甘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破釜沉舟般的決絕!
……
何雨柱的屋內。
秦京茹將大包小包放在桌上,然後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
“何大哥……外面……外面的人都在看我們……”她小聲地說道,臉上充滿了不安。
“看就讓他們看。”何雨柱的語氣充滿了不屑和霸道,“我何雨柱的女人,穿新衣服,坐自行車,天經地義!誰要是不服,讓他自己也去買!他們那是嫉-妒。”
這番話,讓秦京茹那顆不安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是啊,他們就是嫉妒!
她抬起頭,看着眼前這個爲她撐起一片天的男人,眼中充滿了無限的愛意和崇拜。
“去,把新衣服都試一遍,讓我看看。”何雨柱捏了捏她吹彈可破的臉蛋。
“嗯!”秦京茹重重地點了點頭,抱着新衣服,像一只快樂的蝴蝶,跑到了簾子後面。
何雨柱則悠閒地點上一根煙,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秦京茹已經拿下,系統獎勵也已到手。
接下來,就是利用手頭的資金和【神級駕駛技術】,開啓自己的事業版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