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辦成了?”安全出口,女人抱胸倚在牆邊,冷聲問道。
“辦成了,我親自下的藥,親眼看見她把那杯酒喝下去的。”說話的女人一身服務生的裝扮。
“哼,那就好,一個人載在同一件事上,我這會兒倒是看看她還能不能活下去。”蘇燕哼笑着,像一只惡毒的蠍子一般。
“這次事辦的不錯。”蘇燕看了眼對面的女人,隨手從包裏掏出張卡片扔了過去,“給,賞你的。”
“謝謝燕姐,謝謝燕姐。”
——
洲際酒店,樓上總統套房1808。
蘇傾是被扛在肩頭帶進來的。
套房的門打開,她就被放了下來。
沒了支撐的蘇傾再也忍不住,像個沒有依仗的浮萍一樣癱坐在地。
房間內有人,蘇傾抬不起頭,只能看見來人穿着黑色的高定皮鞋,從她的面前走過。
“總裁,蘇小姐可能是——”
商宴擺手,表示了解。他身長腿長,進了房間之後也不說話,直接朝着沙發的中間一坐,長腿屈起。
修長骨感的指尖把玩着一枚打火機,翻來覆去。
蘇傾看着火苗跳躍,看着男人指節勻稱的手,
不行,一定要冷靜。
“唔…”
蘇傾使了狠,強逼着自己從地上站起。
黑色的制服外套還披在身上,只是頭發凌亂的黏在臉上。依舊擋不住臉上的紅潤。
蘇傾緊緊地握着手心,一點都不讓自己露怯,但臉上擋不住的紅潤暴露了她此時的困境。
“我與諸位素不相識,你們找錯人了,我就不打擾了。”說這話的時候,蘇傾的嗓音有些顫。
但她依然挺直着背,面色不改的朝門口走去。
只是商宴不開口,沒人敢放行。蘇傾才走了兩步,便被人堵住。
段行就在一邊看着,見此低聲喚了聲商宴,“總裁。”
商宴明白段行所言,那種東西傷身,再拖下去怕是不好。
只不過,商宴總存着些教訓蘇傾的想法,給她個警示。
但爲什麼有這種想法他也說不出來。
總不能是因爲老一輩的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話吧。
商宴頓時覺得無趣,打火機的蓋子合上發出聲響。
“扔進去。”商宴扔了打火機,身子向後靠在了沙發的椅背上。
話落,在蘇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被人抓住的肩膀朝臥室裏走去。
蘇傾不知道扔進去是要扔哪去,她上輩子經歷的事太少,那個事也只是一次,所以這一會兒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
“鬆開我,放手。”她像是瀕死的小鹿一樣,不管不顧的掙扎起來。
桎梏着她的黑衣人沒料到蘇傾竟然會有這樣的勁兒,一時不查被她掙脫開來。
可她才走了兩步,
下一秒,又被更緊的桎梏給束縛住。
突然——
“站住。”商宴眯起了眼睛,直接起身,朝着蘇傾的位置大步走過去。
見商宴過來,蘇傾趁黑衣人不注意,猛撞上面前的人,打算溜着逃出去。
可她的如意算盤打的實在不怎麼樣,還沒跑出兩步,後頸的領子就被人一手抓住,直接將人拽了回來。
衣服下,是一張稚氣未脫的臉,清新脫俗,眉眼幹淨,只是因爲藥性染上的紅襯得蘇傾格外嬌媚。
商宴拽着帽子的手一頓。
“是你?”話是蘇傾說的。
她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是她在機場撞見的男人。
商宴蹙了眉,“手伸出來。”
他只愣了一瞬,目光重新落在蘇傾的指尖,等着她把手抬起來。
“再說一遍,把手抬起來。”見人沒反應,商宴直接失了耐心。
段行跟在商宴身邊很多年,自家總裁脾氣是什麼德行,他一清二楚。
爲了避免商宴發火。段行趕忙上前,伸手想要將蘇傾的手抬起來。
“不必。”商宴止了段行的動作,親自伸了手。
商宴的手微涼,商宴覺得有些疼。
被陌生男人牽手,蘇傾下意識的就想掙扎,但是商宴比她更快一步,使了些力直接將她拉住。
少女指尖白皙,觸在手中並不是很光滑。
商宴目光平靜,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將蘇傾的手心翻轉。
入目,是一片模糊。
蘇傾的手心被她自己的指甲摳到淤血。
“放了我。”女孩倔強又無助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不知道對方抓她想做什麼,明明就只見過一面,就不惜給她下藥做這種事麼?
商宴蹙了眉,抬眼看向蘇傾。
倒是比在酒會上的雷厲風行還要吸引人。
商宴覺得自己沒什麼耐心,他懶得說話,也懶得動作。段行一直觀察着自己總裁的神色,見他面色不虞,連忙招呼人把蘇傾弄走。
但商宴更快一步,抬手將人拎在懷裏,半摟半拽的朝裏走去。
眼前的男人太過俊逸,男性荷爾蒙包裹着蘇傾緊緊的纏着她,就連拒絕也顯得格外無力。
商宴眉頭皺的更緊,成熟少女在懷,掙扎與拒絕都讓人心猿意馬。
而他是個正常男人。
“別動。”商宴勒緊了蘇傾的腰,低聲訓道。
蘇傾的眼睛都被逼的紅了起來。
她掙扎的力度變的不那麼堅定,男人身上有冷香,混合着男性荷爾蒙時刻在吸引着他。
難道今天真的就這樣了?
她一朝重生,還來不及報仇,就要路死他鄉?
蘇傾有些絕望,眼角墜下了水珠。
“撲通”一聲。
蘇傾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被涼意包裹。冷水漫過鼻尖,整個人被浸溼,這才才發現自己被人扔進了浴缸裏。
“?”她紅着臉看向男人。
商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狠的心鬆開手的。
水打溼禮服,包裹姣好,商宴不敢多留,留下一句“泡到你清醒爲止”就出了浴室。
身上的難堪有了宣泄的口子,一切歸於寧靜,好半響,蘇傾才徹底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將自己埋進了冷水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蘇傾被凍的牙直打顫,才沖了澡從浴室出來。
她外面套了件浴袍,系了帶子確定沒問題才敢出門,客廳不再像剛剛的混亂,房間內只有兩人,一人站姿筆挺,一人曲腿仰靠在沙發上。
“讓她喝了。”察覺到人出來,商宴頭都沒抬,淡淡的和段行吩咐了一句。
段行點頭,將桌上的水杯遞了過去。
蘇傾還謹慎着。
見人不應,段行不得已又補充了一句,“是姜水,驅寒的。”
蘇傾溼着頭發,面色冷峻,片刻後才伸手接過。
入口是辛熱跟着微辣,暖暖的一口下肚,果然好受。
“坐。”商宴籤了字,隨手把文件遞給段行,而後拿溫毛巾擦了手。
動作漫不經心,神色泰然的看着蘇傾從上到下。
“蘇家的?”聲音冷淡,聲線低沉。
“是。”蘇傾緩過了勁,又冷情又淡漠。
蘇家兩個字送出去,半個圈子的人都要跟着掂量掂量。
“這麼完蛋,還好意思承認。”商宴開口,半是嗤笑半是訓。
蘇傾握着杯子的手收緊,目光警惕的看着商宴。
見她沒說話,商宴直接倒了杯酒,指尖敲擊在杯沿上,一下一下,“委屈?”
蘇傾輕笑出聲,沒了剛才的難堪,這會兒的蘇傾目光涼的似冰,想起剛才的事手指緊握成拳。
一字一句,話從口出,“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