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這麼重要的事還隱瞞着,你現在是什麼打算?”蘇老爺子語氣有些埋怨,但更多的是心疼,心疼自己的女兒。
蘇氏考慮過後,將自己的計劃說了。
蘇老爺子臉上是驚訝,他沒想到這其中還有沈栩栩,“等等,會不會是梅氏調換了你們的女兒?”
蘇氏搖頭,“我測過沈栩栩,她和沈霜白都對杏仁酥不過敏。”
她倒希望沈栩栩是她的女兒。
至少她活着。
“現在不知道外孫女的下落,更不知道沈霜白背後的人,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只能先按你們的計劃行事。”蘇老爺子嘆氣道,心裏怒火中燒。
要是揪出背後換孩子的人,他定將對方大卸八塊。
“父親,這事你不能告訴其他人,我怕兄長他們會在沈霜白面前露餡。”蘇氏嚴肅道,這也是她爲什麼不打算告訴他們的原因。
“確實不能讓他們知道,以後你有什麼事一定要記得跟我說,我還沒老。”蘇老爺子聲音洪亮有力的叮囑。
身爲老父親,他要保護自己的女兒。
“女兒謹記,不過父親年齡到底大了,沈栩栩上次的提醒,你得放在心上。”蘇氏笑着說道,她只希望他身體健康。
至於其他的事,她會自己解決。
“我會的。”蘇老爺子說道,外孫女還沒找到,換孩子的陰險小人也沒揪出來,他必須好好活着。
庫房。
沈霜白看着一百兩黃金,嫉妒的眼睛發紅,如果這些黃金是她的,“四表哥,沈栩栩真的治好了外祖父?”
“是她施的針,將祖父體內的蠱蟲逼了出來,祖父就好了。”蘇清逸邊清點黃金邊說。
“她怎麼會知道是蠱蟲?該不會是她給祖父下的蠱蟲,然後故意治好的吧!”沈霜白反應極快的說,否則沈栩栩怎麼會懂蠱。
蘇清逸嘴角微抽,“你別說,當時我的反應跟你一模一樣,也覺得是她對祖父下的蠱蟲。”
沈霜白聽他這樣說瞬間來勁,“你說會不會真是她做的?”
“不是她。”蘇清逸搖搖頭,雖然他腦子不靈活,但秦王腦子肯定好,他都沒有懷疑沈栩栩,他還懷疑什麼。
“怎麼會不是,否則她一個草包怎麼會解蠱蟲。”沈霜白篤定的說,越發認定是沈栩栩做的,爲了博得蘇家好感。
“可能她是隱藏的高手。”蘇清逸想了想說道。
沈霜白:“……”
蘇清逸將黃金清點好後,抱着箱子去了蘇老爺的院子,然後跟着蘇氏和沈霜白去安國公府,只是在出發前,他回自己院子拿了些東西。
“四表哥,你拿這些做什麼呀?”沈霜白笑容甜甜的問,她知道,肯定是送給她的,以前她每次來蘇家,他都會送她東西。
“哦,送給沈栩栩的。”蘇清逸直接回答。
沈霜白的笑容僵住,隨意的說:“是因爲她治好外祖父,你要感激她?”
“不是,哎,就是送給她的。”蘇清逸自然不好意思說出真正的原因,治病的錢他會給,禮物是他另外送的。
雖然討厭沈栩栩,但一碼歸一碼,他不想欠她的。
沈霜白:“……”
四表哥怎麼回事?
他以前不是很討厭沈栩栩嗎?
每次她跟他訴說委屈,他都替她打抱不平,憤怒的罵沈栩栩,還找機會教訓沈栩栩,雖然他在囂張跋扈的沈栩栩面前占不到便宜。
“清逸,你祖父給她一百兩黃金足夠了。”蘇氏開口,她也有些意外這個侄子會送東西給沈栩栩,那天他對沈栩栩態度是非常不好的。
而且他送沈栩栩東西,好像不是感激她救了自己祖父。
“姑母,我送她東西跟她救祖父無關,就是,她治好了我的一個朋友,朋友拜托我幫他送的。”蘇清逸開始無中生友。
免得她們一直追問,他又不能說真相。
“原來如此。”蘇氏說道。
沈霜白鬆了口氣,她還擔心他跟沈栩栩走得近。
……
秦王府。
沈栩栩給謝如歸施了第二次針,“表現挺不錯的,還有五次,在施完針前,你必須在床上躺着,不能亂動,否則經脈恢復會很慢。”
謝如歸點點頭,然後說道:“你跟那位沈姑娘說了吧?”
“說了。”沈栩栩瞄他一眼。
“她有沒有說什麼?會不會誤會我不等她?”謝如歸說到後面有些着急,生怕對方覺得他不守承諾。
“她沒誤會,讓你安心在秦王府好好養病。”沈栩栩在心裏吐槽,該死的女主光環,兩人才見一面,謝如歸便一直惦記着沈霜白。
“我一定會好好養病。”謝如歸斬釘截鐵道,等他的腿好了,他要去見那位沈姑娘。
沈栩栩收起東西往外面走。
花園裏。
“王爺,沈栩栩真能治病?要不讓我幫那位公子看看?”傅蓉看着墨卿寒說道,她今天是來感謝他送了她血菩藤。
當然也是聽說了沈栩栩將一名病者安排在秦王府治療。
全京城誰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治病,上次竟然還拿走了一些血菩藤。
“不用,沈栩栩會治療。”墨卿寒直接拒絕,沈栩栩已經在治療,沒必要中途換其他人治。
傅蓉衣袖下的手微微收緊,“王爺相信她的醫術?”
墨卿寒沉默了下:“不確定,看她這次能不能治好謝如歸。”
如果她能治好,說明她確實醫術厲害。
“聽說那位謝公子傷得挺嚴重的,要是不及時治療恐怕會……”
“傅姑娘不用擔心,我會治好他,不會有任何意外。”沈栩栩自信的說道,目光含笑的看着傅蓉,一看她就是喜歡墨卿寒的。
“你確定能治好?傷了骨頭和經脈,要是耽誤治療時間,他的腿就徹底廢了。”傅蓉面無表情冷冷道,她倒要看看她敢不敢當着墨卿寒的面保證。
“確定能治好。”沈栩栩堅定的說。
“如果耽誤了呢?”傅蓉沒想到她會那麼自信,她似乎變了。
沈栩栩上前抱着墨卿寒的胳膊,笑容嫵媚,語氣曖昧的說:“當然是任由王爺懲罰,想怎麼罰都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