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長以爲今天又能狠狠調查一番對方深淺的時候。
墨芸指尖一鬆，那撩人心弦的旗袍下擺便輕盈落下，重新遮住了那片雪白。
她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將一枚閃爍着淡淡靈光的玉簡放在梨花木桌上，朝着方長輕輕一推。
墨芸眼神裏多了幾分得逞後的狡黠，好似一只戲耍完老鼠後，心滿意足的哈基咪。
方長咽了口唾沫，心中暗罵一聲“妖精”，伸手拿起玉簡，沉聲問道：
“多謝長老，不知這丹方......需要多少靈石？”
墨芸並未急着報價，而是抬起玉手，慢悠悠地欣賞着指甲上新塗的紅色丹蔻。
“按照萬寶堂的規矩，購買丹方需要登記在冊，小家夥，把你那面具取下來吧。”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
“放心，我們萬寶堂從不泄露弟子的信息，這只是個流程。”
方長略一遲疑，還是點了點頭，抬手摘下了那張普通的鐵制面具。
隨着面具褪去，一張清俊出塵的臉龐顯露出來。
少年劍眉入鬢，目若朗星，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片輪廓分明的薄唇，此刻正微微抿着，透着一股沉穩與堅毅。
墨芸那雙總是半眯着的丹鳳眼，在看清方長面容的瞬間，不易察覺地睜大了幾分，眸中閃過一抹驚豔。
她見過不少俊朗的弟子，但都不及眼前少年。
墨芸嘴角笑意更濃，伸出三根保養得宜的玉指，紅唇輕啓：
“三百枚下品靈石。”
方長心中微微一驚，這價格比他預想的要高出不少。
但想到凝氣丹的價值，倒也合理。
他沒有討價還價，幹脆地點了點頭。
隨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三百枚靈石，整整齊齊地碼放在桌上。
靈石堆疊，閃爍着微光。
墨芸滿意地嗯了一聲，緩緩站起身，上半身微微前傾，俯身湊到桌前。
這個動作，讓她本就緊身的旗袍繃得更緊了。方長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
從他這個角度，恰好能透過旗袍胸前那大膽的鏤空設計，清晰地看到一道深不見底的雪白溝壑。
在紫色絲綢的映襯下，散發着無窮誘惑。
方長甚至能隱約聞到，從中散發出的馥鬱香味，頓時又有了積極向上之勢，內心暗自腹誹：
如果能用這樣的洗面奶洗把臉......
片刻後，墨芸慢條斯理地直起身子，將桌上那堆閃着微光的靈石拂袖收入儲物袋中。
“靈石數目沒錯。”
然後，她那雙水汪汪的丹鳳眼又落回了方長身上。
“好了，小家夥，登記一下你的名字吧。”
“弟子方長。”
方長老老實實地報上名號。
聽到這個名字，墨芸先是一怔，隨即用玉手掩住紅唇，發出一串壓抑不住的輕笑，香肩微微顫動。
“來日，方長......呵呵，你這名字，可真有意思。”
說完，她便擺了擺手，神態恢復了幾分慵懶。
“好了，你可以走了。”
“啊？”
方長人傻了。
他本來以爲，經過剛才那一連串極限拉扯和暗示，今天高低得在這靜室裏，跟這位成熟動人的長老姐姐好好探討一下生命的起源，深入交流一番修煉心得。
撩撥了半天，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結果對方居然讓自己走？
方長內心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臉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只能強行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那......多謝長老，弟子就先告辭了。”
他心裏憋着一股無名火，但又不好發作，只能站起身，準備走人。
就在方長轉身準備離去之際，墨芸卻突然貼在他身後吐氣如蘭道：
“別急啊小弟弟，你既然敢花三百靈石買凝氣丹的丹方，想必對自己的煉丹術很有自信吧？”
方長定了定神，並沒有誇下海口：
“晚輩只是想鑽研一二，並沒有太大把握。”
“呵，還挺謙虛。”
墨芸撇了撇嘴，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
“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你要是真能把凝氣丹給煉出來，那煉制一階上品聚氣丹，對你來說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方長心中一動，大概猜到了對方想說什麼。
“長老慧眼，上品聚氣丹，晚輩確實也能煉制一二。”
聽到肯定的答復，墨芸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這樣吧，小家夥。”
墨芸伸出一根塗着丹蔻的玉蔥指，輕輕點在方長的胸口，隔着衣料畫着圈。
“以後你煉制出的上品聚氣丹，若是願意出售，可以直接賣給我們萬寶堂。”
“價格嘛......保證不會比坊市裏低，每一枚，都給你兩百一十塊下品靈石，怎麼樣？”
方長心裏飛速盤算了一下。
坊市裏一枚上品聚氣丹，行情價確實是兩百一十塊一枚，而且還得看買家，有時候還會被壓價。
墨芸給出的價格也十分合理，關鍵是安全穩定，不用擔心被人盯上，剛好他如今也不適合拋頭露面售賣丹藥。
墨芸見方長有些意動，又拋出了一個更大的誘餌。
“而且......只要你和我們萬寶堂長期合作，以後你在我這兒買東西，我都可以做主，給你打個九折。”
“當然，前提是你的丹藥品質得過關。”
這對方長而言，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不僅解決了銷售問題，還拿到了VIP待遇，以後買藥材都能省下一大筆靈石。
方長立刻轉身，躬身一禮，語氣誠懇：
“多謝長老提攜！晚輩以後若有上品丹藥，一定優先供應給萬寶堂！”
墨芸滿意地點了點頭，上前替方長理了理衣衫。
“去吧，我等你好消息，可別讓姐姐等太久哦。”
方長再次拱手一禮，“晚輩告退！”
“這妖精，燒又燒得很......**又不肯”
方長心裏吐槽了一句，來到藥材區購買了十份凝氣丹以及份聚氣丹的藥材後，沒有多做停留，徑直朝着自己洞府飛奔而去。
接下來的一個月，方長徹底與外界隔絕，洞府的大門再未開啓。
時間的概念變得模糊，只剩下煉丹與服丹的枯燥循環。
得益於純陽聖體的萬毒不侵，方長可以毫無顧忌地將一枚枚凝氣丹吞入腹中。
藥力化開的瞬間，總如一股暴虐的洪流，蠻橫地沖刷着他的經脈。
然而，每當這股力量肆虐時，純陽聖體便會自發運轉，將其中狂暴的丹毒與雜質悄然滌蕩，只留下最精純的靈力。
八枚凝氣丹下肚，方長頓時感覺自己隱約間似乎又有突破的趨勢。
這等修煉速度，即便是天靈根也望塵莫及。
作爲一名丹道造詣已達一階高級的煉丹師，方長在享受修爲飛速提升的同時，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凝氣丹的巨大缺陷。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按照丹方凝丹時，總有近三成的藥力憑空逸散，實在是暴殄天物。
“若是能改良這丹方，將這部分浪費的藥力鎖住，哪怕只能多留住一成，丹藥的效果也將提升不少。若是能再設法削弱一些丹毒，這凝氣丹的價值......恐怕要翻上幾番！”
方長眼中閃爍着精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中萌生。
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方長心中默念，喚出系統面板。
“系統，能否優化這凝氣丹的丹方？”
很快，系統冰冷的機械音便給出了回應：
【一階凝氣丹劣質丹方，可消耗三百點猛攻點優化升級，是否優化？】
“三百點？！”
方長心頭一緊。
他總共也才剩下四百猛攻點，這一下就要花掉三百，無異於梭哈。
方長一時間陷入了糾結，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下巴，目光在系統面板上遊移不定。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墨芸長老那身穿旗袍，身姿豐腴的樣子。
方長眼神逐漸變得堅定，決定賭上一把！
若是自己能拿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改良版凝氣丹，定會是一個重要籌碼！
屆時，別說是深入合作，或許......
還能借此機會，讓這位風情萬種的長老姐姐，幫自己好好“補充”一下消耗的猛攻點。
一想到那活色生香的畫面，方長頓時覺得這三百點花得不虧！
“優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