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躲在廢棄大樓裏,大氣都不敢出。樓下那幾十個克隆人齊刷刷地抬頭往上看,那場面真夠瘮人的,跟復制粘貼似的。
“這下玩脫了,”林琛壓低聲音,“這得有一個連了吧?”
周雨薇已經拔槍上膛:“他們怎麼找到我們的?”
躺在地上的阿傑咳着血說:“Zero...能感應到江淵...他們之間有基因聯系...”
江淵盯着手裏的兩枚銀幣,突然笑了:“既然能感應,那我就給他發個邀請函。”
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他直接推開窗戶,朝下面喊話:“Zero!你不是想要我嗎?上來聊聊!”
林琛差點沒沖過去把他嘴捂住:“你瘋啦?!”
但奇怪的是,下面的克隆人真的停住了,然後齊刷刷地讓開一條路。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從中間走出來,看着特別普通,扔人堆裏都找不着那種。
“江淵,”那人的聲音很平靜,“我們終於見面了。”
江淵靠在窗框上,晃了晃手裏的銀幣:“你就是那個把我造出來的家夥?看着也不怎麼樣嘛。”
Zero微微一笑:“創造你的人已經死了,我只是...繼承了他的事業。”
周雨薇在我耳邊小聲說:“他在說謊,根據微表情分析...”
她話還沒說完,Zero突然抬頭看向我們這邊:“周小姐,不必分析了。我就是江淵的生物學父親,這個答案滿意嗎?”
三人都愣住了。江淵的表情跟吃了蒼蠅似的:“放屁!”
“不信?”Zero做了個手勢,“你可以翻翻你懷裏的日記,第143頁。”
江淵趕緊翻日記,我們湊過去看。那一頁確實寫着:
「今天得知真相,小淵的基因來自代號‘Zero’的樣本。我偷走了他,我必須保護這個孩子...」
江淵“啪”地合上日記,沖着樓下喊:“那又怎樣?養我長大的是江海雲,我才不認你這個試管爹!”
Zero居然笑了:“有骨氣,不愧是我的基因。但是...”他突然表情一冷,“遊戲該結束了。”
他話音剛落,整棟樓開始震動。我往樓下一看,差點嚇尿——那些克隆人正在徒手爬牆!跟蜘蛛俠似的!
“撤!”我大喊,“去頂樓!”
我們拖着受傷的阿傑往天台跑。周雨薇一邊跑一邊聯系支援,但信號全被屏蔽了。
天台上,江淵突然停下腳步:“你們帶阿傑先走,我拖住他們。”
“又來了!”林琛氣得想揍他,“每次都是你這套個人英雄主義!”
周雨薇已經打開了天台上的應急通道:“別吵了!這邊可以通到隔壁大樓!”
三人剛跑到通道一半,突然前面冒出幾個克隆人堵住了去路。後面追兵也趕上來了,這下真是進退兩難。
江淵把兩枚銀幣拿在手裏把玩:“Zero,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我跟你走,放他們離開。”
Zero從克隆人後面走出來:“你覺得你有談判的籌碼?”
“這個算不算?”江淵突然把兩枚銀幣合在一起,用力一擰。
銀幣發出刺眼的白光,所有克隆人突然像斷了電的機器人一樣僵在原地。
Zero臉色終於變了:“你...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江淵笑了:“我爸在日記裏寫了,銀幣是緊急制動開關。看來他沒騙我。”
趁着這個機會,三人趕緊往隔壁大樓跑。但剛跑沒幾步,那些克隆人又開始動了。
“效果只能持續幾分鍾!”江淵喊道,“快走!”
三人終於沖進隔壁大樓的樓梯間,突然聽到下面傳來警笛聲。支援終於到了!
但Zero和克隆人已經追了上來。在混亂中,林琛看見Zero掏出一把造型奇怪的槍對準江淵。
林琛想都沒想就撲了過去。
子彈打中林琛肩膀的瞬間,他感覺像是被高壓電擊中一樣,整個人都麻了。倒地前,林琛看見江淵眼睛都紅了,沖着Zero就撲了過去。
然後林琛突然就暈倒了。
等林琛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躺着了。周雨薇坐在床邊削蘋果。
“江淵呢?”林琛趕緊問。
“放心吧,他沒事。”周雨薇把蘋果遞給我,“Zero跑了,但我們抓到了幾個克隆人。技術科正在分析,希望能找到線索。”
正說着,江淵拎着外賣進來了。看見我醒了,他明顯鬆了口氣:“你可算醒了,嚇死我們了。”
林琛注意到他脖子上多了條項鏈,串着那兩枚銀幣。
“這又是什麼新造型?”
江淵把銀幣項鏈摘下來給我看:“我發現把兩枚銀幣合在一起,能幹擾克隆人的行動。雖然時間不長,但夠救命了。”
周雨薇補充道:“根據阿傑交代的情報,Zero的克隆體技術有個致命缺陷——所有克隆人都共享同一個神經信號網絡,銀幣發出的頻率能暫時阻斷這個網絡。”
林琛試着坐起來,肩膀還是一陣劇痛:“所以我們現在有對付他們的辦法了?”
“算是吧,”江淵把項鏈戴回去,“但Zero肯定已經在研究解決辦法了。這場仗,還長着呢。”
正說着,林琛的手機響了,是局裏打來的。接完電話,他的臉色不太好。
“怎麼了?”周雨薇問。
林琛嘆了口氣:“技術科在那幾個克隆人體內發現了微型炸彈,剛剛...自爆了。”
江淵一拳砸在牆上:“該死!”
周雨薇倒是很冷靜:“至少我們現在知道兩件事:第一,Zero很怕我們研究他的克隆人;第二...”
她拿起床頭櫃上的一張紙,上面畫着銀幣發出的頻率圖:“我們知道該怎麼對付他了。”
江淵看着窗外的城市,眼神堅定:“下次見面,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林琛忍着疼下床,拍了拍他肩膀:“別想着單幹,咱們是一個團隊,記得嗎?”
他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對,團隊。”
雖然前途未卜,但至少這次,我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