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都是被這群禽獸逼的。”劉立東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然他們根本聽不懂人話。”
劉立東正要回屋,傻柱突然開口:"劉立東,你用的是譚腿吧?"
"沒錯,你還挺識貨。”劉立東傲然道。
說着凌空躍起,來了個漂亮的三連踢。
那英姿看得傻柱直流口水,圍觀群衆也都看呆了。
"你這幾年是去上學還是練武了?"傻柱滿臉羨慕,"這一手太帥了!"
"想學?我教你啊。”劉立東笑道,"我每天早起練拳。
你這體格適合學八極拳!"
躲在牆角的許大茂一聽這話,臉都綠了。
傻柱學了新招式,第一個遭殃的準是他。
"走,吃飯去。”劉立東摸摸拽着他衣角的小萱腦袋。
另一邊,賈張氏摟着哭鬧的棒梗束手無策。
她臃腫的身軀擠在一張小椅子上,看着十分滑稽。
"我要吃豬頭肉!蒜薹炒肥腸!"棒梗扯着嗓子幹嚎,看得易中海都心疼。
"乖孫別哭,你爸買肉去了。”賈張氏哄道。
這時賈東旭氣喘籲籲地回來,手裏攥着個荷葉包。
棒梗立刻止住哭聲。
"給我!"棒梗蹦跳着喊。
"等吃飯時讓你媽炒......"賈東旭話沒說完。
"閉嘴!"賈張氏瞪眼,"棒梗就愛這麼吃,快拿來!"
賈東旭只得把荷葉包遞給棒梗,蔫頭耷腦地進了屋。
賈張氏接過荷葉包,一把抓走大半豬頭肉塞進嘴裏,剩下的才給棒梗。
這是她的慣常操作了。
廚房裏,秦淮茹正在熬粥。
四歲的小當坐在小板凳上,見父親進來立刻露出笑容。
賈東旭神秘地從褲兜掏出個小荷葉包,裏面躺着四片豬頭肉。
"淮茹你吃兩塊,小當一塊我一塊。”他興奮地說。
"東旭你多吃點。”秦淮茹柔情似水。
"快吃,別讓媽看見。”賈東旭把肉塞進妻子嘴裏,手指卻被輕輕含住。
兩人眼神交匯,頓時心猿意馬。
給小當喂完肉,賈東旭嘆氣道:"淮茹又懷上了,我得努力升職才行。
棒梗見啥要啥,開銷太大了。”
“這孩子該管管了,可媽總護着,這樣下去可不行。”
秦淮茹輕聲勸道:“東旭你別急,慢慢來,有你在,我受點苦不算什麼!”
“傻柱那混賬,跑去接老太太,連飯盒都沒帶回來,害我還得花錢買豬頭肉。”
賈東旭憤憤不平,“明天你可得好好治治他,這傻子!”
晚飯後,劉立東牽着小萱的手,將婁曉娥送到大門口。
一輛轎車正等着她。
“小娥,下次別坐車來了。”
劉立東叮囑道,“低調點好。
坐黃包車或者騎車都行。”
“那我明天去買輛自行車。”
婁曉娥隨口應道。
**次日清晨五點,劉立東便起身練武,將記憶中的花架子招式一一演練。
在強大精神力的加持下,他竟將這些招式推演出了實戰用法,仿佛畢生修煉一般。
練完詠春,他又打了一趟八極拳小架。
這時,傻柱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過來,臉上還掛着未擦淨的眼屎。
“劉立東,你真願意教我?”
傻柱一臉狐疑。
這年頭,後世網上隨手可得的功夫,想學可沒那麼容易。
“當然,八極拳基本功——撐捶,跟着我練。”
劉立東笑道。
傻柱總覺得他的笑容裏藏着算計。
“你有啥條件?”
傻柱不信他會白白教自己。
“沒條件,就是看不慣你被易中海忽悠當打手,想給他添點堵。”
劉立東輕描淡寫,“省得他總惦記着算計我。”
易中海正叼着煙、拿着報紙去蹲坑,聽到這話,渾身一激靈,整個人都僵住了。
“柱子,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他急忙喊道。
“等會兒,上班路上再說。”
傻柱不耐煩地擺擺手,“我正學本事呢,天大的事也沒這個重要。”
劉立東教了傻柱幾招基本功,讓他先練着。
“傻柱,這些都是練法,打法得等基礎扎實了再教。”
劉立東說完,看了眼時間,已經六點半,得叫小萱起床,送她去幼兒園。
他推着自行車,小萱坐在竹制安全椅上,準備出發。
今天他還得去單位報到。
路過垂花門時,賈張氏正和一大媽站在門邊閒聊。
見劉立東經過,她嘴裏低聲咒罵了一句。
賈張氏不罵人,就像菜裏沒放鹽——渾身不自在。
她以爲劉立東聽不見,可兩米不到的距離,劉立東連她的心跳都聽得一清二楚,更何況那惡毒的嘀咕。
“小畜生,出門就被卡車撞死,賠錢貨一起撞死,你家的錢和房子就歸我們賈家了!”
賈張氏陰惻惻地念叨。
劉立東臉色一沉,恨不得上去給她一巴掌。
但金玉梅和路人都在場,旁人根本聽不見賈張氏的咒罵。
他目光一掃,賈張氏正站在圍牆邊,牆頭鋪着小瓦。
念動力一動,一塊瓦片悄然脫落,朝她頭頂砸去。
賈東旭剛出門上班,見狀大喊:“閃開!”
賈張氏還沒反應過來,腦袋便被重重一擊,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鮮血直流。
瓦片碎得稀爛,跟在後面的傻柱和易中海都看呆了。
圍牆不高,瓦片離賈張氏的腦袋不過六七十厘米,可這一下竟砸得她頭破血流,轉眼成了血葫蘆。
這自然是劉立東用念動力加速的結果,仿佛有人掄圓了胳膊狠狠砸下。
幸好瓦片輕薄易碎,若是磚頭,四合院今天就能開席了。
劉立東冷笑一聲,推車快步離開。
“哥哥,再看會兒熱鬧嘛。”
小萱意猶未盡。
“還看?咱們得吃飯、送你上幼兒園,再磨蹭就遲到了。”
劉立東催促道,“我還得趕着上班掙錢呢。”
“怪了,這麼小的瓦片,咋能砸成這樣?”
易中海等人面面相覷。
“柱子,別愣着,快送老嫂子去醫院!”
“一大爺,今天廚房有領導檢查,去晚了飯碗都得丟!”
傻柱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是啊,我們也有事!”
賈東旭也慌了。
“東旭你去吧,我帶婆婆去包扎。”
秦淮茹柔聲接過話茬。
易中海對秦淮茹說:“老嫂子,你跟着淮茹走吧。
她一個人應付不來。”
又轉頭吩咐妻子:“你去幫淮茹照看一下孩子。”
金玉梅應聲趕往中院。
賈家只有小當在家,棒梗已經去上學了。
劉立東帶着小萱吃完滷煮火燒,送她去幼兒園後,急忙趕往軋鋼廠報到。
李懷德副廠長親自帶劉立東去見楊大民廠長。
在楊廠長的鼓勵下,劉立東辦好手續,隨李懷德來到醫務室。
"醫務室現有兩名護士和一名土郎中,基本派不上用場。”李懷德略顯尷尬地介紹道。
"設備情況如何?"劉立東詢問。
"有間手術室,但一直閒置。”李懷德解釋,"所以我們急需一位能主刀的醫生,在工傷事故時能及時救治,至少先保住工人性命。”
土郎中王連山三十出頭,看向劉立東的眼神充滿敵意。
這也難怪,劉立東的到來打破了他在這裏說一不二的局面。
"你有正規醫師證,爲何不去大醫院?"王連山忍不住質問。
"我的去向需要向你報備?"劉立東冷冷回應,隨即轉向李懷德:"作爲醫務室主任,我要求所有醫護人員必須持證上崗,否則一旦出事,責任全在軋鋼廠。”
這番話直接斷了王連山的後路。
李懷德暗暗點頭,對這位年輕人的果斷作風頗爲欣賞。
"你要趕我走?"王連山頓時炸了鍋。
"沒錯。
無證行醫本就不合法,何況你還對我心存嫉妒。”劉立東語氣平靜,"留着你是給自己找麻煩。”
"王連山,你本就不是正規醫生。”李懷德當即表態,"調你去廚房,工資不變。”
"我爲醫務室付出這麼多!"王連山不甘心,"要不讓我管賬和藥品吧?"
"放肆!"李懷德勃然大怒。
這分明是要給劉立東使絆子,更可氣的是對方竟稱呼他"李副廠長"。
"去廚房也好,至少......"王連山嘟囔着。
劉立東打斷他:"李廠長,我建議財務科派人來審計賬目,否則我不敢接手。”
"我這就安排。”李懷德立即拿起電話。
"審計是什麼意思?"文化不高的王連山沒聽懂。
"就是查賬。”劉立東直白道。
"你懷疑我這個貧農......"王連山激動起來。
"論出身,誰不是貧農?"劉立東冷笑,"我家還是功臣之後。
再說這是正常程序,你有什麼可心虛的?"
"李廠長,我先去看看手術室。”劉立東轉向兩位護士,"張護士、錢護士,請帶路。”
兩位二十七八歲的護士領他參觀了手術室。
"劉主任,我們每天都打掃手術室。”張護士介紹,"聽說要來外科醫生,廠裏還添置了新設備。”
雖然設備簡陋,但劉立東仍囑咐:"保持現狀,確保隨時可用。”
回到診療室時,查賬已結束。
財務查出王連山賬目有二百多元虧空,實際可能更多。
"王連山,你被開除了!"李懷德氣得發抖,"具體處理等廠領導開會決定,你先回家待着。”
這是李懷德負責的領域,出了問題他難辭其咎。
"我是工人階級出身,還是貧農成分......"王連山仍在嘴硬。
"再廢話就叫保衛科了,直接送派出所。”李懷德怒不可遏," ** 這麼多,不是吃槍子就是牢底坐穿。”
王連山這才打了個寒顫,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趕緊滾,記得準備錢補窟窿,否則還得請你去派出所喝茶。”李懷德氣得七竅生煙。
王連山倉皇逃竄。
李懷德領着兩名會計直奔廠長辦公室。
穿越前的劉立東對傳統鉗工技藝頗感興趣,只是苦於沒時間學習。
如今機會難得,他信步來到鉗工一車間。
從學徒工擰螺絲,到一級工車螺杆,再到八級工的精加工件,劉立東逐一觀摩。
強大的精神力讓他將各級鉗工的基本操作盡收眼底,配合精準的肌肉控制力,完全能復刻這些加工技法。
眼下只缺實操機會。
當然,要成爲八級鉗工,還需補充大量理論知識。
身着白大褂的劉立東在車間格外醒目,但衆人知道他是廠醫,倒也沒人敢得罪。
臨近中午,滿載而歸的劉立東回到醫務室。
托小護士買了兩個二合面饅頭,配着土豆絲和燒豆腐,就着白開水草草解決午餐。
下午聽說有大領導視察,劉立東便留在醫務室著書。
前世他反復研讀過《亮劍》原著和劇集,此刻幾乎是在默寫。
精神力操控下的書寫速度驚人,一個多小時便完成兩千字工整手稿。
"得弄台打字機才行。”劉立東喃喃自語,"雖然也麻煩,但效率能提高不少。”
突然外面傳來急促的呼救聲,劉立東一個激靈。
"首日上崗就遇事故?"他迅速挎上帆布書包沖出診室,包裏裝着前身留下的針灸包。
前身自幼隨父學醫,加上穿越帶來的現代醫學知識,如今的劉立東堪稱中西醫大家。
易中海背着血人踉蹌而來,沿途灑下斑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