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一聽蘇晚的話,語氣上立刻沾染了幾分不樂意,還想再往下說,蘇晚卻已經準備掛斷電話,
“蘇姨,我還有事,先不說了,明天我去醫院看爸。”
話音剛落,她便果斷掛了電話,深呼一口氣,將手機隨手推到一邊,低頭繼續吃飯,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煩躁。
林夕一直坐在旁邊,蘇晚打電話時沒刻意壓低聲音,兩人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她看了一眼蘇晚,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要不··· 你去問問顧家?”
林夕沒指名道姓這個顧家到底是誰,顧家這一輩和林夕蘇晚同齡的男人,也就顧宸和顧以安兩個。
顧宸是蘇晚的聯姻對象,性子單純好拿捏,真要是嫁過去,她自然能爲蘇家能爲自己爭取更多利益。
而顧以安,只是那夜和蘇晚意外有了肌膚之親,露水情緣各取所求,蘇晚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
顧以安雖只比蘇晚大五歲,不過三十出頭,卻遠比同齡人老練深沉。
身上總帶着股上位者的矜貴與疏離,那股成竹在胸的高傲姿態,讓人莫名不敢靠近。
蘇晚沒接林夕的話。
不是故作深沉,而是她自己也沒想好。
她不喜歡顧以安。
倒不是覺得他不好,而是清楚這樣的男人,自己根本拿捏不住,
他太危險了。
“你一會兒還有事?”
林夕擔心蘇晚的情緒,便開口提議,
“不如去放鬆放鬆,酒吧裏鬧一鬧,煩心事就忘了。”
蘇晚本能地擺手。
她本就不喜歡酒吧的嘈雜,上次獨自去買醉,也是心裏壓抑到了極點,結果人沒醉,倒先讓身體 “醉” 了。
“不去,大白天的泡酒吧?還不如在家睡一覺。”
林夕 “嘖” 了一聲,拍着胸脯打包票,
“走吧,姐妹帶你見識見識世面!你們蘇家的事我幫不上大忙,但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蘇晚一臉茫然,
“我能有什麼事?”
林夕沒給她追問的機會,拽着她就沖進了衣帽間。
兩人身形相近,衣服本就能互相穿,林夕來得倉促沒打扮,隨手從蘇晚衣櫃裏翻出一條絲質長裙,往下拉了拉領口,精致的鎖骨便盡數露在外面,對着鏡子轉了圈,滿意地挑眉,接着又抽了條吊帶長裙扔給蘇晚,
“換上。”
蘇晚捏着裙子皺起眉。
這裙子是她的沒錯,但平日裏總得搭件外搭才敢出門,如今這樣直接穿,布料少得還不如她的睡衣。
“這也太露了。”
她果斷拒絕。
“哪兒露了?”
林夕一臉鄙夷,
“該遮的都遮着了,頂多露個肩膀,怕什麼?”
蘇晚拗不過她,只好不情不願地換上,照着鏡子看了看,蘇晚本就明豔奪目,吊帶裙勾勒出纖細的腰肢和優美的肩頸線,更顯嫵媚動人。
好在她五官深邃,自帶一股清冷氣場,即便裙子微露,也絲毫不顯風情,反倒多了幾分疏離的性感。
林夕看得有些出神,
“蘇晚,你這模樣出去,真能勾死幾個人。”
兩人簡單化了淡妝,臨出門時,蘇晚還是順手抓了件薄款外搭披在肩上。
林夕開着車,載着蘇晚來到一處燈紅酒綠的街區。
她熟門熟路地帶着蘇晚走進一家會所,經理一眼就認出了林夕,連忙迎上來,
幾人來到包廂內,經理直接半跪在林夕身前恭敬地問,
“林小姐,今天想怎麼玩?”
林夕彎腰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經理聞言先是回頭意味深長地瞥了蘇晚一眼,才笑着起身退了出去。
蘇晚心裏莫名發緊,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每次跟着林夕出門,都能刷新她的認知,尤其是剛才經理那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淺笑,讓她莫名有些緊張。
“你又要搞什麼名堂?”
蘇晚拉着林夕的胳膊追問。
林夕挑了挑眉,笑得神秘,
“放心玩就是了,這裏的男人都很幹淨的。”
男人···
都···
幹淨?
蘇晚回味着這幾個字,當下就想轉身離開。
“別鬧了,我想走了。”
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林夕看着她緊張得攥緊衣角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瞧你那點膽子!帶你長長見識,不然你還以爲只有顧以安有那個呢?”
話音剛落,包廂門便被推開。
兩個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們穿着正常的西裝褲和白襯衫,雖是一本正經的穿搭,但是配上這個環境,蘇晚總覺得有些違和。
蘇晚用餘光偷偷打量,兩人肌肉緊實,隔着襯衫都能隱約看到腹肌的輪廓,線條硬朗得驚人。
她默默咽了口口水,卻只覺得這是人體自然的本能反應。
林夕倒是從容得很,抬手招了招,其中一個男人立刻走到她身邊坐下,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給她倒了半杯,再自然地遞到她唇邊。
蘇晚眨了眨眼,
就這?
只是倒酒?
看來還是自己想多了。
另一個男人也在蘇晚身邊落座,重復了同樣的動作。
蘇晚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威士忌辛辣,順着喉嚨滑下時也順帶起一陣灼熱。
她轉頭想和林夕說話,可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嘴裏的酒瞬間順着微張的嘴角流了出來。
只見林夕低着頭,雙唇輕啓,含在口中的酒液緩緩流出,沒有灑在地上,而是精準地全部流進了身前男人張開的嘴裏。
男人仰頭吞咽,喉結滾動,眼神熾熱地看着林夕。
蘇晚看得愣了神,連忙抬手抹掉嘴角的酒水,心跳莫名加速。
林夕看着男人將酒盡數咽下,伸手扯了扯他的衣領,襯衫扣子 “啪” 地一聲崩開,白色襯衫微微敞開,裏面緊實的肌肉線條便全部顯露出。
男人順勢拉住林夕的手,按在自己胸前,眼神含情脈脈,似乎還夾帶着某種欲望。
林夕只是坐在那裏,嘴角含着笑意,雙手順着男人溝壑分明的肌肉緩緩下滑,動作自然又大膽。
蘇晚一向知道林夕愛玩、會玩,卻從未想過是這般大膽放縱的玩法。
她正有些無措,身邊的男人卻有些着急,看到蘇晚遲遲不碰酒杯,便指了指杯子,挑了挑眉,
蘇晚連忙把酒杯放在茶幾上,擺着手輕聲說,
“我不用,不用了。”
不料男人卻會錯了意,以爲她想直接跳過這一趴,當即便也扯了扯自己的襯衫領口。
當比林夕身邊的男人更緊實、更具爆發力的肌肉展露在眼前時,蘇晚才意識到,她想阻止已經晚了···
她的雙手已經被男人輕輕拉起,徑直按在了那溫熱堅硬的肌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