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璐一愣:“下來哪裏?”
顧爵瀟:“你家樓下!”
寧璐震驚。
他居然都殺到她家樓下來了?
她若不下去,他會不會直接沖上來她家?
爲了防止局面一發不可收拾,寧璐急忙攥緊了手機:“你等一下,我馬上下去。”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急匆匆地換了套衣服,飛奔下樓。
顧爵瀟筆挺的身體慵懶地倚靠在身後的豪車上。
幽深的鳳眸凝視着從樓道裏奔向他的寧璐。
她一身白色睡裙,外面披了件長外套,看上去清瘦而美好。
顧爵瀟眸光一深。
唇角微不可見的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就這樣直勾勾地看着她,沖到自己面前。
寧璐氣喘籲籲地站定,剛要開口:“你……”
顧爵瀟忽然打斷她:“先上車再說。”
寧璐眼神戒備:“你要幹什麼?”
顧爵瀟深眸凝着她:“難道你想讓我在這裏跟你說?”
寧璐猶豫了一瞬。
這裏是她家樓下,進出的都是相熟的鄰居。
雖說這麼晚了,但萬一被人看到她跟顧爵瀟在這裏糾纏,總免不了落人口舌。
最終她還是坐進了車裏。
顧爵瀟也跟着坐進去。
“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他黑眸沉沉地鎖住她。
寧璐怔了怔:“說什麼?”
顧爵瀟一把將她拽到自己跟前:“故意放我鴿子,耍我,難道不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她還是第一個敢放他鴿子的。
而且還不是第一次了。
來這之前,他心情很不爽,想要找她發泄!
可看見她之後,不知怎麼的怒氣已經消了大半。
至於要怎麼懲罰她,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
“我這次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的,是臨時出了點急事……”寧璐本能地解釋。
顧爵瀟緊盯着她:“什麼急事?”
寧璐噎了噎。
她跟青龍幫陳森的交易沒法告訴他。
至於她奶奶出事,父親在牢裏被揍,很有可能跟他未婚妻肖莫笑有關。
更加沒法告訴他,免得肖莫笑變本加厲地找她親人麻煩。
顧爵瀟見她久久說不出來,以爲她是臨時編不出借口。
嘴角不禁扯出一抹嘲諷:“不想再跟我上床,直接拒絕我就是,何必讓我白白等你一晚上?”
寧璐確實不想跟他上床。
但爲了防止他再幹預她跟商秦冽的事。
今晚她確實下定決心要陪他睡最後一次的。
“對不起!”
她低頭道歉。
盡管不是她有心放他鴿子,但剛才事出緊急,她確實忘記跟他說一聲,害他白白等了她一個晚上。
顧爵瀟深沉地眸子緊盯着她:“除了對不起,你就沒有別的話要跟我說的了?”
別的話?
除了對不起,她還能對他說什麼?
寧璐咬了下唇,不解地抬眸:“你還想聽我說什麼?”
顧爵瀟俊臉極其不悅。
他不覺得她會聽不懂他什麼意思。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一下方向盤,不疾不徐地開口:“我的時間寶貴,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最好想點實際的法子賠償我!”
寧璐眼皮子一跳。
沒想到她都親口跟他道歉了,他還嫌不夠,還要實際的賠償?
隱忍着一口怒氣,她主動問:“你要我怎麼賠償?”
顧爵瀟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她身上。
她似乎剛洗了澡,精致的臉蛋此刻泛着一層誘人的粉紅色。
像一顆成熟的蜜桃,渾身散發着魅惑地女人氣息。
偏偏此刻身上只穿着一條睡裙,外面披着輕紗外套。
薄薄的布料根本遮擋不住她妙曼的好身材。
顧爵瀟只覺得下腹竄起一道火。
整個人都沸騰起來。
喉頭連連滾動。
腦海裏不自覺的浮現出他們以前在床上的畫面。
只有她能帶給他那種欲仙又欲死的感覺。
該死,他實在太懷念她的味道了。
寧璐見他遲遲不說話,還一直盯着她看。
有種猛獸撲食的感覺,侵略性極強。
她心口不禁緊了緊。
“你到底要我怎麼賠償?”
“我想要什麼,你不清楚?”
顧爵瀟一下子將她扯到自己身上,意味深長地反問。
兩人此時距離的很近。
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寧璐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心跳聲,還有粗重的喘息。
“是最後一次嗎?”
她咬了咬牙,豁出去問道。
顧爵瀟俊臉倏然一沉。
“就這麼急地要跟我撇清關系?”
“是!”
寧璐毫不避諱地承認。
雙眼直視他的黑眸:“只要你答應不再幹涉我跟商秦冽的事……”
她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顧爵瀟狠狠地吻住紅唇。
寧璐瞠大雙眼,下意識地反應就是要推開他。
顧爵瀟扣緊了她的腰肢,將她固定在他的腿上,不允許她閃躲。
瘋狂而粗魯地噬咬着她的唇瓣。
寧璐不敢置信地瞪着男人放大的俊臉。
只覺得唇上一陣火辣辣的痛。
被迫承受男人蠻橫又偏執的怒意。
“嗚嗚,放……”
就在她快要因爲這個吻窒息的時候,顧爵瀟突然鬆開了她的紅唇。
寧璐連喘了兩口氣,迅速抗議。
顧爵瀟的吻很快再次落下。
肆意地席卷她的口腔,與她極致地糾纏着……
寧璐哪經得起他如此攻擊,身體逐漸癱軟。
顧爵瀟握着她的腰,將她纖瘦的身子狠狠地壓向自己。
低沉的嗓音,帶着一股恨意:“就這麼想要擺脫我,投奔下一個男人的懷抱?”
寧璐胸口劇烈地起伏。
不禁惱羞成怒地冷笑起來:“顧爵瀟,我不欠你的!如果你想玩,憑你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財富,只要勾一勾手指,就有會女人前仆後繼撲過來,何必非要和我過不去?”
她答應最後陪他睡一次,以後互不相欠,已經是她的底線了。
就算她不要利用商秦冽報仇,也不可能再重投他的懷抱。
顧爵瀟盯着她紅腫的唇,憤怒地表情,神色不禁沉了沉:“你覺得我這是在跟你玩?”
“不然呢?”寧璐冷哼一聲:“你不就是見不得我被你甩了之後,重新攀上高枝嗎?”
他甩了她四年,他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她跟商秦冽在一起後,他就這麼巧的出現了?
如果她現在不是商秦冽的女朋友,想必他根本理都不會理會她一下。
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巴不得跟他在一起過的女人,這輩子都只愛他一個,只有他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