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清晨的陽光透過公寓的落地窗，灑下斑駁的光影。

蘇晚晚早已起床，正對着窗外的城市天際線進行簡單的發聲練習。

盡管長途飛行和時差帶來的疲憊尚未完全消散，但一想到即將開始的錄制，她的精神就處於一種高度集中的興奮狀態。

敲門聲適時響起，清脆而有節奏。

蘇晚晚打開門，門外站着的是西亞·凱斯。

她今天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色休閒裝，襯得她微卷的棕發更加耀眼，臉上帶着難以抑制的期待和好奇的笑容。

“早上好，蘇！希望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凱斯的聲音充滿活力，她仔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比視頻裏看起來更年輕，也更沉靜。

但那雙眼睛裏閃爍的光芒，卻與她在清唱小樣中感受到的力量如出一轍。

“早上好，凱斯老師。”

“我已經準備好了。”蘇晚晚微笑着側身請她進來。

“叫我凱斯就好。”凱斯走進公寓，目光立刻被角落裏的樂器吸引，她走過去輕輕按了幾個鋼琴琴鍵，音色純正，“戴維安排得還不錯。怎麼樣，還習慣嗎？”

“很好，非常感謝你們的安排。”

寒暄幾句後，凱斯迫不及待地切入正題：“走吧，我先帶你去嚐嚐紐約地道的貝果早餐，然後我們去錄音室。我已經等不及要親耳聽到你在專業設備下的表現了！”

早餐在曼哈頓一家頗具特色的店裏匆匆解決，凱斯熱情地介紹着，但兩人心思顯然都飛向了接下來的錄制。

上午十點半，她們準時抵達了位於市中心的一棟專業音樂大樓。

錄音室占據了整整一層，隔音門推開，一種專業、嚴謹且充滿創造力的氛圍撲面而來。

各種昂貴的錄音設備、調音台、監聽音箱井然有序，空氣中彌漫着電子元件和淡淡咖啡混合的味道。

迎接她們的是錄音室的運營者，一對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兄妹，哥哥叫利奧，妹妹叫艾米麗。

利奧留着絡腮胡，眼神專注，艾米麗則扎着利落的馬尾，笑容親切。

他們是紐約獨立音樂圈內小有名氣的制作人和錄音師，以對音樂的苛刻要求和精湛技術著稱。

“凱斯！好久不見！”艾米麗熱情地擁抱了凱斯，然後好奇地看向她身後的東方女孩，“這位就是戴維說的那位天使嗎？”

“沒錯，就是她。”凱斯笑着介紹，“蘇晚晚，這兩位是利奧和艾米麗，最好的錄音師和制作人搭檔之一。”

蘇晚晚禮貌地問好。

利奧只是點了點頭，目光銳利地掃過蘇晚晚，帶着職業性的審視。

顯然，他更相信音樂，而非口頭上的贊譽。

“歌呢？”利奧言簡意賅。

蘇晚晚將存有《Rolling in the Deep》完整曲譜和歌詞的U盤遞了過去。

利奧接過，插入控制台的電腦，迅速點開了文件。

當清晰的五線譜、詳盡的樂器編配指示、以及充滿力量的歌詞完整地呈現在高清屏幕上時，利奧那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身體不自覺地前傾，手指快速滾動着鼠標滾輪，瀏覽着歌曲的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