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性感又可愛的周雯雯，蘇雨辰使勁搖了搖腦袋，將心思雜念去除，隨後一心一意教周雯雯新的歌曲。
他心中始終有他堅守的底線。
不能做背叛女朋友的事情。
......
兩個小時的家教時間很快過去。蘇雨辰仔細檢查了周雯雯的指法和曲目熟練度，對她近期的進步給予了肯定，也指出了幾個需要加強的細節。
“好了，雯雯，今天的課就到這裏。回去把這幾個小節再重點練練，保持手感，考級肯定沒問題。”蘇雨辰一邊將自己的卡普馬吉他小心地裝進琴包，一邊叮囑。
周雯雯放下吉他，卻沒有立刻起身，她磨磨蹭蹭地走到蘇雨辰身邊，眼神裏滿是不舍，小聲說：“辰辰哥哥，你這就要走了啊？不再多坐一會兒嗎.......我媽媽說她買了很好的水果，讓你帶點回去吃。”
蘇雨辰拉上琴包拉鏈，動作利落地背在肩上，對周雯雯露出一個笑容：“謝謝阿姨的好意，不用麻煩了。我晚上學校還有事，得趕回去。”
周雯雯眼中的光又黯淡了幾分，她地跟着蘇雨辰走到門口，看着他換鞋，似乎還想說什麼。
“·辰辰哥哥你路上小心，下周見。”
“嗯，下周見。記得好好練習。”蘇雨辰點點頭，沒有再多做停留，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在身後關上的瞬間，他仿佛能感受到門內那道失落的目光。他輕輕籲了口氣，心裏有些許無奈，但更多的是清醒。
他不能給她任何錯誤的信號，保持距離是對彼此最好的負責。
走出高檔小區，融入地鐵站熙攘的人流，蘇雨辰拿出手機，習慣性地想給女朋友林薇薇打個電話，分享今天家教順利，或許還能聽聽她的聲音。
然而，電話響了很久，直到自動掛斷，也沒有人接聽。
他微微蹙眉，心裏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疑惑。這個時間點，薇薇在做什麼？他點開微信，編輯了一條消息發過去：
「薇薇，在忙嗎？我剛做完家教，想你了。」
等了片刻，手機震動，收到了回復。
林薇薇：「寶貝，我在直播呢~不好意思剛沒聽到電話。」後面跟了一個可愛的撒嬌表情包。
緊接着又一條消息彈出來：「我跟你講哦，我這兩天直播賺了一點小錢錢！過幾天我來上京找你吧寶貝！給你個驚喜！」
看到“我來找你”這幾個字，蘇雨辰心頭猛地一熱，剛才因爲電話未接而產生的那點小情緒瞬間被沖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期待和喜悅。
想起自己女朋友，特別是那一個個讓人難忘的夜晚，蘇雨辰的至尊骨都忍不住波動了。
異地戀的辛苦，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能體會，每一次見面都顯得彌足珍貴。
他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笑容，快速回復：「真的？太好了！等你！【抱抱】」
然而，欣喜之餘，一絲隱憂也悄然浮上心頭。直播。
他知道林薇薇在做直播，而且他們爲此還吵過一架。
那是不久前，林薇薇興奮地告訴他，她找到了一個賺錢挺快的門路在平台直播跳舞。有觀衆打賞“墨鏡”，她就跳一段活潑的韓舞；打賞“啤酒”，她就跳一段稍微性感點的爵士。
蘇雨辰當時一聽就炸了，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女朋友在網上搞這些，穿着可能比較顯身材的衣服，對着陌生的、不知是些什麼人的觀衆跳舞。
“那些打賞的人心裏想什麼你不知道嗎？這不就是，就是變相的……”蘇雨辰氣得話都說不完整，他腦海裏閃過一些不好的詞匯。
“蘇雨辰你思想能不能別那麼齷齪！”林薇薇也生氣了，“我就是正常跳舞！這是我的愛好，還能賺錢，有什麼不好？你看那些大主播不都這樣？”
兩人爭執得很厲害。蘇雨辰甚至口不擇言地說：“我看有些‘電子寵物’，刷個禮物還穿瑜伽褲倒立呢！你跟她們有什麼區別？”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林薇薇，她哭了很久。
最後，還是蘇雨辰妥協了。
他看着她流淚的樣子，心軟了，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太重了。他了解薇薇，她本質不壞，只是家境普通，想要靠自己多賺點錢，減輕家裏負擔，也想過得好一點。
最終，兩人各退一步。林薇薇保證，只是單純地跳舞，絕不做出格的動作，不穿過於暴露的衣服，不跟觀衆進行曖昧的私下互動。
蘇雨辰則勉強同意她繼續直播，但要求她一旦遇到過分的要求必須立刻拒絕並告訴他。
......
與此同時，千裏之外的城市，林薇薇正坐在自己精心布置過的直播間裏。
柔和的補光燈將她本就姣好的面容映照得更加精致，她穿着一身不算過分暴露但很好地勾勒出身材曲線的緊身衣，剛剛結束一段熱辣的爵士舞，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胸口微微起伏。
電腦屏幕上，彈幕還在滾動，夾雜着一些觀衆的打賞特效。
【老婆跳得太棒了！】
【這身材絕了！】
【再來一段！啤酒已刷！】
林薇薇看着屏幕上飄過的打賞和贊美，心裏有些復雜。說實話，幹這個行當，面對那些或欣賞或帶着欲望的評論，她內心並非毫無波瀾。
她也是正經大學的學生，有自尊心。但是，賺錢也是真的賺。僅僅這兩個小時，收到的打賞折算下來，可能比她去做一天家教或者促銷賺得還多。
這讓她在愧疚之餘，又有一種現實的滿足感。
她不斷地在心裏告訴自己，也遵守着對蘇雨辰的承諾：這只是工作，只是跳舞，她有底線。
她愛蘇雨辰，幾年的感情是真的，她不想因爲這份兼職而失去他。
所以，即使那個ID叫“賀一鳴”的榜一大哥，最近打賞非常闊綽，也只是在公屏上誇她舞跳得好，私下裏加了她微信後，也只是偶爾發些普通的問候，並沒有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她也就沒有特意跟蘇雨辰匯報，免得他又胡思亂想。
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正準備和觀衆互動幾句，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微信消息。
她隨手點開，發信人正是“賀一鳴”。
賀一鳴：「薇薇，看你剛才跳得很棒【點贊】。有件事想問問你，我有個朋友是策展人，明天在郊區的一個私人藝術館有個高規格的當代藝術展，開幕當晚有個私人晚宴，需要幾位氣質好的氛圍模特，主要是穿着禮服在場內配合展品營造一下藝術氛圍，不需要做別的。報酬非常豐厚，一晚這個數。」後面跟着一個數字。
林薇薇看到那個數字時，心髒猛地漏跳了一拍，眼睛瞬間睜大了！那幾乎是她辛苦直播1個月才能賺到的金額！
一晚！只是穿着禮服站在那裏？
一股巨大的誘惑和欣喜瞬間攫住了她。藝術展！私人晚宴！氛圍模特！聽起來就很高端、很正規！都說模特賺錢快，她一直沒機會接觸，這難道就是機會來了嗎？她也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對這樣輕鬆又高薪的工作幾乎沒有抵抗力。
然而，欣喜過後，一絲猶豫也隨之浮現。
私人晚宴？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她沒去過那種場合，不知道裏面的彎彎繞繞。雖然賀一鳴說是很正規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在她盯着手機屏幕，內心天人交戰，手指懸在屏幕上方不知該如何回復時，賀一鳴的消息又發了過來，語氣依舊溫和得體：
「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或者不想去，完全沒關系的，不用勉強。我再找找其他朋友問問就好。沒事的，別有壓力【微笑】。」
這條看似體貼、給予充分選擇權的消息，瞬間打破了林薇薇心中的天平。
對方都這麼說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是不是自己太小心眼了？把別人想得太壞了？這可是正規的藝術展啊！而且報酬那麼豐厚……有了這筆錢，她去找蘇雨辰的路費、住宿費，還有給他買禮物的錢就都寬裕了，說不定還能存下不少。
機會稍縱即逝！不能再猶豫了！
林薇薇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敲擊：「謝謝賀哥給我這個機會！我去！具體時間和地點麻煩您發我一下，我會好好準備的！」
消息發送出去後，她看着對話框，心髒還在砰砰直跳。
但她努力說服自己，這只是一個正規的兼職，一個邁向更好生活的機會。她不會做出格的事情，只是去工作，賺該賺的錢。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一間豪華別墅內的沙發上，男子看到手機內，林微微同意前去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魚兒上鉤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