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我看你是嫉妒瘋了吧?”
周昊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臉上的肥肉都跟着顫了兩顫。他鬆開摟着柳夢瑤的手,往前跨了一步,那股子撲面而來的酒氣和古龍水混合的味道,熏得人想吐。
“林風,我知道你心裏不平衡。也是,看着自己舔了四年的女神,現在乖乖躺在我懷裏,是不是覺得心在滴血?”
周昊伸出食指,極其囂張地戳了戳林風的胸口,語氣裏滿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別裝了,大半夜守在這兒,不就是想求夢瑤回心轉意嗎?還扯什麼報應,你不覺得幼稚?”
柳夢瑤站在一旁,此時也回過神來。
剛才那一瞬間的尷尬過去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惱羞成怒後的冷漠。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領,下巴微微揚起,恢復了白天那種傲慢的神態。
“林風,你能不能別這麼死纏爛打?我們已經結束了。”
她看着林風手裏那瓶廉價礦泉水,眼底的嫌棄毫不掩飾,“我現在過得很幸福,昊哥對我很好。他能給我買名牌包,能帶我出入高檔場所,這些是你這輩子都給不了的。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別再來騷擾我了,行嗎?”
“幸福?”
林風咀嚼着這兩個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看着這對狗男女。心念微動,那一抹溫熱的龍氣再次涌上雙眸。
嗡——
視線瞬間穿透。
在龍瞳的注視下,柳夢瑤那張妝容精致的臉皮下,隱藏的真相無所遁形。
她的子宮內壁增厚,一個小小的孕囊已經着床,看大小起碼有六周了。而她的腹部經絡有些紊亂,那是長期服用某種激素類藥物的副作用。
林風的目光又移向旁邊的周昊。
這一看,差點沒讓他笑出聲來。
這位平日裏自詡風流倜儻的周大少,體內簡直就是個被掏空的爛棉絮。
腎水枯竭,精關鬆弛,尤其是腰部那兩團原本應該充滿生機的氣血,此時黯淡無光,甚至透着一股灰敗的死氣。
這是典型的縱欲過度導致的腎虧,而且是已經傷及根本的那種,甚至還有早期的梅毒征兆。
就這副身體,別說讓女人懷孕,就是想在那方面堅持三分鍾都費勁。
“柳夢瑤,這就是你口中的幸福?”
林風收回目光,眼中的戲謔更濃了,指了指周昊,“爲了這麼個外強中幹的貨色,連這種喜當爹的綠帽子都肯給他戴,你也真是夠拼的。”
空氣瞬間安靜了。
周昊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了毛:“姓林的,你特麼說什麼?什麼綠帽子?你給老子把話說明白!”
“還要我說得更直白點嗎?”
林風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周大少,你自己那方面行不行,心裏沒點數?就你這被酒色掏空的腎,早就絕精了吧?她肚子裏的那個種,真的是你的?”
轟!
這句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劈在周昊的天靈蓋上。
作爲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兩件事:一是被說不行,二是被戴綠帽。林風這兩句話,簡直是刀刀暴擊,精準地捅在了他的肺管子上。
周昊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猛地轉頭死死盯着柳夢瑤的肚子,眼神驚疑不定。
柳夢瑤徹底慌了。
她臉色煞白,渾身都在發抖,尖叫道:“昊哥!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嫉妒!他就是想挑撥離間!這孩子當然是你的,我只跟你在一起過啊!”
她轉頭惡狠狠地瞪着林風,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林風!你真惡心!得不到我就想毀了我嗎?你造這種謠不怕遭天譴嗎!”
“是不是造謠,去男科驗個精不就知道了?”
林風雙手插兜,神色淡然,“還有你,周大少,建議你也順便查查梅毒。別到時候染了一身病,還替別人養兒子,那才叫真的‘幸福’。”
“我草泥馬!”
周昊終於爆發了,額頭青筋暴起,揮起拳頭就要沖上來。
但在看到林風那雙冰冷徹骨的眼睛時,他腦海中突然閃過白天在天台上那詭異的一幕——那一腳踹飛蛇哥的傳聞雖然還沒證實,但這小子的氣場確實有點邪門。
最關鍵的是,這裏是醫院走廊,監控死角不多,真動起手來,鬧大了對他這種富二代的聲譽不好。
周昊硬生生止住了腳步,大口喘着粗氣,眼神陰毒得像條毒蛇。
他知道,今天要是就這麼動手打了林風,反倒顯得自己心虛。要踩死這種臭蟲,最好的辦法不是用拳頭,而是用錢,用權勢,用他最自卑的東西狠狠羞辱他!
“好,很好。”
周昊怒極反笑,伸手扯了扯領帶,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林風,你這張嘴確實變厲害了。不過,窮鬼終究是窮鬼,除了過過嘴癮,你還有什麼?”
他輕蔑地瞥了一眼林風那一身地攤貨,從懷裏掏出一張金光閃閃的VIP卡,在指間晃了晃。
“你不是說我身體虧空嗎?老子那是玩得起!倒是你,除了在這裏詛咒前女友,你見過真正的錢長什麼樣嗎?”
周昊冷笑一聲,指了指醫院窗外那片燈火通明的商業區,“今晚‘玉石軒’有場高端賭石局。你這種底層垃圾,恐怕連門朝哪開都不知道吧?”
“想證明你不是廢物?想證明我有眼無珠?”
周昊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戲謔,他要當着所有人的面,把林風那點可憐的自尊心踩進泥裏,碾個粉碎。
“敢不敢跟我去見識見識?我讓你看看,什麼叫上流社會的玩法,什麼叫你奮鬥十輩子也摸不到的門檻!”
林風看着那張在他眼前晃動的VIP卡,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
玉石軒?
賭石?
這不正是他今晚原本要去的地方嗎?正愁沒人帶路進這種高端局,這就有人把臉伸過來求打了。
“既然周大少這麼有雅興請客,”林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那我就勉爲其難,去看看你是怎麼‘散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