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有一種被看光的感覺,竟然還會有些害羞,不自覺的動了一下,試圖避開她的視線。
“看夠了嗎?”
裴恒卻發現,徐萱慈根本就不自覺,目光一直盯着他的胸膛看着,好像一點都不害羞。
“啊?”
徐萱慈的確是有些看癡了,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裴恒,對上了一雙黝黑的眼神,瞬間明白自己處於什麼樣的狀態。
於是迅速後退,然後微微低頭。
“少爺,是奴婢伺候的不好嗎?”
徐萱慈趁此機會立刻道歉,只希望脫身,別再繼續下去了,她真的不敢了。
“粗手粗腳的,滾出去吧!”
裴恒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總覺得自己被人看光了,有些丟臉,同樣也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丫鬟,他只是脫去了上衣,什麼都沒做,卻感覺周圍熱的很。
徐萱慈得了命令,立刻匆匆往外走去。
還沒走到門邊就被叫住。
“等等!”
徐萱慈瞬間停住腳,沒有匆忙回頭,只是有些怨恨的瞪了前方一眼,隨後再快速變換目光。
她有些哀怨的回頭,然後眼神中激發出了驚喜,仿佛能被少爺叫住,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裴恒也是下意識試探,看到這雙眼睛就覺得自己恐怕想錯。
“把這些衣服帶出去,給我洗幹淨。”
裴恒往裏面走去,準備給自己沐浴更衣。
也覺得自己身上有點髒了。
徐萱慈不敢耽擱,立刻上前,看到對方走進了旁邊的淨室,這才收斂了自己眼底的目光,再次低頭抱着衣服匆匆出門。
她剛剛出去,就看到在外面徘徊猶豫的陳虎。
看到她出來,陳虎也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了一句。“這麼快嗎?”
徐萱慈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覺得自己不應該秒懂。
但是卻並沒有回應,故意羞紅着臉匆匆跑。
陳虎整個人愣在原地,有些猶豫,也有些擔心,最終還是敲了敲門。
聽到裏面的回應,這才走了進去,發現少爺已經換上了一身衣服。
“少爺,要不給你請個大夫?”
陳虎有些關切的看着自家少爺。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能避諱就醫。
要真的是有病得趕緊治,男人這方面不能拖。
“請什麼大夫?什麼意思?”
裴恒剛坐在書桌旁,準備完成剛剛抄完的佛經。
結果就被陳虎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問。
“就是,你不是太快了嗎?這一刻鍾都不到,那丫頭就出來了,要不給你請個大夫吧?”
陳虎猶豫半天,還是吞吞吐吐說了一句。
總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再拖,自家少爺真的有這方面的問題,一定要抓緊治,不然難以娶夫人。
裴恒握住筆的手僵住了,然後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盯着陳虎,覺得他瘋了。
“你要是閒着沒事,趕緊去把案子給我查清楚。”
“少爺,這種事情不能拖,不然容易出問題。”
陳虎再次詢問,也知道自己今天夠大膽,恐怕是要被責怪,可事關少爺的幸福不能不說。
裴恒知道陳虎是什麼性格,如果不明說,他恐怕會胡亂猜下去,也怕這件事情傳遍整個裴府。
“那丫頭太醜了,我沒動手。”
裴恒再次低頭繼續寫着,佛經已經解釋過了,陳虎若是在胡思亂想,必然砍了他。
陳虎這才明白了過來,只是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徐萱慈出門的時候,可抱着一堆衣服。
“真的?”
“自己去外面領十軍棍。”
裴恒這次頭都沒有抬。
陳虎確定沒有誤解,於是乖乖的去外面領罰。
只是,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總覺得應該再問問,萬一少爺真有問題,可得抓緊時間治。
徐萱慈抱着裴恒的衣服,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
進入房間之後,直接將衣服扔到了旁邊的盆裏面。
隨後走到桌子旁邊,大口的喝着冰冷的茶,總算是讓身體的那種燥熱散去。
今天真的是太凶險了,她不該這麼亂來的,一不小心還真有可能把自己搭上。
可是,結果還算不壞。
裴恒應該沒有碰過什麼女人,所以才會如此害羞。
若是知道了她的打算,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可是,這次去除了試探裴恒之外,好像就沒有什麼收獲,對方打定主意要用她。
不管是裝傻充愣,還是惡意曲解他的意思,好像都無用。
這下還真是被盯上了,真是夠倒黴的。
徐萱慈剛剛坐下沒一會,鬆芽就匆匆的走了過來。
看到角落裏面堆的衣服,她的臉色變了一遍,隨後又恢復如常。
“綠蘿姐姐,你見到了少爺是吧?”
“少爺不會怪我的,你把這些衣服送去洗了。”
徐萱慈不想再演戲了,覺得沒意義。
之前還以爲裴恒會放棄她,畢竟三天沒有搭理他,或許是換了主意。
現在知道,他已經打定主意要用她,那麼就沒必要再裝了。
終究是要暴露的,早一天,晚一天好像沒什麼區別。
鬆芽不敢再問什麼,於是乖乖的抱着衣服出了門。
徐萱慈則是在這裏坐着等待,知道,吳嬤嬤很快就會來。
可一直等到了晚上,鬆芽都給她送來了晚餐,卻依舊沒有見到吳嬤嬤。
“吳嬤嬤今天怎麼沒有來?”
“吳嬤嬤好像被罰了。”
鬆芽微微低頭小聲的說了一句。
“被罰了,被少爺罰了嗎?”
徐萱慈突然燃起了一陣愧疚,覺得自己不該沖動,更不該亂來。
可又覺得自己沒有錯,有些事情必須要試探。
“是的,而且在書房伺候的陳虎,也被打了十棍。”
鬆芽剛剛去廚房領飯菜,所以知道了這邊發生的事情。
“那倒是有點古怪。”
徐萱慈離開書房的時候,裴恒應該沒有發火呀,不會無緣無故遷怒身邊的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如此大費周章。
但跟自己沒有關系。
她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吃起了自己的飯菜。
“綠蘿姐姐,你不害怕嗎?”
鬆芽看着徐萱慈沒心沒肺的樣子,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府中的氣氛如此古怪,她爲何會如此淡定,甚至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吃得下,也不知道長着怎樣的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