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朝着傅家主屋大堂走去,正好跟宋嵐虞迎面撞上,說是撞上,其實更像是宋嵐虞在那邊等着,當看到許知意扶着傅老夫人笑嘻嘻的走進來,宋嵐虞覺得那手無比刺眼。
衆人正覺得奇怪她爲何等在這裏,她讓丫鬟抱了一個箱子扔到地上:“這都是你的東西,拿走吧!死人用的東西,真是晦氣!”
許知意聽到這話,本來高興的心情瞬間沒了,“是嗎?可是大嫂,你之前一直戴的那套翡翠頭面是我娘生前戴過的,你戴了那麼久...最晦氣的應該是你吧?”
傅家大房一家子算計她的時候,怎麼不嫌她送的東西晦氣?這會兒倒嫌棄了!
“哼,你說晦氣,那我們傅家這宅院,前面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你嫌死人晦氣,那你住這裏怎麼不覺得晦氣?”傅老夫人嘲諷道。
“知意,你還是打開好好看看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裴歡歡提醒道。
許知意蹲下來將箱子打開,裏面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當她看到一幅字畫,臉色一沉:“大嫂你如今都這樣敷衍我了嗎?拿一幅假畫來應付我?墨都沒幹透呢!”
傅老爺子這時候正好走了過來,聽到這話,一怒:“丟人現眼的東西,快把真品交出來!”
宋嵐虞尷尬得臉色都變了,她沒想到許知意居然一眼就能看出贗品。
就算心有不甘,但當着傅老爺子的面也不敢造次,只得回屋去拿東西。
“大嫂,還少了一個花瓶。”許知意提醒道。
宋嵐虞把東西拿回來的時候,直接將東西丟進箱子裏,就聽到“砰~”的一聲,傅葉瀾直接上前,打開裝着花瓶的木盒,花瓶已經碎了。
“大嫂,花瓶碎了,賠錢吧!”許知意可不慣着她。
“我都沒用力,怎麼這麼不經摔。”宋嵐虞沒想到自己輕輕一放就碎了。
“這可是千金難求的青花長頸瓶。”裴歡歡看到被摔碎的花瓶心疼得不行。
“這花瓶值多少銀兩?”傅老夫人見狀問道。
“這花瓶是我爺爺贈與我的,價值我真的是無法估量。”許知意悠悠說道。
傅老爺子可是識貨之人,“之前蔣大人收了一個青花牡丹瓶,用了兩千兩!”
“什麼!兩千兩?”宋嵐虞一聽居然值這麼多錢,臉都白了。
“大嫂,賠錢吧!”傅葉瀾說道。
宋嵐虞這會兒魂都要嚇沒了,這可怎麼辦,如果讓傅澤知道的話,只怕會休了她。
“許知意!姨母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這個花瓶是不是之前就裂了,不然怎的一摔就碎了!”宋言已經在門外聽了好一會兒了,一聽到許知意居然要宋嵐虞賠兩千兩,她急了。
她現在可是寄養在傅家大房,只有傅家大房的日子好過,她的日子才會好過,如果傅家大房把錢都賠給了許知意,那以後他們的日子就難過了。
“衆目睽睽,都看到是她摔的。”許知意瞥了她一眼。
“是...又如何,姨母也不是故意的,手滑而已,你又何必斤斤計較,也難怪庭遠哥哥不喜你,寧可逃婚!”在宋言看來,許知意現在的所作所爲無非是爲了引起傅庭遠的注意罷了,欲擒故縱而已。
“可不就是咯!你的好哥哥不就被你這個情妹妹勾了魂了嗎?”許知意嘲諷道,她實在懶得跟她費口舌:“大嫂,賠錢吧!”她今天來是爲了商量跟傅葉瀾的事情,可不能被這些人壞了心情。
而宋嵐虞眼神懷疑的看着宋言,“她說的可是真的?”宋嵐虞對宋言只有那一點的親戚之情,她既沒錢也沒權,她決不允許宋言跟自己兒子攪在一起。
許知意嘴角一勾嘲諷一笑,上一世最開始的時候宋嵐虞也是不喜歡宋言,後來因爲宋言用她的玉佩得到了神秘空間,給傅家大房帶來了源源不斷的財富,那時候宋嵐虞才接納了宋言。
“姨母...我,我沒有...”宋言眼神閃躲。
“行了!你們要吵回房慢慢吵,宋氏!先把知意的花瓶錢賠了先。”傅老夫人等着宋嵐虞,如此眼神下,就算宋嵐虞再不甘心,也只能回屋取銀子去了。
“我...現下只有一千兩銀票,待明日去錢莊取了再給你!”
之前因爲要補許知意那邊被他們用掉的嫁妝已經花了不少銀子了,沒想到家裏的這點現銀全進了許知意的口袋。
許知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宋嵐虞,當面都敢偷梁換柱,這錢現在不拿,以後怕是沒那麼容易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