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秀看着吳邪那副樣子靠坐在椅背上,吳邪哥哥還是不夠老辣呢,如此的形於色。連小花哥哥預估着其會問有關四阿公的事情,不管能否得到答案,照理都會問的都還沒點到。
霍秀秀顯然也不願意繼續剛才的話題,打了個哈哈,就轉移了話題。
霍秀秀看了一眼樓下聚集的打手,這個超絕隔音私密包廂也不適合繼續再聊了。
吳邪盤算着:張起靈對活人下手會留情,他們跳窗逃出去問題不大。剛安心,霍仙姑突然對保鏢道:“把他從凳子上拽起來。”
幾人還以爲自己逃出去了呢,新月飯店的人過了之後,霍秀秀奶奶的人來了。
吳邪一愣,兩個保鏢撲過來,他大叫:“婆婆,你不能耍賴啊?”
霍仙姑道:“你能砸場子,我不能砸你?到底誰耍賴?動手!”
霍老太作爲九門在場的老輩子,怎會不知道後果?這教訓過後就算新月飯店事後想要算賬,那也不能說九門長輩是沒有教導和阻止過。
張大佛爺跟尹小姐也就是現在新月飯店大小姐的小姨當年是有一段。可那人與張大佛爺成婚一月後就暴斃了。
人在活着的時候是是有餘蔭,可張大佛爺已經死了,屍體都還在十一倉呢。至於那個曾經張大佛爺的副官張日山,在霍仙姑看來是個不確定因素。
說好聽點是坐鎮的,說難聽點,這新月飯店又不是他張日山的,尹家的東西就是尹家的。
吳邪罵着喊:“護駕!護駕!”邊用屁股擠着凳子後退。
王胖子見狀,掄起凳子沖過來,和霍家人扭打在一起;另一邊保鏢已經拽住了吳邪的袖子。
幾根棍子砸在王胖子頭上,他哀嚎着護頭,大叫:“他媽的!到點了沒有?”話音剛落又挨了幾下,慘叫連連。
吳邪伸手看表卻看不清,見王胖子慘狀,大喊:“到了!!”
王胖子眼紅着吼:“走個屁!”抄起根雕桌罵:“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太鼓達人!老子今天從正門殺出去,看誰嫌命長!”
有人爬起來捂嘴咳嗽,顯然也被張起靈“秒殺”了,卻一邊咳一邊笑,看吳邪三人的眼神很開心。
吳邪上台喊張起靈拿東西快走,剛轉身,粉紅襯衫的人跟上來:“哥們。”
吳邪和王胖子看過去,王胖子舉着桌子,對方忙擺手:“等等!”掏出一張名片遞過來,指着玉璽道:“我不攔你們,給個聯系方式,什麼時候銷贓打我電話。”
吳邪暗罵“果然不是正經人”,王胖子卻真接了名片。對方做了個“請”的動作,吳邪急着推他倆沖出去。
飯店門口站滿夥計和保安,吳邪三人拿鬼璽佯裝要砸,對方讓開一條路,他們奪路而逃。
張起靈、王胖子、吳邪三人剛沖出新月飯店大門,就被一夥人堵住去路,爲首的正是琉璃孫。
琉璃孫臉上橫肉抖動,指着吳邪喝道:“我今兒就是沖着鬼璽來的,沒想到被你小子點了天燈。你三叔沒教你的江湖規矩,我琉璃孫今個就好好給你上一課!”話音剛落,他身後的手下便抄起家夥圍了上來。
王胖子罵了一聲,抄起旁邊的垃圾桶就砸了過去,“你他媽算哪根蔥,也敢在胖爺面前擺譜!”
張起靈沒說話,身形一動就沖了上去,動作幹淨利落,幾下就放倒了兩個最靠前的人。吳邪見狀,趕緊護住懷裏的鬼璽和樣式雷圖紙,側身避開一個砸來的酒瓶。
混亂中,琉璃孫想趁機偷襲吳邪,卻被張起靈一腳踹在胸口,倒飛出去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手下見老大被放倒,頓時亂了陣腳。
琉璃孫永遠想不明白:四十米外的鋼管怎麼精準砸中他腦袋。
吳邪本以爲能看到張起靈一路沖殺、撞倒攔截者,像幽靈般出現在琉璃孫面前——但張起靈選了最省時的辦法。
吳邪看不清具體傷勢,卻知道這鋼管的力道輕不了:還好砸在腦門,要是後腦可能直接爆了。
起初沒人察覺,直到琉璃孫身邊的人大叫,衆人才停下,見老板趴在地上,全愣了。
霍秀秀還趁亂看了一眼諾基亞手機,今天是2004年10月18日,現在是北京時間下午3點整。
琉璃孫本人被爆頭了之後手下還緊追不舍吳邪、張起靈和王胖子三人。
這時,霍秀秀開着一輛黑色轎車沖了過來,按了兩聲喇叭,喊道:“上車!”在三人面前一揮手,示意三人上車,回霍家老宅繼續密談。
三人趁機沖開人群,鑽進車裏,車子瞬間駛離現場。
霍秀秀看着驚魂未定的三人,挑眉道:“你們可真行,點天燈還敢鬧事,這賬算下來得2.4億。”
王胖子拍着胸脯道:“秀秀,多虧你來得及時,不然胖爺今天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一切都亂套了,原本最開始談錄像帶一系列的,也不應該在新月飯店的一處私密包廂空屋。
霍秀秀憑借着她自己多年的小動物直覺能夠感覺到,那處空屋或許是張日山那個老狐狸新月飯店的大管家給其中的某個人騰出的。
當時處於的環境確實沒人偷聽。至於張日山爲什麼要這麼做,且他似乎還懼怕着其中的某一個人。
按照常理都這麼鬧騰了新月飯店都被砸了,新月飯店真正的大小姐尹新月都坐不住了,那老管家老狐狸精張日山居然還能夠窩在屋子裏。還幫忙騰出了一間房間讓他們密談,這!很不合理!!
要是換做旁人,張日山絕對不會是這樣子的鱉孫王八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