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板起臉訓斥了一句,但聲音裏卻透着心虛。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悶頭喝粥的楊過。
楊過神色如常,仿佛昨晚那個在密室裏瘋狂索取的人不是他一樣。
黃蓉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心中既羞恥又震驚。
“這死孩子體內的純陽之氣……竟然還有駐顏回春的奇效?”
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感,在心底悄然滋生。
早飯後,黃蓉借口身體不適,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楊過則回到了自己的廂房。
關上門窗,確認無人窺探後,他長舒了一口氣,眼中精光爆射。
“系統,結算!”他在心中默念。
昨晚那一場“硬仗”,雖然累,但收獲簡直大到離譜!
隨着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楊過清晰地感覺到,丹田內的內力如長江大河般奔涌。
【十年精純內力】!
加上之前的積累,現在的楊過差不多已有十七年之多的內力。
內力總量已經接近了全真教三代弟子(如趙志敬、尹志平)的水平。雖然還打不過江湖上的二流高手,但在年輕一代裏,絕對是降維打擊!
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腦海中多出的那套棍法——【打狗棒法(圓滿)】!
無數精妙絕倫的招式、心法口訣,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刻入了他的記憶,仿佛他已經苦練了三十年。
“這就是丐幫鎮幫絕學之一……”
楊過隨手折了一根桃花枝,輕輕一揮。
“絆”字訣!
桃花枝如同靈蛇出洞,詭異地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這一招若是用在實戰中,哪怕是一流高手,如果不懂破解之法,也要被當場絆個狗吃屎。
楊過心中狂喜。要知道,打狗棒法不僅僅是招式,最核心的是那只有幫主口口相傳的心法口訣。
原著裏,連郭靖都沒有資格學,因爲他不是幫主。
但現在,楊過通過系統,直接從黃蓉那裏復制了滿級版本!
楊過看着手中的桃花枝,笑得有些玩味。
“而且,這也是郭伯母的看家本領……以後若是用出來,郭伯母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
然而,平靜並沒有持續太久。
午時剛過,一只神駿的白鴿劃破長空,帶來了一封加急的飛鴿傳書。
前廳內,氣氛凝重。
郭靖看着手中的信箋,眉頭緊鎖,臉色鐵青。
“靖哥哥,怎麼了?”黃蓉走過來,看到丈夫的神色,心中一緊。
“是魯有腳長老的來信。”
郭靖將信遞給黃蓉,沉聲道,“信上說,最近中原一帶頻頻出現神秘的蒙古武者,似乎在搜集各門派的情報,甚至有丐幫弟子遇害。魯長老懷疑,這是蒙古大軍南下的前兆。”
“什麼?”黃蓉一驚。
“蓉兒。”
郭靖站起身,目光看向北方,眼中滿是憂國憂民的堅毅,“我不放心。此事幹系重大,我必須親自去中原走一趟,與魯長老匯合,查清此事。”
“可是我們才剛回來……”黃蓉下意識想挽留。
“國事爲重。”郭靖握住妻子的手,言辭懇切,“島上就拜托你了。照顧好芙兒,還有過兒。”
提到“過兒”兩個字,黃蓉的身子猛地僵了一下。
她看着眼前一臉正氣、滿心都是家國天下的丈夫,再回想起昨天自己在密室裏,和楊過做出的那些荒唐事…...
強烈的負罪感,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黃蓉啊黃蓉,你怎麼變得如此不知羞恥!”
一股前所未有的自我厭惡涌上心頭。
她不敢看郭靖的眼睛,只能低下頭,顫聲道:“靖哥哥放心去吧。家裏……有我。”
郭靖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交代完柯鎮惡和黃蓉後,連午飯都沒吃,便匆匆駕船離島。
看着丈夫遠去的帆影,黃蓉站在碼頭上,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斷了!
哪怕是爲了靖哥哥,爲了這個家,也必須斬斷這段孽緣!
入夜。
海風微涼,吹得桃花林沙沙作響。
楊過像往常一樣,在晚飯後來到書房“請安”。
說是請安,其實他心知肚明,這是爲了刷日常的接觸獎勵,順便……溫習一下昨晚的功課。
然而今天,書房的大門緊閉。
“郭伯母,過兒來向您請安。”
楊過站在門外,恭敬地喊了一聲。
屋內一片寂靜。
過了許久,才傳出黃蓉冷淡至極的聲音,隔着門板,顯得格外遙遠:
“過兒,你回去吧。”
“從今天起,你不用每晚都來了。我會讓啞伯把武功秘籍送去你房裏,你自己練,有不懂的再問我。”
這是……下逐客令了?
楊過眉梢微挑。
他太了解這種心理了。郭靖剛走,黃蓉的負罪感爆棚,這時候想要劃清界限,很正常。
但他並不慌。因爲他手裏握着一張王牌——【魅魔體質】的成癮性。
“是。”
楊過沒有糾纏,更沒有像普通少年那樣委屈質問。
他站在門外,對着緊閉的房門深深一拜,聲音誠摯而關切:
“郭伯母早些歇息。過兒只是擔心……昨晚那種療傷雖然有效,但伯母體內的陰氣未必除盡。若是夜裏覺得冷,記得多蓋床被子。”
說完,他轉身就走,腳步聲漸行漸遠,毫不拖泥帶水。
屋內。
黃蓉背靠着房門,聽着少年遠去的腳步聲,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走了好……走了好……”
她喃喃自語,仿佛打贏了一場艱難的仗。
她走到書桌前,試圖看書靜心。
可是,隨着夜色漸深,海風愈發凜冽。
那種熟悉的感覺,來了。
一開始只是覺得有些冷,漸漸地,骨子裏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癢和空虛。
食髓知味。
她的身體已經適應了昨晚那種極致的純陽溫暖,就像是上癮了一樣。此刻驟然失去熱源,體內的《九陰》真氣開始反噬,昨晚的那種快樂像螞蟻一樣啃噬着她的理智。
冷。
好冷。
那種冷不僅是身體上的,更是靈魂深處的孤獨。
黃蓉抱緊了雙臂,蜷縮在椅子上,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她下意識地看向鏡子。
鏡子裏的自己,雖然經過了一天的滋潤依然美豔,但此刻眉宇間卻透着一股難掩的焦躁和渴望。
那是對“純陽”的本能渴求。
“不行……我不能找他……”
“我是郭靖的妻子……我是丐幫幫主……”
黃蓉咬着牙,死死抓着桌角,指節發白。
可是,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那種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爬的空虛感,讓她幾欲發狂。
楊過臨走前的那句話,像魔咒一樣在耳邊回響——
“若是夜裏覺得冷……”
他早就知道!這小混蛋,早就知道我會這樣!
一刻鍾。
兩刻鍾。
終於,窗外傳來一聲夜梟的啼鳴,徹底擊碎了黃蓉最後的防線。
“冤孽……”
黃蓉眼神驟然變得狠厲,那是當年叱吒江湖的黃幫主才有的決絕。她指尖如電,猛地抬手,並在自己胸前“膻中”、“氣海”幾處大穴上連點數下!
“噗!”
一口淤血噴出。
她竟然自封了穴道,強行截斷了那股躁動的氣血,用劇痛來換取清醒。
“從今往後,我就當個瞎子、聾子。哪怕痛死、冷死,也絕不再讓那種事發生!”
黃蓉跌坐在榻上,臉色慘白如紙,嘴角卻勾起一抹淒豔的苦笑。
“只能用這種方式,熬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