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彈基地的備戰時光，活像一場大型“末世生存整活現場”。任財對着能量探測儀打了個哈欠，屏幕上顯示他的能量等級卡在5.8級，離突破6級就差臨門一腳，偏生這一腳跟被502膠水粘住似的，怎麼也踹不出去。
“我說AI，你那有沒有‘能量加速器’？”任財戳了戳主控台，“再這麼練下去，我胳膊都快比張勇的臉還腫了。”
AI的電子音帶着點幸災樂禍：“根據數據庫，唯一的‘加速器’是主教的能量核心，但建議你別試——上次有只變異猩猩想搶他的能量，結果被打成了猩猩牌肉幹。”
“那還是算了。”任財悻悻地收回手，轉頭看見張勇正抱着電磁槍傻笑，槍管上還纏着根紅布條，“你這是給槍開光了？”
“這叫‘必勝紅’！”張勇得意地晃了晃槍，“我昨天讓哲學蟑螂給算過，說我今天開槍必中靶心——雖然它們算完之後爭論了兩小時‘靶心是不是宇宙的中心’。”
話音剛落，他對着遠處的鐵皮桶連開三槍，子彈全打在了旁邊的水管上，濺起的水花把王胖子剛洗的襪子沖得老遠。
“你這哪是必勝紅，是‘必脫靶紅’！”王胖子氣得跳腳，撿起溼透的襪子就往張勇身上扔，“我這可是珍藏的純棉襪，末世裏比黃金還稀罕！”
兩人追打起來，差點撞翻林悅手裏的能量劑。林悅無奈地搖搖頭，指尖的電弧“噼裏啪啦”織成張電網，輕輕一彈，電網罩住張勇的腳脖子，把他電得原地蹦迪。
“讓你倆別鬧，”林悅叉着腰，“財哥還等着能量劑突破呢，你們再搗亂，今晚的紅燒牛肉罐頭就歸飛鼠俠了。”
提到罐頭，張勇和王胖子瞬間停手，乖乖站好——在末世，罐頭就是硬道理。
飛鼠俠蹲在冰箱頂上，聞言得意地“吱吱”叫，爪子還抱着半罐豆豉鯪魚，魚鱗粘得滿臉都是，活像個剛偷吃完的小賊。它身後的“動物聯盟”也跟着起哄：蜥蜴吐着信子，烏龜伸着脖子，三只哲學蟑螂甚至在地板上拼出“罐頭萬歲”的字樣。
“瞧瞧你們這點出息。”任財笑着接過能量劑，仰頭灌下。草莓味的能量順着喉嚨滑下，暖洋洋的氣流涌向四肢百骸，探測儀的數字跳動了兩下，停在5.9級。
“還差一點點。”任財捏了捏拳頭，骨節“咔咔”作響，“看來得找個活靶子練練。”
“我知道哪有靶子！”林風突然從武器庫鑽出來，手裏拎着個鏽跡斑斑的鐵籠子，裏面關着只毛茸茸的小東西，尖嘴猴腮，尾巴比身子還長，正抱着根鐵絲啃得歡。
“這是啥？變異黃鼠狼？”張勇湊過去看，被那小東西一口咬住手指，疼得他嗷嗷叫。
“是‘能量鼠’，”林風笑着掰開它的嘴，“觀察者基地的實驗品，能快速吸收周圍的能量，然後……”他話沒說完，那小老鼠突然“噗”地放了個屁，淡藍色的煙霧彌漫開來，探測儀瞬間發出警報。
“它……它用能量放屁？”王胖子捂着鼻子後退，“這比張勇的腳還臭！”
“這叫‘能量爆發’，”林風解釋道，“雖然威力不大，但能幹擾能量探測，正好給任財當陪練——它吸收能量的速度跟你差不多，就是方式有點……別致。”
任財眼睛一亮：“別致好，我就喜歡別致的。”他打開籠子，能量鼠“嗖”地竄出來，直奔冰箱而去，看來是聞到了罐頭味。
“抓住它！”任財喊了一聲，追了上去。一人一鼠在基地裏展開追逐戰：能量鼠鑽桌子，任財就掀桌子；能量鼠跳通風管，任財就爬通風管；最後能量鼠慌不擇路，一頭撞進了飛鼠俠的窩。
飛鼠俠正抱着罐頭打盹，被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嚇了一跳，當即展開翅膀，對着能量鼠“吱吱”怒吼，活像被搶了地盤的貓。兩只“鼠輩”瞬間扭打在一起，滾作一團，罐頭撒了滿地。
“別打了別打了！”任財趕緊拉開它們，結果被能量鼠趁機竄到胳膊上，對着他的手腕“吭哧”就是一口。
“嗷！”任財疼得一哆嗦，卻突然感覺體內的能量猛地沸騰起來——能量鼠正在吸收他的靈能，而靈能核心像是被刺激到了，反過來瘋狂拉扯對方的能量！
“就是現在！”任財集中精神，引導兩股能量在體內碰撞、融合。探測儀的數字瘋狂跳動，從5.9到6.0，再到6.1，最後穩定在6.3級才停下。
能量鼠被吸得像片脫水的海帶，癱在地上直哼哼。飛鼠俠趁機撲上去，對着它的屁股踹了兩腳，算是報了“搶窩之仇”。
“成了！”任財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能一拳打穿鋼板，“這能量鼠真是個好陪練，就是屁太臭。”
接下來的兩天，基地裏熱鬧得像個遊樂場：周凱和AI給“叛逆者”裝了個音響，整天放重金屬音樂，搞得核彈時不時就“蹦躂”兩下，震得基地掉灰；林悅開發出“電弧按摩”，用微弱的電流給大家緩解疲勞，結果把張勇電得頭發倒豎，像個炸毛的雞；王胖子則和哲學蟑螂們打成一片，居然學會了用觸角“交流”，雖然說的全是“這罐頭過期三天還能吃不”之類的廢話。
最離譜的是飛鼠俠，它不知從哪弄來個對講機，整天對着裏面“吱吱”叫，居然真的吸引來幾只路過的變異鷹，加入了“動物聯盟”，現在它出門都騎着只鷹，活像個微服私訪的鼠大王。
第三天清晨，基地的警報突然淒厲地響起，AI的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嚴肅：“警告！檢測到超強能量體正在靠近，能量等級……無法測定！初步判定爲——主教！”
正在吃早飯的衆人瞬間僵住，罐頭從手裏滑落。任財抹了把嘴，站起身：“來了。”
監控屏幕上，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的男人正緩步走來。他看起來五十多歲，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手裏拄着根銀色拐杖，怎麼看都像個慈眉善目的老教授，半點不像能操控能量的狠角色。
但他身後的景象卻讓人頭皮發麻——地面上，無數淡藍色的能量絲像藤蔓一樣纏繞，所過之處，變異植物瞬間枯萎，石頭化爲齏粉，連空氣都在微微扭曲。
“這就是主教？”張勇咽了口唾沫，“看着比我二大爺還和藹。”
“越和藹的越危險，”林風握緊了拳頭，“他的能量已經能影響物理規則了，比資料裏記載的還強。”
主教走到基地大門前，停下腳步，溫和的聲音透過能量屏障傳進來，清晰地落在每個人耳中：“任財小友，何必躲着呢？出來聊聊吧，我對你的‘吞噬能力’很感興趣。”
他的聲音裏帶着某種奇特的魔力，聽得人心裏發暖，連哲學蟑螂都停止了辯論，呆呆地看向門口。
“別聽他的！”林風大喊，“他在用‘能量蠱惑’，能影響人的心智！”
任財晃了晃腦袋，感覺剛才差點就想開門出去。他走到主控台前，對着麥克風喊道：“有話就在外面說，想進來？先過我這關！”
主教笑了笑，舉起拐杖，輕輕點向能量屏障。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屏障就像被戳破的肥皂泡，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這……這就破了？”王胖子嚇得躲到烏龜後面，“咱們的屏障連屠夫都能擋十秒，他一下就破了？”
“他能直接瓦解能量結構，”周凱臉色凝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AI，啓動備用屏障！把‘叛逆者’的能量也導過去！”
“收到！”AI的聲音帶着緊張，“叛逆者說……它要給這老頭唱首《搖滾不死》！”
基地劇烈震動起來，備用屏障瞬間升起，比之前的厚實三倍，上面還流動着核彈的能量，泛着淡淡的紅光。主教挑了挑眉，再次舉起拐杖。
“砰！”這次屏障沒有消失，但劇烈的震動讓所有人都站不穩，飛鼠俠嚇得鑽進任財的口袋，只露出個腦袋。
“有點意思，”主教的笑容加深了，“導彈基地的防御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他話鋒一轉，拐杖上突然凝聚出一把能量劍，劍身透明，卻散發着令人窒息的威壓，“你們覺得，這屏障能擋幾下？”
“擋到你唱征服爲止！”張勇舉着電磁槍，對着主教扣動扳機。子彈帶着藍色的電弧呼嘯而去，卻在離主教三米遠的地方停下，被一層無形的能量罩擋住，“咔嚓”一聲碎成了粉末。
“小孩子的玩具。”主教輕輕一揮劍，能量劍劃出道殘影，切斷了張勇手裏的電磁槍槍管。
“看來得用點真家夥了。”任財深吸一口氣，靈能核心全力運轉，身體周圍泛起淡淡的紅光，“周凱，打開東邊的通道，我去會會他。”
“財哥小心！”林悅拉住他的胳膊，指尖的電弧蹭到他手上，帶來一陣微麻的暖意，“別硬拼，我們給你打輔助。”
任財點點頭，轉身沖向通道。飛鼠俠從他口袋裏竄出來，對着“動物聯盟”吱吱叫了兩聲，蜥蜴、烏龜、哲學蟑螂們立刻行動起來：蜥蜴爬上監控塔，用尾巴拍打按鈕，啓動基地的防御激光；烏龜馱着王胖子，慢悠悠地往西門挪，準備從側面偷襲；三只哲學蟑螂則順着通風管爬向門口，看樣子是想給主教來場“開門見山”的哲學洗禮。
主教看着沖出來的任財，笑容不變：“果然是塊好料子，能量純淨度比我見過的所有實驗體都高。只要你願意歸順，我可以讓你成爲‘新人類’的領袖，比在這跟一群廢物胡鬧強得多。”
“廢物？”任財笑了，“你是說會講冷笑話的AI，還是會蹦迪的核彈？是能辯論的蟑螂，還是會放屁的能量鼠？”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至少我們知道自己是誰，不像你，躲在能量殼子裏，連真面目都不敢露，活像個怕見光的老鼠。”
主教臉上的笑容終於淡了下去，眼神變得冰冷：“牙尖嘴利。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舉起能量劍，劍尖直指任財：“讓你見識下，什麼叫真正的能量操控。”
能量劍突然暴漲，化作一條透明的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帶着撕裂空氣的呼嘯，朝着任財撲來。
“來得好！”任財不閃不避，體內的靈能核心爆發出刺眼的紅光，消防斧上凝聚出厚厚的能量層，迎着巨蟒劈了過去。
“轟！”
一聲巨響，能量碰撞產生的沖擊波掀翻了基地周圍的碎石，遠處的變異鷹嚇得四散飛逃。任財被震得後退三步，虎口發麻，消防斧差點脫手。主教也後退了半步，眼神裏閃過一絲驚訝。
“居然能接下我一劍，有點本事。”
“不止有本事，”任財甩了甩胳膊，笑容燦爛，“我還有‘驚喜’給你。”
他對着天空吹了聲口哨。飛鼠俠立刻“吱”地叫了一聲，基地裏突然傳來重金屬音樂的轟鳴聲，緊接着，一枚巨大的核彈緩緩升起，正是“叛逆者”。它身上的指示燈瘋狂閃爍，跟着音樂的節奏左右搖擺，活像個跳迪斯科的壯漢。
“那是什麼？”主教皺起眉。
“給你表演個節目，”任財笑得像只偷腥的貓，“‘核彈蹦迪’，全球僅此一家，免費觀賞。”
AI的聲音透過核彈的音響傳出，帶着點破音的興奮：“叛逆者，給這老頭露一手！《搖滾不死》，走起！”
核彈突然劇烈震動起來，能量指示燈變成耀眼的紅色，周身散發出恐怖的能量波動，像是真的要爆炸了。主教臉色大變，下意識地後退，能量罩開到最大。
就在這時，三只哲學蟑螂終於爬到了他腳邊，用觸角碰了碰他的靴子，然後開始了靈魂拷問：
“你是誰？”
“你從哪裏來？”
“你要到哪裏去？”
主教：“……”
他大概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離譜的場面——一邊是疑似要爆炸的核彈，一邊是圍着他腳邊問哲學三問的蟑螂。
趁他愣神的瞬間，任財動了。他像道紅色的閃電，沖到主教面前，消防斧帶着破風之聲，劈向他的能量罩。同時，林悅在基地裏啓動了所有的防御激光，密密麻麻的光束射向主教，張勇則抱着改裝後的電磁炮，對着能量罩的同一個點瘋狂射擊。
“卑鄙！”主教怒吼，能量罩劇烈晃動，卻依然沒有破裂。他揮手打散激光，能量劍再次揮出，逼得任財連連後退。
“這老東西的能量罩也太硬了！”張勇氣得直罵，“跟王胖子的臉皮有一拼！”
“得找弱點！”任財一邊躲閃，一邊觀察，突然注意到主教的能量罩在接觸地面時，會有一瞬間的微弱波動，“他的能量罩需要地面支撐！”
“收到！”周凱立刻會意，對着麥克風大喊，“王胖子，放老鼠！”
王胖子從烏龜殼裏探出頭，掏出個布袋子，裏面裝着十幾只能量鼠——都是這兩天抓來的。他猛地把袋子扔向主教腳下，能量鼠們一擁而上，對着地面瘋狂吸收能量。
主教的能量罩果然劇烈閃爍起來，像接觸不良的燈泡。
“就是現在！”任財抓住機會，靈能核心凝聚出所有能量，消防斧化作一道紅光，狠狠劈在能量罩最薄弱的地方。
“咔嚓！”
能量罩終於出現了一道裂縫。
主教臉色大變，想後退已經來不及了。任財的手順着裂縫伸了進去，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吸！”
靈能核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吸力，主教體內的能量像開閘的洪水，瘋狂涌入任財體內。那能量精純、磅礴，帶着歲月沉澱的厚重感，比屠夫的能量強了百倍，吸收起來像在喝頂級瓊漿，爽得任財差點呻吟出聲。
“不！我的能量！”主教發出驚恐的尖叫，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白色的長袍變得空蕩蕩的，露出裏面……一套銀色的機械骨架？
“你……你不是人？”任財愣住了。
“我當然是人！”機械骨架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我只是把身體改造成了能量容器……啊——！”
隨着最後一絲能量被吸收，機械骨架“譁啦”一聲散架，變成一堆廢鐵。只有那顆銀色的拐杖落在地上，滾到任財腳邊。
任財撿起拐杖，發現杖頭是個藍色的晶體，散發着柔和的光芒——正是主教的能量核心。
“搞定了？”張勇跑過來，看着地上的廢鐵，“這老東西居然是個機器人？”
“是改造人，”林風嘆了口氣，“看來他也逃不過能量反噬，只能靠機械維持生命。”
任財握緊藍色晶體，感覺體內的能量已經突破7級，靈能核心的紅光變得更加深邃。他抬頭看向基地，核彈“叛逆者”還在蹦迪，AI的重金屬音樂響徹雲霄，三只哲學蟑螂正圍着機械骨架，討論“機器人算不算生命”。
“走吧，”任財笑着說，“回去吃紅燒牛肉罐頭，慶祝一下。”
“好耶！”衆人歡呼起來，飛鼠俠“吱”地叫着，率先往基地沖去，翅膀上還沾着片哲學蟑螂的翅膀——大概是剛才混亂中粘到的。
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照在導彈基地上，給這場離譜又歡樂的戰鬥畫上了句號。任財知道，觀察者組織可能還有餘黨，末世的挑戰也遠未結束，但他一點都不擔心。
畢竟，有會蹦迪的核彈當後盾，有能辯論的蟑螂當先鋒，有一群吵吵鬧鬧卻永遠並肩作戰的夥伴，還有什麼坎過不去呢？
大不了，下次再找個會唱rap的怪物當陪練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