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器道真章，本命初成
靈洋福地的晨光穿透薄霧，灑在青石鋪就的庭院中，映得滿院草木晶瑩剔透。林辰立於庭中，周身氣息沉穩凝練，淬骨大成後，他的肉身已然脫胎換骨，肌膚泛着淡淡的玉光，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內斂的力量。洋靈真人撫須而立，眼中帶着幾分贊許，方才林辰的提問，正合他意——修士之道，功法、肉身、兵器三者缺一不可，這少年既能主動問及常識，足見其心思縝密，絕非魯莽之輩。
“這玄黃界的兵器之道，遠比你想象的深奧。”洋靈真人緩緩開口，聲音帶着歲月沉澱的厚重，“洪荒兵器，隨修士境界而生，伴大道衍化而長，品階與九境一一對應，每一階皆藏天地玄黃之秘。劈開一重品階，便如神兵開智，自蘊殺伐道韻。九階之下，更分九重小境，一階一重天，器魂漸醒，威能遞增，絕非多多益善。”
他頓了頓，繼續道：“真正的強者，畢生只會凝練一件本命兵器，以自身精血爲引，以元神爲魂，以大道爲骨，與自身休戚與共。本命兵器隨修士境界提升而成長，器在人在，器毀人亡，其威能遠非一堆雜亂兵器可比。你如今淬骨大成，正該着手凝練本命之器，我便先從最低階的凡兵與你細說。”
林辰屏息凝神，指尖下意識摩挲着輪回鈺的紋路。
“凡兵九階，對應你此刻所處的凡胎境。”洋靈真人指尖凝氣，在空中畫出一柄古樸長劍的虛影，“此階以凡鐵爲基，精血淬火，承人力而顯威，無靈無智，卻藏鍛打之精，是爲凡俗之鋒。第一重鐵刃階，不過是凡鐵鍛造，刃口鈍拙，需借蠻力劈砍，可斷木石，難破精鋼，就如尋常柴刀、鐵劍，小境隨淬火次數遞增，九重後可裂青石；第二重銅鋒階，需在凡鐵中摻以赤銅，鋒銳稍增，能破皮甲，砍擊時有銅鳴之聲，如青銅刀、銅矛，小境隨煉銅純度而進，九重可斷鐵鏈；第三重精鋼階，乃是百煉精鋼所鑄，寒光隱現，可劈鐵甲，劍身泛霜，如鋼劍、鐵槍，小境隨鍛打層數而升，九重能碎頑石。”
“這前三階，皆是凡俗兵器的基礎，靠的是材質與鍛打工藝。”洋靈真人補充道，“但自第四重淬血階起，凡兵便開始與修士建立聯系。淬血階需以修士精血淬煉，與持者氣息相連，揮砍帶血氣，可傷筋骨，如血刃、骨刀，小境隨精血浸染度而強，九重可裂妖獸獸皮；第五重靈紋階，要在器身刻下基礎符文，借力增威，劈砍時帶微光，可破兵甲，如紋劍、符刀，小境隨符文清晰度而進，九重能斷精鐵；第六重通脈階，需引靈氣入器，脈絡隱現，揮之帶風，可隔空傷人寸許，如靈鐵劍、通脈刀，小境隨靈氣流轉度而升，九重可裂土牆。”
林辰聽得入神，不禁想起自己在雷澤谷與江家修士交手時，對方所用的長刀便是凡兵六階通脈階，當時便能隔空劈出刀氣，如今想來，正是契合其通脈境的修爲。他悄悄運轉《輪回經》，一絲微弱的輪回之力滲入輪回鈺，只覺掌心傳來溫潤的回應，心中暗忖：這玉珏本是帝兵，如今雖爲凡兵，卻能與我氣息共鳴，用來凝練本命兵器再合適不過。
“第七重蘊氣階，器內藏微量靈氣，可增幅拳力，劈砍時氣勁四溢，如蘊氣矛、聚氣斧，小境隨靈氣儲量而增，九重能碎陶罐；第八重強魂階，需以獸魂血塗抹器身，可擾人心神，揮之有凶煞氣，如魂刃、獸骨劍，小境隨獸魂強度而進，九重可驚飛鳥；第九重破凡階，最爲關鍵，需承破凡劫火餘溫，凡鐵淬煉成精，可抗凡火，劈山裂石，如破凡刀、裂地劍，九重後能擋凡胎境全力一擊，器身泛淡金光澤。”洋靈真人語氣加重，“你日後突破破凡境時，本命兵器需一同渡凡火焚身之劫，方能晉升破凡階，真正與你融爲一體。”
林辰點頭應下，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他要以輪回鈺爲基，暗中凝練本命兵器，對外只稱其是偶然所得的凡石玉珏，絕不能暴露其帝兵本源。
“凡兵之後，便是靈兵九階，對應通玄境。”洋靈真人指尖一動，虛影化作一柄泛着靈光的長劍，“此階以靈礦爲材，引氣入器，初生靈智，可隨修士御使靈氣顯威，隔空取物，帶術法之韻。第一重符兵階，器身刻有靈符，可引水火，如符劍能燃火，符盾能凝冰，小境隨符力強弱遞增，九重可噴焰三尺；第二重御氣階，能納靈氣，御使飛行，如靈木劍、玉簪釵，低空掠影，小境隨御空高度而升，九重可載人丈許，我這枚玉簪，便是靈兵二階御氣階。”
說着，洋靈真人背後的三寸玉簪凌空飛起，在靈氣牽引下盤旋一周，散發出淡淡的青光。林辰看得真切，這玉簪正是他此前斬殺萬毒門弟子時所用的兵器，御空飛行、術法傷人，果然契合靈兵御氣階的描述。他心中愈發堅定：待自己修爲精進，定要讓輪回鈺重歸靈兵乃至更高階，重現大帝當年的神威。
“第三重陣紋階，器身刻有迷蹤陣、防御陣等陣紋，可布小陣，如陣旗、陣盤，揮之引氣成障，小境隨陣紋復雜度而進，九重可困凡人；第四重泉涌階，器內靈氣如泉涌，揮擊時氣浪翻滾，可隔空砸裂木板，如泉涌刀、浪濤劍，小境隨靈氣噴發強度而強，九重能掀翻木桌；第五重霧隱階，周身繞靈氣霧靄，可隱身形，揮砍時霧隨刃走，如霧隱劍、靄刀，小境隨霧濃度而升，九重可藏器形；第六重露凝階，靈氣凝露，觸之溫潤，可化護盾，硬抗刀劍，如露盾、凝露劍，小境隨露盾堅韌度而進，九重能擋箭矢；第七重液轉階，器內靈氣化液，流轉如溪，揮之帶法則碎片，如火液刀帶有灼燒之力，冰液劍帶有冰凍之效，小境隨液量而增，九重可燒穿薄甲；第八重晶藏階，靈氣結晶藏於器心，可分神御使，同時操控數器，如晶劍、藏晶盾，小境隨晶核大小而升，九重可御三器齊發；第九重通靈階，器生初靈，可與持者共鳴，引天象變化，如微風、輕雨，揮之雷音隱現，九重需渡‘雷淬劫’，雷劫洗器，方能進階爲寶兵。”
洋靈真人話音剛落，庭院上空便掠過一陣微風，仿佛在呼應“通靈階引天象”的描述。林辰心中震撼，靈兵已然具備如此威能，那輪回鈺當年作爲帝兵，不知何等恐怖？他下意識握緊玉珏，只覺掌心傳來一絲微弱的震顫，似在回應他的思緒。
“寶兵九階，對應真師境。”洋靈真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虛影化作一柄流光溢彩的長劍，“此階以靈玉爲魂，丹火煉神，器生真靈，可納丹元，隨修士丹境而衍化，言出法隨，帶小天地之威。第一重丹生階，器內藏綠豆大丹元，可增幅術法，一指戳穿巨石，如丹元劍、生丹刀，小境隨丹元純度而進，九重可裂岩石；第二重丹長階，丹元增如櫻桃，器生自愈力，崩口可緩慢修復，如長丹矛、愈傷盾，小境隨自愈速度而升，九重可補裂痕；第三重丹圓階，丹元成圓，靈光流轉，可離體護主，抵擋致命一擊，如圓丹劍、護主盾，小境隨護主範圍而進，九重可擋拳印；第四重丹轉階，丹元自轉，引天地元氣，揮之可移千斤，如轉丹斧、搬山錘，小境隨元氣牽引度而強，九重能挪巨石；第五重丹蘊階，器內藏小世界雛形，可儲物，納活物，揮之帶幻象，如蘊界劍、幻丹刀，小境隨儲物空間而升，九重可納數人；第六重丹華階，丹元綻放霞光，照徹識海，可驅邪避穢，百鬼不侵，如華光劍、辟邪盾，小境隨霞光強度而進，九重可散陰邪；第七重丹融階，丹元與器身相融，泛寶光，刀槍難傷，水火不侵，如融丹甲、不滅劍，小境隨融合度而強，九重可抗火焰；第八重丹劫階，引心魔劫，器魂抗執念，破則器凝不朽，敗則崩碎，如劫劍、心盾，小境隨抗劫力而升，九重可鎮心魔；第九重丹破階，丹元碎裂，靈氣海嘯爆發，重塑器身，內藏真實小世界，可納山川河流，如破界刀、納嶽劍，九重渡‘空間劫’，空間裂縫煉體，方入王兵。”
聽到“器內藏小世界”，林辰不禁想起輪回鈺的儲物空間，想來這便是丹蘊階以上兵器的特性，只是輪回鈺如今破損，僅能儲物，無法納活物、顯幻象。他心中暗誓：日後定要尋得修復之法，讓輪回鈺恢復往日神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