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沒看到您啊。”阮念無辜地瞪大眼睛。
“上車。”司京徹的語氣已經有點不耐。
阮念磨磨蹭蹭上了車。
勞斯萊斯緩緩開走,另一邊,陸時琛和尹沫雪走過來。
尹沫雪看着勞斯萊斯離開的方向,滿臉疑惑:“阿琛哥哥,剛才我好像看到阮念上了那輛勞斯萊斯。”
陸時琛皺眉:“你看錯了吧,那可是司二爺的車,阮念有什麼資格上去?”
尹沫雪道:“可是那個背影和衣服太像了。”
聽她這麼說,陸時琛心裏有點打鼓,於是給阮念撥去電話。
勞斯萊斯上,阮念剛坐下,就被司京徹圈在懷裏。
“一戰五,沒想到你還挺厲害。”
戲謔的嗓音,帶着令人呼吸停滯的磁性。
阮念尷尬地扯起嘴角:“二爺見笑了。”
司京徹垂眸:“包裏裝的什麼?”
阮念打開包,拿出那個巨大的煙灰缸。
司京徹嗤的一聲笑出來,阮念仰頭看着他,忽然愣了一瞬。
這還是第一次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正兒八經的笑容。
笑達眼底,那雙鳳眸本就深邃華麗,一笑起來更是漂亮得炫目。
阮念腦袋一抽,嘴巴不聽使喚:“二爺笑起來好看多了,以後多笑笑,沒準大家就不會說……”
說到一半,意識到不對,她恨不得把舌頭咬斷。
司京徹臉上的神色淡下來,鳳眸眯起危險的光:“大家就不會說什麼?”
“沒什麼。”
阮念低下頭,不敢和他凌厲的目光對視。
下巴被掐住,霸道地抬起,強迫她迎上他強勢的目光。
司京徹的嘴角勾着漫不經心的冷笑:“說我弑兄奪位,說我是手上沾滿鮮血的惡魔?”
阮念閉着嘴不敢說話。
司京徹卻不依不饒,緩緩湊近,兩人的呼吸彼此交聞。
“你也是這麼覺得嗎?”他問。
強烈的求生欲讓阮念立刻搖頭:“我……我不信那些傳聞。”
“是麼?”
司京徹黑眸中卻閃爍着惡劣的譏誚,薄唇輕啓:“那我告訴你,那些傳聞——”
他在她飽滿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低聲道:“都是真的。”
阮念整個人顫抖了一下,臉色變得蒼白。
司京徹寬大的手掌輕輕撫摸着她白皙的臉頰,俊美的臉上掛着近乎殘忍的笑:“我這雙手,的確沾滿鮮血。”
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凝滯的空氣。
阮念回過神來,看都沒看來電人,連忙接起電話。
陸時琛的聲音清晰傳來:“你在哪兒?”
阮念後悔不已,沒想到是他打來的,萬一被發現和司京徹在一起,那玩笑就開大了。
飛快瞥了司京徹一眼,她故作鎮定:“我已經離開了。”
陸時琛問:“你什麼時候走的?”
阮念:“剛走。”
另一邊陸時琛聽到這個回答,心裏咯噔一下,“你是不是和別人一起走的,我剛才好像看見你了。”
阮念心中警鈴大作,連忙否認:“沒有,我自己走的。”
話音剛落,兩片溫熱的唇忽然吻在脖子上。
司京徹不僅嘴不老實,手還在她腰上輕輕揉了幾下。
“啊……”
阮念護癢,喉嚨裏發出聲音。
陸時琛皺眉:“你在幹什麼?”
阮念努力平穩呼吸:“沒什麼,那個……我手機快沒電了,先掛了。”
掛了電話,阮念下意識瞪了司京徹一眼。
司京徹看着怒氣沖沖的小姑娘,一雙杏眸水潤潤的,兩頰泛紅,粉薔薇似的嬌嫩鮮活。
明知道她在生氣,但怎麼又覺得是在引誘。
喉結滾了滾,司京徹捧着她的臉吻了下去。
阮念被吻得整個人朝後仰,卻不敢有半點反抗,只能承受着他霸道的唇齒廝磨。
一吻結束,她的嘴巴又疼了起來。
“項鏈怎麼摘了?”
司京徹的視線落在她光溜溜的脖子上。
阮念回答:“怕弄丟。”
司京徹卻仿佛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不是怕被你未婚夫發現?”
阮念默不作聲。
忽然被掛電話,陸時琛的心有點亂,難道阮念真有別的男人了?
不可能,他都和司京徹說不上話,阮念怎麼可能上他的車。
他又打去電話,發現她手機關機了。
尹沫雪挽着他的手:“阿琛哥哥,你不是說陪我去看畫展的嗎?”
“今天我沒心情,你自己去吧。”
一想到阮念奇怪的行爲,陸時琛就覺得胸口堵得慌,心情莫名很煩躁。
—
阮念回到家,剛把手機開機,就看到陸時琛的消息。
【給我回電話】
他果然還是有所懷疑了。
阮念打去電話,陸時琛很快就接了,語氣很陰沉:“怎麼現在才回電話?”
阮念道:“剛到家充上電。”
陸時琛問:“你是怎麼回去的?有沒有坐別人的車?”
阮念語氣自然:“坐地鐵啊,不然呢,那個展會除了你,我又沒有認識的人。”
沒有給陸時琛追問的機會,阮念道:“那條珍珠項鏈我忘了拿了,改天我到你家取。”
陸時琛被噎住,那條項鏈被他送給尹沫雪了。
“項鏈我退了,不好看,下次給你買條更貴的。”
這話讓阮念打心底想笑。
她故作疑惑:“是麼,我剛才在朋友圈看到尹沫雪發的照片,她戴的那條項鏈跟你送我的那條很像,我還以爲你送她了呢。”
陸時琛摸了摸鼻子:“怎麼可能,珍珠這玩意兒長得都一樣,你肯定認錯了。”
阮念:“可是看起來真的很像,要不我問問她?”
陸時琛忽然提高音量:“你怎麼回事,就是不相信我對吧,阮念,跟你相處真的很累,你能不能別總是懷疑雪兒!”
“我沒有……我就是……”
阮念聲音變小,可憐兮兮道:“我怕你不喜歡我了。”
陸時琛心中暗爽,語氣有些得意:“那你以後不要多管閒事,更不要招惹雪兒,不然我不可能娶你的。”
“好吧。”阮念弱弱地妥協。
“就這樣,我還有事。”
掛了電話,陸時琛鬆了口氣。
“什麼勞斯萊斯,肯定是看錯了,再說,那可是司二爺,模特明星,要什麼女人沒有,怎麼會看上阮念。”
另一邊,阮念也鬆了口氣。
總算成功把陸時琛的注意力轉移了。
拿上換洗衣服去了浴室,任由熱水沖刷皮膚,她拼命用泡沫搓洗身體,想把屬於司京徹的氣息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