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平靜後,蔣業成率先打破僵局。
“我買了幾個包包放你的衣帽間了。”
羅美慧沒吭聲,只靜靜望着澄澈的水。
“你今天又去打麻雀了?是輸是贏?”
蔣業成聲音柔和,望着羅美慧,企圖以此緩和僵硬的氣氛。
“輸了又怎樣?輸大把錢給她們我也高興,好過將家裏錢財敗給不三不四的女人!”
羅美慧聲音嘲諷,眼神尖銳帶着恨意,蔣業成自知理虧,壓着怒意,又道:“你吃槍藥了?我不過問一問,至於如此尖銳?”
“呵!”她冷哼:“更難聽的我還沒說!”
“什麼破包包!和外面的女人偷完情回來心懷愧疚,想用包包讓自己心安理得?我可不缺你這份殷勤!”
蔣業成怒喝:“你簡直不可理喻!”
他大踏步奪門而出。
羅美慧斜睨着蔣業成身影消失在門口,收回眼神,慢悠悠回到二樓臥室。
她和蔣業成早已分居多年,二人的房間相隔甚遠,以免相見時互相心生嫌惡。
她撥了通電話,叫那位最近常用的年輕帥哥按摩師過來。
對方輕車熟路的敲響她的臥房門,一米八幾的身高,二十出頭的年輕身材,白淨帥氣的臉蛋,見到她時,很識趣地勾出一抹和煦笑容。
漂亮臉蛋令羅美慧心情好轉。
“阿姐今日是想用泰式按摩,還是中式推拿?我新學了面部回春術,阿姐想不想一試?”
年輕聰明的男孩子,不僅善於運用自己的笑容,就連聲音也都充滿討好分外溫柔。
二人轉至按摩房。
羅美慧躺在按摩床上,任精油鋪滿自己的身體。
她閉着眼,感受年輕的手指撫摸自己日漸衰老的皮膚。
她讓按摩師叫自己的家庭助理過來。
而後她閉眼輕問:“那個大肚婆幾個月了?”
助理道:“兩個月左右。”
“聽說她跑了?”
“回老家了。”
“癡線!蔣業成這個大番薯!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她冷笑怒罵,按摩室裏其他二人安靜無比,靜靜聽她發泄。
羅美慧打了個哈欠,對助理說:“這件事你去處理,別讓正邦頭疼。”
***
陸砂在端午假期之前回了家,簡短和駱葉梅說了一下陸蔚的事,但陸砂只說陸蔚未婚先孕,沒提孩子生父的事情。駱葉梅大驚不已,吃驚過後,也同意陸蔚將孩子打掉,然後去找男方算賬。
陸砂看着母親罵咧咧的樣子,不敢想她知曉全貌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陸蔚始終乖巧聽她們安排,陸砂心中暗道奇怪。
母女三人去醫院約了流產手術,蔣業成的那位私人助理也全程陪同。
本以爲一切都將塵埃落定,陸蔚卻在手術之前偷偷跑了。
與此同時,商華大廈的25樓辦公室依然有人辦公。
蔣正邦並不打算回港過端午,他對節日不看重,也不願意回到白加道的蔣家公館。
何詩儀在昨夜與他打電話,告訴他因要陪兩家父母歡度端午,不能回深陪他。
他倒不覺得失望之類的,何詩儀卻過意不去,連連道歉。
蔣正邦不放在心上,想了想,挑了兩件節日禮物叫人送過去。
作爲男友除了多數時候無法陪伴,他在別的方面可謂盡責。
Ivan在他休息時瞅準時機講:“陸蔚小姐沒有去醫院打胎。”
蔣正邦在腦海裏思索了兩秒,這才翻出來這個人名。
他挑眉,示意自己在聽。
Ivan說:“陸蔚返回省會了,但手術之前逃跑,看樣子是不願意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