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有何貴幹?”Happy終於沉不住氣,開口問道。
被警察盯着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李家曜目光凌厲地盯着兩人:"聽說你們最近在學校活動頻繁,我不允許任何人玷污這片淨土。"
瀟灑和Happy對視一眼,心知肚明是爲了昨日之事。
但他們豈是輕易低頭之人?道上混的哪個會在條子面前認慫?這事若傳出去,日後還怎麼帶小弟?
"阿sir怕是認錯人了,"Happy率先開口,"我們從不碰學校那塊的生意。"
"對啊,我們跟學校八竿子打不着。"瀟灑連忙幫腔。
李家曜嘴角揚起冷笑。他太了解這些古惑仔的把戲了。對付豺狼,就得比豺狼更凶狠。
"既然沒得談,那就不必談了。"李家曜突然起身,猛地掀翻餐桌。
碗碟碎裂聲中,瀟灑和Happy慌忙後退,滿臉驚愕。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差佬居然比他們更像古惑仔。
一旁的海哥也看呆了——這哪是警察該有的做派?
飯店老板戰戰兢兢地湊過來:"各位大佬行行好,小店經不起......"
話音未落,一疊鈔票已拍在他手裏。
"夠你重新裝修了。"李家曜淡淡道,"放心,不會拆了你的店。"
老板捧着錢連連鞠躬,識相地退到遠處。只要不鬧出人命,摔幾個碗算什麼?
瀟灑怒不可遏地吼道:"警察就能無法無天?你以爲穿制服就能橫着走?"
李家曜漫不經心地將手 褲袋,佯裝掏東西,配槍"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勞駕撿一下。"
馬仔愣在原地。
他被警官的氣勢震住,鬼使神差地彎腰去拾那支警用手槍。
瀟灑猛然警醒,正要喝止,卻見小弟已經將槍攥在手裏。
"公然搶奪警械!"
李家曜嘴角揚起冷笑。
這簡直是自投羅網。
沒費什麼力氣就制服了那個倒黴的馬仔。
擱在二十一世紀,這種手段他斷不敢用。
可在這紙醉金迷的港島九零年代,金錢就是王道。
指鹿爲馬不過尋常事。
他自然肆無忌憚。
"瀟灑哥指使手下奪槍,這可是重罪。"
這頂黑鍋又大又沉。
反正瀟灑本就是個惡貫滿盈的渣滓,逼良爲娼的勾當沒少幹,李家曜栽贓起來毫無愧意。
海哥和同僚目瞪口呆。
這算什麼執法操作?
故意掉槍誘使混混撿拾,轉眼就扣上搶奪警械的罪名。
一盆髒水結結實實潑在瀟灑頭上。
瀟灑此刻才恍然大悟,自己中了圈套。
他暴跳如雷地指着李家曜鼻尖咒罵:"操!當警察就能這樣坑人?老子要去投訴你!"
這輩子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
簡直欺人太甚。
"有什麼委屈,去警署慢慢說。"李家曜依舊笑得春風拂面。
說話間活動着手腕向前逼近。
一旁的Happy這時也回過味來。
這事與他毫不相幹,何必蹚渾水。
反正倒黴的是瀟灑。
最近這家夥勢力膨脹得厲害,早該有人收拾。
Happy立刻落井下石:"瀟灑哥,指使小弟搶警槍可是重罪啊!"
瀟灑氣得險些嘔血。
這根本就是栽贓!
李家曜和Happy一唱一和往他頭上扣屎盆子。
"給我往死裏打!"
怒極攻心的瀟灑甚至忘了對方警察身份。
他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
馬仔們一擁而上。
古惑仔們雖然畏懼差人,但也講究江湖義氣。
更有些亡命之徒囂張至極。
只要錢給夠,港督都敢殺。
李家曜反而笑出聲:"想動我?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砰砰砰......
片刻之間,現場的桌椅幾乎全被李家曜踹得粉碎。
數名馬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
若不是李家曜有所顧忌,以京極真的實力,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這裏的人可不比電影裏的硬漢,大多只是尋常百姓。
海哥站在一旁,瞠目結舌。
他幾乎忘了自己還是個警察。
擺平所有混混後,李家曜抄起大哥大。
“喂,家駒,趕緊帶人過來,這兒有歹徒持槍襲警,已經被我制服了。”
瀟灑癱倒在地,內心崩潰。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哪裏惹到了李家曜,這家夥簡直凶殘得離譜。
一言不合就開打,身手更是強悍到令人發指。
十幾個手下被他一人放倒,結實的木桌在他腳下如同紙糊。
這煞星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海哥身後的警員喃喃道:“咱們是不是該報警?”
海哥聽得直翻白眼。
報什麼警?他們自己就是警察。
李家曜不也是警察嗎?
沒過多久,陳家駒趕到現場,二話不說:“全部銬起來!”
幾名警員立刻上前控制住瀟灑。
被押走時,瀟灑沖着李家曜怒吼:“你栽贓我!我根本沒碰過槍,警察打人啦!”
圍觀的街坊鄰居冷眼旁觀,沒一個人信他。
畢竟瀟灑在這片的名聲早就臭不可聞,欺男霸女的事沒少幹。
“收隊吧。”
海哥帶着手下離開,但臉上仍寫滿震驚。
他至今沒緩過神來。
原來警察還能這麼辦事?
西區警署。
陳家駒走出審訊室,無奈地搖頭:“抱歉,那家夥咬死不認,你的槍上沒他的指紋,定不了罪。”
“無所謂,放了就放了吧。”
李家曜並不意外。
港島警方辦案講究證據,這是常態。
至少大多數時候都是如此。
那些混混之所以囂張跋扈,不把警察當回事,就是吃準了警方拿他們沒辦法。
這時,瀟灑在律師陪同下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阿sir,有錢能使鬼推磨,你一個月薪水夠請律師嗎?”
瀟灑得意洋洋地挑釁。
挨頓打算什麼?他隨時能花錢找人頂包。
反正只有小弟在警槍上留了指紋。
瀟灑越想越得意,走路都帶風。
陷害他又怎樣?他還不是逍遙自在?這世上誰能拿他怎樣?
他甚至想仰天大笑——還有誰?
還有誰!
周圍的警察互相交換眼神,默默用看死人的目光瞥向瀟灑。
瀟灑實在想不通李家曜的底氣從何而來。
竟敢跟自己比身家?
簡直可笑!
李家曜隨手就能開勞斯萊斯、奔馳。
而瀟灑呢?
區區一輛大衆罷了。
律師氣勢洶洶地上前警告:"我代表我的委托人正式提出投訴。"
李家曜二話不說,一記重拳就將律師打翻在地。
瀟灑目瞪口呆。
這家夥連律師都敢打?
要是沖自己來怎麼辦?
他已經被李家曜打出了心理陰影。
律師捂着腫起的臉,半天才緩過神。
"你敢襲警?我要向內務部舉報!"
"舉報?誰看見了?"
李家曜滿臉譏諷。
正如瀟灑所說,在港島這個鬼佬掌權的地方,有錢就是王道。
陳家駒一聽這話,立刻轉身招呼同事:"都愣着幹嘛?幹活去!"
其他警員也裝作沒看見。
畢竟李家曜出手闊綽。
不僅經常請大家吃飯,遇到同事受傷還會包大紅包。
早就用金錢征服了整個警隊。
律師氣得直跳腳:"你們這是官官相護!給我等着!"
見律師也奈何不了李家曜,瀟灑趕緊溜之大吉。
他盤算着回去再投訴。
不信內務部還治不了李家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