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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趕到醫院,直奔江旭的病房,剛進去一道身影就猛地撲到他懷裏,聲音委屈的不行,“姐姐......你去哪兒了?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
蘇晚眼底不自覺的柔和下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傻瓜,我怎麼可能會不要你。”
說完,她視線掃過他光着的腳,拉着他就往床上走去,“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毛毛躁躁的。”
話裏雖然是責備,動作卻溫柔的不行,甚至親自蹲下身子給他穿襪子。
江旭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滿眼的得意,腦海裏也不自覺的想到那些護士說那天他暈倒的時候蘇晚快急瘋了。
這樣一個清冷矜貴的女人爲他俯首稱臣,任誰都虛榮心爆棚。
江旭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隨即抬起那只沒穿襪子的腳,腳尖在她腿邊輕輕蹭了蹭。
蘇晚掃了他一眼,抬手一把握住他的腳,嗓音沙啞:“阿旭,別鬧。”
江旭不滿的嘟了嘟嘴,忽然抬手一把抱起她,湊上了自己的唇。
蘇晚抱緊他,慢慢的回應起來。就在兩人吻的難舍難分時,一道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蘇晚猛然驚醒,想到這裏還是醫院,伸手推開他,聲音微喘:“阿旭,這裏是醫院。”
說完,她伸手想去拿手機,誰知道卻被江旭一把拽回來。
“你就不想嗎?”
蘇晚眼眸更深,但下一秒,她想起自己還有正事沒做,隨後把他推開,“阿旭,不行,我今晚還有點事要回家一趟。”
江旭眼眶瞬間一紅,“你是不是要去見陸辭年?”
蘇晚揉了揉他的頭發,聲音帶着輕哄,“阿旭,那天陸辭年給你輸了血,我答應過她要報答他,所以不能失約,你先在醫院裏好好休息。”
說完,也不等他說話,蘇晚就轉身離開。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江旭捏緊拳頭,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
蘇晚推開別墅門,沒開燈,隨手將外套脫下來丟在沙發上,聲音帶着慣有的不耐:“陸辭年,你消完毒了嗎?”
“我醜話說在前面,若不是你救了阿旭,我這輩子都不會碰你一手指的。”
“我要先喝點酒。”她往吧台走,語氣嫌惡,“不然待會兒對着你這張臉,我怕是連做都做不下去。”
一句接一句的冷漠話砸在空氣裏,卻沒得到半分回應,只有空曠的客廳將她的聲音襯得愈發冷寂。
蘇晚眉頭一皺,走過去“啪”的把燈打開,刺眼的水晶燈驟然亮起,將整個客廳都照亮。
沙發上沒有熟悉的身影,茶幾上本該每更換的鮮花,此刻已經枯萎。
蘇晚不知道怎麼的,心口莫名一沉。
“陸辭年!”她皺緊眉頭又喊了一聲,依舊是死一般的沉寂。
蘇晚臉色沉了下來,目光掃過樓上,腳步一抬便往樓上沖去。
臥室門被她猛地推開,不耐的斥責卡在喉嚨裏:“陸辭年,欲擒故縱也要有分寸,我和你說了多少句話了,你一句也不搭......”
話音戛然而止。
蘇晚僵在門口,瞳孔驟然收縮,望着臥室裏空無一人的景象。
微弱的月光傾斜進來,勾勒出裏面的輪廓,床鋪疊得一絲不苟,旁邊的衣櫃敞開着,裏面空空如也。
蘇晚心底莫名竄起一股異樣的不安。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凝滯的空氣。
蘇晚掏出一看,是江旭。
她剛接通,對面就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蘇主任,江先生又暈倒了,您快回來!”
蘇晚臉色一變,“我馬上過來,上次的備用血還有兩袋,你先給他輸上。”
掛斷電話,她沒在管陸辭年,轉身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