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華如水,靜靜流淌進西院臥房。
白裏那份珍重的溫情,在寂靜的夜裏悄然發酵,醞釀出更濃稠的親密與渴望。
青禾沐浴過,穿着一身柔軟的睡袍。
她坐在梳妝台前的椅子上,有些出神。
鏡中映出她水嫩嫩的小臉,雪腮透粉,那雙溼漉漉的杏眼在燈下顯得格外清澈,也藏着羞怯。
東院的仆人過來傳話,少帥今晚又會歇在西院。
陸戰北推門進來,已換下軍裝,只着一身深色的睡袍,腰帶鬆鬆系着,領口微敞,露出一小片結實的麥色膛。
他剛洗去一身風塵,身上帶着清爽的水汽。
陸戰北的目光落在梳妝台前那道纖細嫋娜的身影上,腳步便不由自主地放輕。
他走到她身後,高大的身影立刻將她完全籠罩。
鏡子裏,清晰地映出兩人一高一低的身影。
青禾從鏡中看到他靠近,指尖無意識地蜷縮。
“在緊張?”他低沉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裏響起,格外撩人。
青禾羞得不敢看他。
陸戰北低笑一聲,他不再追問,目光落在她披散的長發上。
“頭發還沒有完全吹。”他低語。
隨即拿起旁邊的吹風機,動作輕柔地,一縷一縷,爲她吹發梢的水汽。
青禾安靜地坐着,像一尊乖巧的玉人兒。
她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溫柔和耐心,那份珍視讓她心頭暖融融的。
青禾微微側過頭,將自己更貼近他溫熱的手掌,像只尋求愛撫的貓兒。
這無聲的依賴和順從,瞬間點燃了陸戰北眼底的暗火。
他放下吹風機,吻了一下她的額角。
接着,是細膩的鬢邊,敏感的耳廓,纖長優美的雪頸……
他的吻極盡溫柔。
“少帥。”青禾忍不住輕喚,聲音帶着水汽,又軟又媚。
“嗯?”陸戰北應着,唇舌流連在她頸側那片細膩的肌膚上,留下點點曖昧的紅痕。
青禾順從地微微仰起頭,露出更多脆弱的頸項,任由他細細品嚐。
鏡中,她看到自己眼波流轉,水光瀲灩,雙頰粉醉,一副被珍愛着的模樣。
她很喜歡被他珍視的感覺。
陸戰北從鏡中看到她這副又純又欲的神情,呼吸粗重了幾分。
他不再滿足於淺嚐輒止。
他強勁有力的手臂忽然穿過她的膝彎,另一只手牢牢攬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稍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啊!”青禾低低驚呼,攀住他寬闊堅實的肩膀。
梳妝台上護膚品被這動作掃落在地毯上,青禾懸空,露出一小截雪白細膩的小腿。
陸戰北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台面上,將她完全禁錮。
他低下頭,眼睛裏面翻涌着暗色,看着她水潤含羞的杏眼。
“禾禾……”他低喚,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帶着蠱惑,“看着我。”
青禾乖巧地抬起水眸。
這默許的模樣,徹底擊潰了陸戰北的理智。
他不再猶豫,薄唇覆上她潤紅的嬌唇。
青禾被他吻得發軟,只能攀附着他。
僅僅一個吻,她就嬌的不成樣子。
陸戰北一路向下,親在她精致的鎖骨,細膩的肩窩…。
青禾仰着頭,頸項脆弱,承受着他給的一切。
男人寬闊的肩背肌肉,溝溝壑壑,線條賁張,而被他禁錮的女孩,摟着他,乖巧柔弱極了。
陸戰北不再滿足於這裏,lk她青禾皺眉嗚咽一聲,任由他抱着,走向那張柔軟的大床。
月光透過窗紗,溫柔地灑落,女孩的膝蓋*gzcy。美色當前,陸戰北呼吸一窒,他不曾sc。
他在寂靜的夜裏,訴說着沉淪迷戀,她回頭看他小嘴說着什麼,可他本聽不進去。
只能看見她本就又純又欲的眉眼,此刻更是美得驚心,也脆弱得讓他心頭發狠。
他兼祧着二房的香火,自然是名正言順地寵幸二房名貴嬌花,給她打下他的烙印,拒絕也沒有用,是她自己點頭的。
開了這個口子,他已經控制不住了。
陸戰北頂級天賦,又是槍林彈雨中訓練出來的少帥。
青禾的小臉深埋在枕頭裏,雙手也揪着枕頭邊沿,越來越揪狠,小手泛白,發出難耐又迷離的嗚嗚。
窗外的月光似乎也羞於窺探,悄悄隱入雲層。
……
七天後。
傍晚。
陸府連接主院與西院的曲折回廊裏,青禾獨自走着。
她換了一身水玉色的旗袍,露出一雙嫩藕似的纖細手臂。
烏發挽在腦後,鬢邊簪了一小朵潔白的茉莉,更襯得小臉瑩白淨。
行走間裙擺輕搖,弱柳扶風。
她剛從陸夫人院裏請安出來,小蓮手裏捧着一個精致的食盒,裏面是陸夫人特意讓廚房給她燉的燕窩羹。
剛轉過一個回廊拐角,迎面便撞見幾個端着茶盤果碟的丫鬟婆子。
“二少安。”幾人連忙停下腳步,垂首行禮,聲音恭敬。
“嗯。”青禾輕聲應着,腳步未停,只想快些過去。
她能感覺到那些低垂的眼皮下,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她,帶着探究,甚至是隱秘的了然。
兼祧之事,目前只有西院衆人知道,還有就是主院的心腹。
但府裏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少帥這一月頻繁出入西院。
衆人都是心照不宣,唯一真正蒙在鼓裏的,應該只有孫秋彤了。
就在這時,回廊另一頭傳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青禾心頭一跳,抬眼望去。
陸戰北大步流星地走來。
他剛從外面回來,軍裝外套隨意搭在臂彎。
此刻男人眉頭微鎖,似乎在思索軍務,冷硬的側臉在光影下輪廓分明。
他一眼就看到了回廊這頭的青禾,還有那幾個垂首侍立的丫鬟婆子。
腳步頓住。
那幾個丫鬟婆子感受到少帥的目光,頭垂得更低,大氣不敢出。
青禾的腳步也僵住了。
她下意識地想避開他,可回廊就這麼窄。
衆目睽睽之下,她該像往常一樣,恭敬地行禮問安,然後低頭快速走過嗎?
可他們之間,早已不是單純的大哥與弟媳了,他已經兼祧了二房,他算是二房的半個男人,她的半個丈夫。
陸戰北的目光掠過那幾個噤若寒蟬的下人,最後落在青禾身上。
她穿着那身水玉色的旗袍,站在光影裏,像一株沾着晨露的嬌嫩玉蘭。
小臉泛着不自然的紅暈,長長的睫毛不安地顫動着,那雙清澈的杏眼抬起來望向他,裏面盛滿了無措閃躲。
那眼神,溼漉漉的,讓人看着心尖都揪了起來。
陸戰北的心口,毫無預兆地又是一陣熟悉的酸軟。
這小姑娘,又在怕什麼?怕這些下人的眼光?
總不是怕他吧?
一股說不清是煩躁還是心疼的情緒涌上來。
他討厭她露出這種害怕的神情,尤其是在他面前。
陸戰北邁開長腿,徑直朝她走去,步伐帶着他慣有的強勢。
青禾看着他越走越近,她慌亂地垂下眼睫,盯着自己的鞋尖,聲音細弱:“少帥。”
陸戰北在她面前站定,近得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淨清甜的體香。
他沒應聲,也沒看旁邊那些恨不得把頭埋進地裏的下人。
他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低垂的小臉,直接伸出大手,輕輕握住了她的纖纖玉手。
青禾渾身一僵,猛地抬起頭,杏眼瞬間睜大,裏面滿是震驚和羞意。
他怎麼敢?當着下人的面?
這可不是在西院,這裏甚至有東院的下人。
“手怎麼有點涼?”
陸戰北仿佛沒看到她眼中的驚惶,他的拇指指腹帶着安撫,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她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我……”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完整的聲音,只覺得周圍那些低頭的下人,目光似乎變得更加灼熱了。
羞恥感、被當衆宣告占有的感,交織在一起,讓她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他掌心傳來的灼人溫度。
她忍不住抬頭偷偷瞄他一眼。
陸戰北看着她這副嬌怯的模樣,那雙溼漉漉的杏眼無助地望着他,心口那塊地方軟得不像話,幾乎要化成一灘水。
他牽着她,正大光明得送她回西院:“我送你回去。”
留下身後幾個呆若木雞的丫鬟婆子。
直到那兩道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幾人才敢悄悄抬起頭。
她們面面相覷,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少帥這哪裏是送?這分明是公開承認二少是他的女人。
哪家兼祧不是明面上還維持着禮節?
話說回來,以後這府裏,大少和二少,誰更尊貴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