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什麼啊……怎麼連衣服都沒穿還光溜溜的!”
陶染染裝作一副朦朦朧朧的樣子,實則早已將他們都看了個精光。
“我是在做夢嗎?怎麼夢裏還有人上演春宮圖給我看啊……”
“完了完了,我不純潔了,我的眼睛要被污染了。”
隨着陶染染這驚天之言,本來還蓄力待發的張磊,忽然就被刺破的氣球一樣,瞬間偃息旗鼓了。
他慌張的同時,又趕緊解釋道,“染染,你聽我說……”
葉柔也趕緊下床將衣服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是壓沒想到做得正起勁的時候,陶染染居然醒了。
可沒想到還沒過一分鍾,陶染染又直接倒在床上又睡着了。
她和張磊對視一眼,緊張的同時,兩個人又同時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爲被抓個正行!”
“只是她怎麼又睡了?”
葉柔雖然是在尋求,可畢竟想把陶染染家的公司拿到手,現在被抓了,那必然定會前功盡棄。
“現在知道害怕了?”張磊雖然沒說啥,但還是有些後怕。
他湊過去看了一旁再次入睡的陶染染,見她發出平穩的呼吸聲,想着可能是剛剛的動靜太大,所以才醒來看了一眼。
“還來不?”
葉柔想着本來就只差臨門一腳了,結果全被陶染染忽然的出聲給嚇壞了。
“你自己看看,它都已經被嚇得熄火了!”
張磊煩躁從褲袋裏面摸出煙,然後點燃了起來。
葉柔瞅了一眼,到底是欲求未滿,可又害怕陶染染會醒來,只能央求道,“那你幫幫我。”
瞧見葉柔眼底的春色,張磊只好換了一種方式幫她解決。
聽見葉柔那沒羞沒臊的叫聲,陶染染只覺得今天這夜格外的漫長,最後實在是熬不住了,終於沉沉睡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升起來的時候,陶染染看了一眼床上,早已沒有昨晚的人影。
瞥見茶幾上,有一個保溫碗,底下壓着一張紙條。
“昨天你喝多了,早上起來可能會頭疼,這是醒酒湯。”
陶染染從來都知道張磊一直就是這麼體貼入微,不然她也不會因此掉入他的甜蜜陷阱。
不過她昨天也就喝了幾口,身上的酒味不過是她隨手將酒瓶裏面的酒往自己身上撒了點,至於這醒酒湯大可不必。
她毫不留情的將保溫碗裏面的醒酒湯給倒了。
只是身上這味道,實在難聞。
陶染染去浴室洗了個澡,總算是神清氣爽了一些。
果然那春宮圖是欣賞不來的,她這眼下的黑眼圈就是最好的證明。
正吹着頭發,她這才抽空看了一眼手機,好家夥好幾個未接電話,不僅有葉柔還有張磊的。
甚至居然還有季燃的。
陶染染率先找到季燃的微信,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我睡到現在才醒,有什麼事嗎?】
季燃一大早開會開的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等到了陶染染的消息,立馬拿着手機找了個借口離開。
陳默看着季總這樣,完了完了,從昨天開始見到大小姐開始,他家的BOSS就好像跟手機形影不離了。
應該確切的說——
跟手機聊天的那個人。
季燃:【沒事,就聽說你今天沒上班,以爲出了什麼事。】
陶染染這才想起,自己身爲鬼的時候飄蕩了二十年,哪裏還記得自己還是牛馬這回事。
雖然是自家的公司,但不能到她這裏就宣告倒閉吧!
陶染染:【沒事,睡過頭了!】
聽她這麼一說,季燃這才放下心來。
可想着昨天聽到葉柔和張磊的算計她一事,他很想告知她。
可依照小染的性格,肯定不會相信的。
因爲他一直就看不好張磊,也多次讓她們分手,要不是因爲張磊,他和小染的關系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白熱化。
結束了和季燃的聊天,陶染染又看了一眼手機,葉柔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她慢悠悠的等到快掛斷的時候,這才按了接聽鍵,“什麼事?”
“染染,你可算是接電話了,昨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見她試探性的口吻,陶染染又豈會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她故意裝傻,“昨天的事情?你指的是?”
“就是後來你喝醉了……”
“我記得……”
陶染染冥思苦想,卻急忙被葉柔打斷道,“不記得也沒關系,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昨天我好像記得我做了個夢,那夢還挺搞笑的。”
她這句話猶如驚天炸彈,葉柔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還有呢?夢到了什麼……”
“我好像夢到了……”陶染染思索了一下,最後又故意泄氣道,“哎喲,我夢到了什麼?我忽然間好像記不起來了。”
葉柔緊張的心本來一開始提到了嗓子眼,這會兒聽到陶染染這麼一說,心裏那塊石頭又好像落了地。
“記不起來就算了,畢竟就是個夢而已。”她連連急忙道。
她可不想陶染染想起那個夢,即便是零星點點的片段都不可以。
“你說的對,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那夢居然是你和張磊沒穿衣服的躺在床上,你說搞笑不搞笑!”
“……”
葉柔本以爲陶染染會不記得,可知道她將昨晚所看到的一切以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的時候,她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
別提有多難堪了!
“怎麼了?”陶染染見她不語,還好心好意的爲她辯解道,“你和張磊怎麼可能會脫光了衣服躺在我的婚床上。”
可隨着這一聲辯解,卻仿佛無形中,再次加大了她的難堪。
幸好這只是電話,如果是當面對質的話,她恨不得找個地洞給鑽了進去。
她扯了扯嘴角,尷尬的道,“是挺搞笑的,這種不切實際的夢,真不知道你怎麼能夢的出來。”
“我要是和張磊好上了早就好了,怎麼可能把他這種優質男孩讓給你,你說對不對?”
陶染染翻了個白眼,嘴裏還贊同道,“你說的對。”
掛了電話,葉柔難以平復自己的心情,她急不可耐的又給張磊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