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知意說到這裏指着陳氏和棠輕寒的鼻子罵：“你們兩個臭不要臉的！”
“陳氏原本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因着我娘心善，接你入侯府小住，你就和我爹勾搭上了，把我娘活活氣死！”
“現在拿着我娘的嫁妝，唆使棠輕寒搶我未婚夫，所以你就是大賤人生的小賤人，遺傳了陳氏的不要臉！”
棠知意的臉漲得通紅，以前棠知意瘋歸瘋，卻還有個度，還能拿捏。
她今的所做所爲，簡直就是不管不顧。
她氣得直哆嗦，手指顫抖着指着棠知意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棠知意大聲道：“我怎麼變成這樣？還不是你的！”
“以前爲了三皇子我什麼都能忍，左右現在他不會再娶我，那我還忍個屁啊！”
“三之內，你們若不把我娘的嫁妝還給我，我就一把火把侯府燒了，大家一起死！”
她說完表面氣哼哼、內心爽歪歪的走了，留下滿臉驚恐的陳氏和棠輕寒。
衆下人今看到這樣的棠知意，表情都很微妙。
秋容膽戰心驚地跟在棠知意的身後，到院子裏後擔心地道：“小姐，你今把老爺、夫人和二小姐全得罪了，以後可怎麼辦？”
棠知意叉着腰道：“我之前各種討好他們，也沒見他們對我有多好。”
“忍一時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腫，那我還忍個屁，退個屁！”
“所以往後就按我自己的想法來過，誰欺負我，我弄死誰！”
“你若覺得跟着我沒前途，一會我便將你的身契給你，你回家吧！”
今她發瘋時，秋容幾次想要幫她，卻沒跟上她的節奏，她知道這丫頭盡力了。
她可以預見，今鬧完之後，她往後的處境不會好，若不鬧，處境會更不好。
還有那個坑爹的系統，隨時都可能要她的命。
秋容是個好丫環，棠知意願意放她離開，給她自由。
沒想到秋容卻道：“小姐早該如此了！”
棠知意有些意外地看向秋容，她雙眼亮晶晶地道：“越是危險，奴婢就越應該陪在小姐的身邊。”
“奴婢以後跟着小姐，小姐有什麼事情，盡管讓奴婢去做！”
棠知意微笑：“好！”
而此時主屋正德堂那邊的氣氛就有些壓抑。
陳氏紅着眼睛道：“這些年來我爲知意碎了心，可是她卻視我如仇人，拿着刀追着我砍。”
“後娘難當，知意恨我，我也認了，但是她今當衆發瘋，卻是連老爺的臉面也不顧了。”
“輕寒馬上就要議親了，她將輕寒的及笄宴毀成這般，往後輕寒要如何嫁人！”
永寧侯心裏也十分煩躁，沒好氣地道：“你還好意思說！”
“平時我將她交給你來管，你把她管成這樣，還有臉哭！”
他說完拂袖而去。
陳氏知道他一向如此，沒事還好，一出事就喜歡往別人身上甩鍋。
棠輕寒進來道：“別哭了，我看到爹往蘇姨娘的院子去了。”
陳氏抹掉臉上的淚，惡狠狠地道：“那個賤人，整就只知道勾搭老爺！”
棠輕寒在陳氏的身邊坐下，滿臉委屈地道：“娘，棠知意鬧了這一出後，我可怎麼辦？”
“三皇子若是娶我，怕是會被人說三道四！”
陳氏眯着眼睛道：“我本來覺得留着她，能給你當踏腳石。”
“等你嫁給三皇子後，我再把她送給戶部尚書做妾，還能爲你兄長換個官位。”
“你既然這樣鬧了，那就不能再留她了。”
棠輕寒有些擔心地道：“可是她今當衆說出那番話後，她若是現在死了，我們會惹一身的。”
陳氏冷笑：“要弄死一個人，法子多的是！”
“她若出意外死了，那我們肯定脫不了系。”
“但是她若是落水後感染風寒，一病不起，那就和我們沒有關系了。”
棠輕寒眼前一亮：“娘說得對！她今可是落了兩次水，生病再正常不過。”
陳氏的眸光幽沉，喊道：“張嬤嬤！”
張嬤嬤應了一聲：“老奴在。”
陳氏滿臉陰毒地道：“你去給大小姐送一碗燕窩粥，給她好好補身體。”
張嬤嬤點頭：“老奴現在就去。”
陳氏又補了一句：“務必要讓她喝下。”
張嬤嬤獰笑：“夫人放心，老奴辦事，不會讓您失望。”
“當年大夫人便是喝了老奴送的燕窩粥歸西的，此番必定讓她們母女在地下團圓。”
陳氏贊許地點了一下頭，輕擺了一下手，張嬤嬤退下。
陳氏對棠輕寒道：“等着吧，明一早，棠知意必定病倒。”
“大夫我也給她準備好了，她病上個十天半個月，就可以去死了。”
棠輕寒由衷地道：“還是母親厲害！”
陳氏淡聲道：“等她死後，我再給你辦一場宴會，幫你揚名。”
“對外就說，棠知意之前是得了失心瘋，這才在宴會上胡言亂語。”
棠輕寒笑彎了眉眼：“好！”
張嬤嬤很快就準備好燕窩，送到棠知意的房裏：“大小姐，夫人命老奴給你送了一碗燕窩，快趁熱喝了。”
棠知意掀眉：“夫人會這麼好心？”
張嬤嬤微笑：“大小姐可能對夫人有什麼誤會，其實夫人一直都很疼大小姐。”
“這不，今夫人見大小姐落水，怕傷了大小姐的身子，便讓老奴送燕窩過來給大小姐補身子。”
棠知意看了張嬤嬤一眼，張嬤嬤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心裏卻滿是不屑。
她覺得就棠知意這種蠢貨，陳氏要下毒，下在姜湯裏就行了。
下在燕窩裏，還得浪費一碗燕窩。
棠知意輕笑了一聲：“我今才知，夫人竟如此關心我，我好生感動。”
她說完從張嬤嬤的手裏拿起燕窩，張嬤嬤的眼裏滿是不屑。
這蠢貨這麼多年就沒怎麼吃過燕窩，看到一碗燕窩怕是高興壞了，沒見過世面的東西！
棠知意將燕窩端到鼻子前聞了一下，拿着勺子攪了攪。
張嬤嬤笑道：“大小姐，快趁熱吃。”
棠知意唇角微勾：“好。”
她說完一記掃堂腿將張嬤嬤放倒，掰開張嬤嬤的嘴，拿起那碗燕窩就往張嬤嬤的嘴裏倒：“還是你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