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靠在冰冷的窯洞地上,背靠着粗糙的岩壁,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滾落。
她單薄的肩膀因爲壓抑的啜泣而劇烈顫抖,蔣牧塵看見她的眼淚第一反應是興奮,可是現在的她似乎很害怕,他讓她感到害怕了。
“凌... 月... ” 他試探性的念出她的名字。
他戴在耳朵上的助聽器很破舊劣質,很多時候都沒有辦法聽清別人的話。
可是她的名字,他當初只聽了一遍就記住了。
“不要害怕我。”
他不想讓她這麼害怕的。
蔣牧塵向前挪了一小步。僅僅是這一個微小的動作,就引得凌月如同驚弓之鳥,整個人劇烈地縮了一下,發出短促的抽氣聲。
她失聲尖叫, “你不許過來! 你不許過來! ”
“對不起,我不該說你髒的。” 她無助的沿着牆壁滑落,顫聲道: “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爸爸媽媽只有我一個女兒。”
蔣牧塵停住了腳步。
他看着她布滿淚痕、緊緊埋在膝蓋裏的臉頰,那雙總是明亮的眼睛此刻緊緊閉着,長睫毛被淚水濡溼,黏在一起,可憐得讓人心尖發顫。
他蹲下身,依舊堵着洞口,就算是安撫她,也絕不會給她任何逃離的可能。
“別哭。” 他開口,聲音沙啞, “我並沒有想要傷害你。”
他只是想親親她,讓她知道自己的愛意。
可是他顯然並不是一個溫柔的人。
她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破皮了。
蔣牧塵伸出手,緩緩地、遲疑地,試圖靠近她受傷的唇瓣。
她太嬌貴了,他對她有一種深深的迷戀,卻又總是擔心自己會弄壞她。
他的指尖在距離她臉頰幾厘米的地方停住,微微顫抖着。
她猛地偏頭躲開,後背重重撞在岩壁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別碰我!” 她的聲音尖利而破碎,充滿了極致的抗拒。 蔣牧塵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蜷縮了一下,緩緩收回。
半晌,他微微歪着頭,低聲問: “果然是嫌我髒嗎?”
他的聲音很低,像自言自語,直刺凌月最敏感脆弱的神經。
凌月一時間竟忘了反應,只是睜大了盈滿淚水的眼睛,驚恐地看着他。
而她的沉默,在蔣牧塵看來,無疑是一種默認。
他眼底最後一絲克制的光熄滅了。一種混合着自卑、憤怒和更強烈占有欲的黑暗浪,徹底淹沒了他。
“髒……” 他重復了一遍這個字,嘴角扯出一個極淡、極扭曲的弧度,“那就……一起髒吧。”
話音未落,他猛地俯身。
這一次,不再是遲疑的試探,而是帶着一種毀滅般的決絕,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唔——!” 凌月猝不及防,所有的哭喊和哀求都被堵了回去。他的吻比上一次更加粗暴,帶着一種懲罰般的力度,啃咬、碾磨,不容她有絲毫退縮。
凌月拼命掙扎,雙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膛和肩膀,但她的力量在他太不值一提了。他的手臂像鐵箍一樣緊緊圈住她,將她死死固定在岩壁和他滾燙的膛之間,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