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也不生氣,聳了聳肩,笑着說:“行吧,那我自己找位置。”
她轉頭看向旁邊一張剛空出來的桌子,徑直走了過去坐下,點了一菜一湯。
然後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時不時地朝着陸沉淵的方向瞥去。
她的目光大膽而灼熱,毫不避諱地在他身上打量。
從他的眉眼,到他的鎖骨,再到他握筷子的手,每一個細節都讓她心跳加速。
陸沉淵的同事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紛紛低聲調侃陸沉淵。
“沉淵,可以啊,這麼漂亮的美女,對你有意思吧?”
“就是啊,陸隊,你也太不解風情了,人家姑娘都主動找上門了,你怎麼還這麼冷漠?”
“這姑娘長得是真帶勁,身材也好,陸隊,你可別錯過了啊。”
陸沉淵眉頭皺得更緊,臉色愈發陰沉,一句話也沒說。
只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顯然不想再被這個話題糾纏。
蘇晚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追求陸沉淵,看他還怎麼裝冷漠。
沒過多久,陸沉淵就吃完了飯,放下筷子,站起身對同事們說:“我先走了。”
“哎,陸隊,不再坐會兒?”
“不等我們一起?”
陸沉淵搖了搖頭,徑直朝着門口走去。
蘇晚見狀,立刻放下筷子,也顧不上結賬,快步追了上去。
“陸沉淵,等等我!”
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吸引了飯館裏所有人的目光。
陸沉淵的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蘇晚加快腳步,追到他身邊,與他並肩走着。
臉上掛着明豔的笑容,聲音帶着一絲撒嬌的意味:“陸沉淵,我有話想跟你說。”
陸沉淵側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依舊冰冷:“我沒什麼話想跟你說。”
“可我有啊。”
蘇晚停下腳步,拉住他的胳膊,迫使他也停了下來。
她的手指緊緊地抓着他的警襯,指尖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硬度和溫度,心裏一陣悸動。
周圍還有幾個陸沉淵的同事沒走遠,看到這一幕,都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看着熱鬧。
蘇晚迎着衆人的目光,絲毫沒有羞澀,反而抬着頭,眼神堅定地看着陸沉淵,大聲說道。
“陸沉淵,我喜歡你!我知道你有個名義上的女朋友,可你們本就沒感情,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她的表白大膽而直白,聲音清脆響亮,傳遍了整條老巷。
陸沉淵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神裏滿是怒意和不耐。
他用力想甩開蘇晚的手,可蘇晚卻抓得死死的。
不僅如此,蘇晚還故意往前湊了湊,身體幾乎貼到了他的身上。
另一只手也抬了起來,指尖輕輕劃過他的鎖骨,聲音帶着一絲魅惑。
“陸沉淵,你就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你看我長得不好看嗎?身材不好嗎?我知道你是個正常的男人,我不信你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的動作大膽而曖昧,裸的勾引毫不掩飾。
周圍的同事們都驚呆了,紛紛發出低低的哄笑聲,對着陸沉淵擠眉弄眼。
“,這姑娘也太猛了吧!”
“陸隊,看來這次你是躲不掉了啊!”
“趕緊從了吧,這麼主動的大美女,打着燈籠都難找啊!”
陸沉淵的臉沉得能滴出水來,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
他看着蘇晚那張明豔動人的臉,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飾的欲望和挑釁,心裏的厭惡和怒意達到了頂峰。
他猛地用力,甩開了蘇晚的手,力道之大讓蘇晚踉蹌着往後退了幾步。
“不知廉恥。”
他丟下四個字,聲音冷得像冰,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蘇晚看着他決絕的背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心裏卻沒有絲毫氣餒,反而涌起一股更強的鬥志。
她揉了揉被甩疼的手腕,眼底閃爍着勢在必得的光芒。
周圍的同事們見狀,紛紛走上前來,對着蘇晚豎起了大拇指。
“姑娘,勇氣可嘉啊!”
“陸隊就是那樣的人,冷冰冰的,你別往心裏去。”
“不過說真的,你長得這麼漂亮,身材又這麼好,何必在他一棵樹上吊死呢?”
蘇晚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心裏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陸沉淵越是冷漠,越是拒絕,她就越想征服他。
她轉身回到小飯館結了賬,然後邁着輕快的步子離開了老巷。
陽光灑在她身上,映得她的身影愈發耀眼。
“陸沉淵,中午沒成功,晚上我還去燒烤攤堵你。”
蘇晚喃喃自語,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堅定的笑容。
“我就不信,我拿不下你。”
很快就到了晚上。
午夜的老陳燒烤攤依舊人聲鼎沸,炭火將空氣烤得燥熱,混合着孜然與肉香的氣息彌漫在巷子裏。
蘇晚剛走到巷口,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陸沉淵坐在角落的位置,換了一身便裝。
黑色的短袖T恤勾勒出寬肩窄背的輪廓,小臂上隱約可見凸起的青筋,透着藏不住的力量感。
還是一個人,面前擺着幾串烤串和一瓶礦泉水,吃得很慢。
眉頭微蹙,像是在琢磨着什麼心事,周身的冷意與周圍的喧鬧格格不入。
蘇晚站在原地看了他幾秒,心裏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
他總是這樣,忙完工作就來這裏吃點燒烤填肚子。
這些東西偶爾吃一次還好,長期當宵夜哪裏健康?
想來是家裏沒人給他做熱飯。
那個相親認識的女朋友,一年見不了幾次面,自然也不會貼心到爲他準備宵夜。
這麼想着,蘇晚原本堅定的挑逗心思,竟摻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柔軟。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異樣,邁着輕快的步子走了過去。
不等陸沉淵開口,她就自顧自地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
手肘撐在桌上,下巴擱在掌心裏,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
“陸隊長,又是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陸沉淵握着烤串的手一頓,抬眼看向她。
黑眸裏瞬間覆上一層冰霜,語氣冷得像淬了冰。
“誰讓你坐這的?”
“當然是我自己啊。”
蘇晚笑得狡黠,身體微微前傾,故意讓領口的弧度更誘人一些。
“這裏又沒有寫着禁止蘇晚入內,我爲什麼不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