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噗嗤!’
百步穿楊。
‘咴……’
當李大的穿雲箭,直接貫穿李成強座駕的頭顱時,這匹高盧大馬,瞬間前腳揚起,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啊!”
“救我!”
這突如其來的一切,亦使得坐在上面的李成強,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半空中,滿目驚慌的他,發出了鬼哭狼嚎的求救聲!
“李同知!”
‘嗖!’
隨他一起的指揮僉事唐正,一躍而起,順勢接下了即將落地的李成強。
與此同時……
那匹乍一看包的白馬,在蹦躂了數圈之後,‘咣當’一下,應聲倒地!
還未氣絕,但鮮血染紅了官道,嘴裏更是發出,絕望的馬鳴聲!
“混,!”
“誰讓你射箭的?”
“知不知道,這是武侯賞賜給本官的西涼高盧大馬!”
脫險後的李成強,在看到自己心愛的馬匹,進氣多出氣少後,面目猙獰的朝着,許山一行咆哮着!
此刻,隨同一起欲要給許監正,一個下馬威的錦衣衛們,全都隨他一起沖了過來。
“一個畜生,連主子的話都不聽了……”
“留他何用?”
面對着來勢洶洶的錦衣衛,絲毫不懼的許山,冷笑着說這些後,扭頭望向不遠處的袁斌道。
“袁僉事!”
“到!”
“給本公宰了這畜生。”
“叫的讓人心煩!”
‘噝噝!’
乍一聽,許山這話,莫說正前方磨刀霍霍的李成強等人了,就連沈重一行,都忍俊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特別是當事人袁斌,在這一刻,更是四肢發冷!
這匹馬是武侯賞賜的,又是李成強的座駕,如果自己宰了的話,那等同於得罪了武將一脈。
但同時,他更清楚……
此事於他而言,也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許山要的是投名狀!
如何選擇,皆在他一念之間。
‘噌!’
僅僅沉默了不過十多秒的袁斌,一臉犯狠的拔出了繡春刀!
下一刻,邁着鏗鏘有力的步伐,朝着那匹白馬走去。
“袁斌……”
“別怪老子沒提醒你!”
“今,你若敢動了我座駕半分,老子讓你家破人亡!”
蹦跳着的李成強,歇斯底裏的咆哮着。
聽到這話,袁斌身體顫抖的停下了腳步,扭頭望去,只見許山淡然自若的望向自己。
“賭了!”
暗暗嘀咕完這話的袁斌,猛然扭頭,直接沖向了那匹白馬。
看到這一幕後……
‘噌!’
知道自己被無視的李成強,當衆拔出了自己的佩刀,滿目凶狠的朝着袁斌沖了過去。
“你個狗東西!”
“老子,先砍了你。”
‘唰!’
‘噗嗤……’
在李成強吼這話時,袁斌的繡春刀既快又狠的刺入了白馬身體!
“啊!”
與此同時,北鎮撫司門前,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
聞聲扭頭的他,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眸。
只見,原本提刀沖向他的李成強,竟被許山用尚方寶劍直接抹了脖子!
‘咣當。’
佩刀落地之際,生命進入倒計時的李同知,直接跪在了那裏。
不敢置信的他,在最後時刻,雙眸瞪大的望向出手的許山。
自己可是兵部右侍郎的次子啊!
他一個狗太監,怎麼敢在衆目睽睽之下,了自己?
“呀,尚方寶劍就是好使啊!”
“狗,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手持寶劍的許山,臉上已然掛着淡然的笑容。
可這份笑容,落在衆人眼中,卻顯得那般猙獰!
‘噗通!’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刻有‘如朕親臨’的尚方寶劍,在出鞘的一刹那,便代表作皇威!
伴隨着沈重,率先跪地,其餘衆人紛紛效仿。
而把寶劍扔給李二的許山,徑直的走了不遠處的袁斌。
親自把其攙扶起來後,面帶微笑道:“本公下達的命令,你只管照做即可!”
“汝敢把後背交給本公,吾……自然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傷害。”
“即起,由你接任指揮同知!”
聽到這話,激動不已的袁斌,連忙回答道:“謝監正提拔!”
轉過身的許山,在路過李成強的屍體時,伸手指向對方道:“沈指揮使!”
“到!”
“給他發陣亡撫恤金!”
“你上報,我籤字!”
“是!”
把這一切,看在眼中的指揮僉事唐正等人,此刻六神無主的跪在了那裏。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位來自於宮裏的監正,真敢對李成強動手。
“本公,聞你們身上還有酒氣?”
“看來,剛剛李同知,帶列位去喝酒了?”
“也對,畢竟幾個月沒發俸祿了,自然饞的慌。”
“光喝酒,有肉嗎?”
說完這些,許山收起了笑臉,一臉冷厲的喊道:“張同知!”
“到!”
聽到這話,張合連忙上前回應。
“把這匹西涼的高盧大馬,給他們分了!”
“吃抹淨了,去校場!”
‘轟。’
當唐正等人,聽到這話後,整張臉都變得煞白。
聽這話意思,是要他們生吃這血淋淋的馬肉?
“違令者……”
“把名字加在陣亡撫恤名單上。”
“有問題嗎?”
說完這些後,許山扭頭質問道。
“謹遵監正之令。”
回答完這話後,張合親自上前當衆分割了那匹高盧大馬。
霎時間,整個北鎮撫司門前,血流成河!
半個時辰後……
北鎮撫司的校場上,唐正等人雖努力的站直身子,可生吃馬肉後的惡心,讓他們胃裏翻江倒海。
‘嘔!’
時不時響起的嘔吐聲,絡繹不絕的響徹在許山耳邊。
從容看着這一切的他,在數分鍾後,緩緩站起身!
‘唰!’
下一秒,全員都克制住身體不適,繃直身子,昂首挺!
“我這人,不喜歡高談闊論!”
“只給你們提三個要求。”
說這話時,許山掃視着衆人,隨即補充道:“第一個,服從!”
“第二個,還是服從。”
“第三個,絕對的服從。”
“你們可以有所質疑,但請給我放回肚子裏。”
“明不明白?”
“明白。”
當校場內,震耳欲聾的聲音,剛剛落畢,接到什麼信息的李二,匆匆趕到了許山身旁。
“誰死了?”
“負責給巡防營供給兵甲的武庫司主事——戴恒,凌晨被人滅門了。”
聽到這話後,就連許山都怔在了那些數十秒。
“嚯!”
“都不加掩飾的直接滅門?這是有人,雞儆猴的同時,公然挑釁皇威啊!”
行刺陛下的弓箭,就是從巡防營流出去的,怎麼了?
誰能定我的罪?
“兄弟們,來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