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老鼠正低頭吃着面包，突然被林蘇意冒出來，嚇了一跳。
正準備回老鼠洞，只見林蘇意的動作更快，一只腳直接擋在了老鼠洞口。
幾只小老鼠“吱吱吱”的亂叫着，甚至還發出了恐嚇的聲音。
“人類......是人類......”
“走開......人類，走開......”
林蘇意也不害怕，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面包，說道：“嘿，你們吃了我的面包，竟然不報答我？”
其實一只帶頭的老鼠“吱吱吱”的問道：“人類，你想問什麼？”
林蘇意也不墨跡，連忙問道：“昨晚，你們說的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你看清楚他的樣子了嗎？他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特征？比如身高、體型，或者臉上有沒有疤痕之類的？”
爲首的老鼠聽了林蘇意的話後，先是回憶了一下。
下一秒，明顯的像是被嚇到了，它縮了縮脖子，眼神裏滿是恐懼。
“我不敢看......他好凶，我們只能偷偷躲在角落裏偷偷看！他很高，很瘦，臉上好像戴着口罩，看不清樣子……他手裏的刀好亮，捅人的時候，血噴了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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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顧承宇走出了五米開外。
他這才注意到林蘇意早就停下了腳步，甚至還看到她做出了超乎正常人的舉動。
他還以爲林蘇意是受不了現場的環境，回頭看向她。
他語氣裏難得帶了一絲關切，問道：“是不是不舒服？如果受不了，可以先出去休息一下。”
“我沒事。”
屆時，林蘇意回過神來，然後站起身來，又從背包裏掏出了一塊面包放在老鼠洞的門口。
看着一群小老鼠歡快的把面包都搬回的洞內，她這才搖了搖頭，解釋說明。
“剛才我聽到一群小老鼠說，昨晚它看到凶手了，凶手身高很高，體型偏瘦，戴着口罩，手裏拿着一把亮刀，其他的就沒看清了。”
顧承宇的眼神微微一沉，看向林蘇意的目光裏多了一絲探究。
他早就聽說過林蘇意的特殊能力，知道她能聽懂動物的心聲，並且靠着這個能力協助警方破獲了不少案子。
但他本身是個無神論者，也不相信什麼異能之類的東西。
原本，一開始對林蘇意的到來，並沒有抱太大的期待，甚至有些懷疑。
“老鼠的話……能信嗎？”
顧承宇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
在他看來，動物的行爲和反應雖然可能會提供一些線索。
但它們的證詞畢竟太過主觀，而且很難驗證，不能作爲辦案的依據。
林蘇意沒有生氣，她早就習慣了別人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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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快步走到顧承宇身側，並沒有因爲顧承宇的懷疑而不悅。
她扯了扯嘴角，耐心的解釋道：
“其實，小動物，是不會說謊的。它們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就會說什麼。雖然它們的描述可能不夠準確，也可能會遺漏一些細節，但至少能給我們提供一些方向。剛才那只老鼠說凶手很高很瘦，還戴着口罩，這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我們可以據這個特征，縮小排查範圍。”
顧承宇沉默了一下，沒有再反駁。
他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目前案情毫無進展。
既然，林蘇意能從動物那裏得到一些線索，不妨先順着這個方向查一查，說不定能有意外的收獲。
“我們先去二樓案發現場看看吧。”
林蘇意說着，率先朝着樓梯走去。
二樓的車間比一樓更加破舊，裏面堆滿了廢棄的紙張和紙箱，空氣中的血腥味比一樓更濃。
車間的中央，用白色的粉筆勾勒出一個人形輪廓，輪廓周圍散落着一些血跡，已經涸發黑。
旁邊還放着一個黑色的公文包，裏面的文件散落一地，顯然是被人翻動過。
“死者就是在這裏被發現的，他的司機早上聯系不上他，據手機定位找到這裏，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
顧承宇指着地面上已經畫好的人形輪廓，說道。
“我們的法醫已經對屍體進行了初步檢驗，死亡時間大概在昨晚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死者身上有八處刀傷，其中口的一刀刺穿了心髒，是致命傷。凶器應該是一把鋒利的單刃刀，但現場沒有找到凶器，估計是被凶手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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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意並沒有接話，她蹲下身子，歪着頭看向地面，餘光掃視着周圍的一切，看看有沒有其它的線索。
車間裏很安靜，只有警察們勘查現場的腳步聲和相機的快門聲，還有一些小動物的細微聲響。
就在這時，一只停在窗戶邊上的飛蛾扇動着翅膀，心聲很是微弱。
“這裏好冷......昨晚有兩個人在這裏吵架......吵得好凶！”
“昨晚，穿西裝的男人......好像在求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嘴裏一直再說......放過我、錢我可以給你之類的話，只可惜，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不聽，甚至還打了他......真可憐......”
“後來穿黑衣服的男人就拿出了刀，穿西裝的男人就跑，但是沒跑幾步就被追上了……”
林蘇意看向飛蛾，靠近窗戶玻璃的位置，輕聲問道。
“他們吵架的時候，有沒有提到什麼名字，或者什麼地方？”
飛蛾晃了晃腦袋，眼神裏滿是迷茫。
“我不知道……他們吵得太快了。”
“我不知道......我沒聽清……但是，好像提到了合同、證據之類的詞……”
合同？
證據嗎？
林蘇意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起來。
難道段正宏的死，和商業有關嗎？
還是說，他是不是掌握了什麼人的證據，所以才被人滅口的？
這時，一名年輕的警察快步跑了過來。
“隊長，我們在那邊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個煙頭，還有一枚不屬於死者的鞋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