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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半個月,顧熙寒沒再出現。但雜物間的屋頂真被修好了,排水溝也清得幹幹淨淨。
大老王說施工隊是顧氏旗下的,幹活時還特意給我留了扇小窗戶。
離報到還有三天時,我正在打包行李,突然聽見巷口有吵架聲。
扒着門縫一看,我爸正跟個收廢品的討價還價,手裏拎着的居然是我藏在雜物間的帆布包 —— 裏面裝着我攢的學費。
這包原本好好的藏在床底,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他偷了去。
“那是我的包!” 我沖出去就搶,收廢品的嚇了一跳,鬆手躲到一邊。
我爸把包死死抱在懷裏:“你的就是家裏的!給你弟花天經地義!”
拉扯間,帆布包的拉鏈開了,一沓零錢撒在地上。
我爸要去撿,被我死死按住手腕:“那是我炸了八百串魷魚、揉了三百斤面團攢的!你敢動一下試試!”
顯然他被我眼裏的狠勁嚇住了。
我蹲下來一張張撿錢,突然看見張熟悉的車停在巷口。
顧熙寒居然來了。
他大概是來看看改造進度,沒想到撞見這出。
這次他沒下車,只是降下車窗看着。
我爸一看外人到了來了,又想人來瘋的撒潑,被我狠狠瞪回去:“想必你也聽說我現在是顧氏罩的,你要是還敢鬧,我就叫人打折這小崽子的腿!”
顯然我媽已經跟我爸通過氣,我這麼一說他竟然沒有意懷疑,攥着拳頭沒敢動。
我把錢塞進新書包,拉鏈拉得死緊:“以後別再來找我,我就當沒你這個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