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忽然注意到一個上了鎖的櫃子。
廚房的櫃子還上鎖,有貓膩。
蘇綿綿走過去,透過玻璃看到櫃子裏,還剩有三樣菜,眸色一喜。
紅燒肉,糖醋排骨,以及番茄雞蛋湯,給萌萌和寧寧吃,足夠了。
不過,家裏總共就只有這麼幾個人,陳蘭還把廚房的櫃子鎖起來,很顯然是在防她們娘仨。
蘇綿綿頓時來氣。
整個蘇家都是她母親留下來的,陳蘭吃蘇家用蘇家,反而把飯菜鎖起來,不給她們娘仨吃,黑心肝。
既然不給她們娘仨吃,那就大家都別吃了。
她直接拿起一旁的擀面杖,朝着櫥櫃砸去。
哐當——
櫥櫃的玻璃四分五裂。
巨大的響聲吸引來陳蘭和蘇衛國。
“哎呦,蘇綿綿你個賤蹄子,怎麼就把櫥櫃給砸了?”
聽到陳蘭辱罵自己的話,蘇綿綿冷笑了下。
這不跟她裝了?
“我不過就是餓了想吃點東西,櫥櫃被你鎖上,我打不開,就砸了啊。”
陳蘭臉色一僵,當即委屈的說:“我鎖上櫥櫃還不是怕半夜有貓偷吃。你要吃,來給我說一聲,我把櫥櫃打開就是了,沒必要不愛惜東西,把櫥櫃給砸了。”
陳蘭明裏暗裏在指責蘇綿綿,蘇衛國還就吃她這一套,當即又怒了。
“蘇綿綿你一天天鬧個沒完沒了,日子不過了是嗎?”
蘇綿綿也很會裝委屈的:“怎麼就是我鬧了?你爲什麼不說陳蘭是自私鬼,故意不給我們娘仨吃飯呢?”
陳蘭見她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當即急了。
“我什麼時候給你們吃飯?我這不是說了嗎,怕飯菜被貓偷吃,才會上鎖。”
蘇綿綿嗤笑出聲說:“貓能把櫥櫃打開?你要是有心給我們吃,就只會把櫥櫃門給虛掩上,而不是上一把鎖。”
陳蘭被她的話懟的啞口無言,臉色更是紅一陣白一陣。
“夠了!不管如何你砸東西就不對。這櫥櫃玻璃不便宜,你拿五百塊錢出來,明天讓你蘭姨買個新的櫥櫃換上。”蘇衛國沉聲道。
蘇綿綿一聽一個櫥櫃要五百塊錢,當即不樂意了:“櫥櫃只是玻璃壞了,還能用,沒必要買新的。”
“什麼沒必要,櫥櫃有玻璃才能防蚊蟲。”陳蘭在一旁補充道。
“我哪兒來的多餘錢?”
“你把給你籌備婚禮的一千塊錢不是錢嗎?”陳蘭搶答道。
蘇綿綿算是看出來了。
剛剛借着給孩子買衣服想讓她把一千塊錢交出來沒成功,這會兒兩人一唱一和借題發揮讓她把錢交出來。
“你也知道是籌備婚禮的錢,我拿給你了,還怎麼給琴琴籌備婚禮?”
“還是說你不想給琴琴辦婚禮?”
蘇綿綿的話懟的陳蘭啞口無言。
蘇綿綿不想繼續跟陳蘭打嘴皮子,見紅燒肉和糖醋排骨沒有沾染到玻璃渣,當即端起來就要回房間。
萌萌現在很餓,她得趕緊回房間,喂她吃點東西。
陳蘭見蘇綿綿端了菜要走,立即去攔她。
“你怎麼回事?不打招呼就要把菜端走,沒禮貌。”
“這兒是我家,端兩盤菜給兩小只吃,還需要問過你,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收留了個祖宗回家呢,既然這樣我可就要把這位祖宗給趕、出、去!”
死丫頭居然要趕她出去,真是反了。
陳蘭氣得不行,目光求助的看向蘇衛國。
蘇衛國覺得不過就是兩盤菜而已,沒必要繼續鬧,那一千塊錢再想辦法拿回來就是了。
“行了,兩盤菜而已,給她吃了就吃了,我去睡了。”
蘇衛國白天爲了弄到去港城的船票,跑了很多地方,此刻累得不行,只想睡覺。
見蘇衛國就這麼回房間,陳蘭氣得直跺腳,她咽不下這口氣,直接站在蘇綿綿房門口大罵起來。
“蘇綿綿你好歹也讀過大學,是高材生,說話做事就跟土匪一樣,你要想吃,給我說,我也不至於不給。”
“沒打招呼就把我做的飯菜端走,真是餓死鬼投胎變得,你端去給那兩個拖油瓶吃,當心噎死。”
“……”
後面陳蘭辱罵的話越來越難聽,蘇綿綿在房間裏幾乎快聽不下去了。
“媽媽,萌萌還是少吃點吧,免得惹蘭奶奶不高興了。”萌萌吃了幾口菜,已經恢復點力氣,聽着陳蘭辱罵的話,有些自責的開口。
蘇綿綿趕緊安撫她說:“萌萌不怕,你以後想吃什麼,給媽媽說,媽媽都弄來給你。你要是想用烏鴉嘴也盡管用,不用擔心後遺症,媽媽會給你隨身準備點吃的,這樣你就不會餓暈了。”
萌萌因爲她的話有些感動。
“媽媽你好好哦。”
蘇綿綿揉了揉她的頭發,說:“趕緊吃,吃完媽媽給你們洗澡,寧寧你也跟着吃點。”
兩小只乖乖聽話的吃了起來。
蘇綿綿聽着門口,陳蘭還在不斷辱罵,臉色一點一點變得不好。
說她的行爲跟賊沒什麼區別。
自己吃自家的東西,何來當賊這一說。
賊?
蘇綿綿忽然想到什麼,眸色閃過一抹光亮。
既然辱罵她是賊,那她就把這個名號給做實了。
時間不早了,蘇綿綿給兩小只洗完澡,就給他們講故事哄睡。
夜深人靜,整個陳家都陷入沉睡。
蘇綿綿確認兩小只都睡着了,這才下床來到衛生間。
她把衛生間的門反鎖後,就進入空間。
今天下午帶兩小只去買衣服的時候,她順路買了很多瓜果蔬菜種子,正好種進空地,等大豐收的時候,她們娘仨就有新鮮的瓜果蔬菜吃了。
一連折騰了兩個小時,終於把瓜果蔬菜的種子播種完畢。
她累得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大喘氣。
真不是人幹的活。
也不知道空間裏有沒有專門幫人播種的機器?
等有空閒時間,再進來好好查看一番。
見自己進來的時間很長了,她立即起身,去別墅找出醫藥箱。
從醫藥箱裏拿了幾種藥劑混合成迷藥後,她這才從空間裏出來。
她看了眼牆上的時間,瞬間愣住了。
她在空間裏待了兩個半小時,外面才過了兩分半的時間。
換句話說,空間一個小時,外面才過一分鍾。
這簡直太好了。
以後她進出空間做什麼,都不需要太擔心時間了。
她來到蘇衛國和陳蘭的房門口,把迷藥吹了進去。
等了大概十分鍾,確認兩人被迷暈,她這才打開蘇衛國的房間走了進去。
蘇衛國睡得跟死豬一樣,蘇綿綿沒管他,開始在房間裏找起來。
家裏的紅木家具早就被蘇衛國替換成普通貨,但他隨身佩戴的鍾表,愛裝文人聽的留聲機,這些都是昂貴貨,統統收緊空間。
還有衣櫃裏的皮草呢大衣,書桌上的文房四寶和字畫,收收收。
浴室裏的洗發膏,香皂,肥皂,洗臉盆,收收收。
把整個臥室搬成空架架,蘇綿綿這才滿意的停了下來。
她記得蘇衛國還有個保險櫃,裏面可是裝了不少好東西。
只是她並沒有在房間裏看到保險櫃。
奇怪,保險櫃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