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李萶耀旁邊的謝金泉笑道：“李兄，你看這女子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說還不覺得，一說到真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是在哪裏見過呢？”李萶耀努力回想，實在是想不起來還有哪位美人是他不知道的，明月樓都是他的老地盤了。
陸方洲緊緊盯着台上的人兒，盡管是戴上了面紗，最終還是認出來是沐梓音。
只是他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甚至覺得自己莫非是出現了幻覺。
畢竟沐梓音那種人怎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往日裏上個街都會避險的人，向來安分守己。
盡管明月樓許多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但到底是風月場所，身爲人服總歸要避嫌。
所以她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絕對不可能！
可眼神總是不經意地看向她，就連捏着杯子的手也愈發地用力，指節發白。
李萶耀夜來了興致，詢問舞姬們：“台上那位是誰呀？以前怎麼沒見過，這琴技很不賴嘛！”
舞姬們也不清楚，紛紛搖頭。
“我們也不清楚呢，也是跟你們才知道的，也沒聽掌櫃的說過。”
謝金泉盯着那個人影就差點要流拉哈子了：“嘖......這般清麗脫俗的人兒，小爺我一定要搞到手，去把你們掌櫃給我叫過來，就說小爺有事找他商量。”
舞姬們習慣了這些公子爺狩獵的模樣，紛紛打趣這班男人無情，卻還是屁顛屁顛地將話帶到了歐陽燁面前。
歐陽燁冷笑着說：“就說這是本店的琴師，只彈奏，不待客。”
舞姬只好將原話回復謝金泉等人。
李萶耀這下坐不住了：“什麼人，竟然還被歐陽燁護着不讓碰了，小爺還就偏要碰，走，我們下去會會這位新來的美人兒。”
謝金泉就等這句話了：“走，哥們幾個下去會會這位美人。”
李萶耀扭頭問陸方洲：“陸師兄，要不要一起去？”
陸方洲沉着臉：“沒興趣。”
謝金泉色眯眯地搓着手跟李萶耀一起下去。
陸方洲蹙眉，看似無動於衷，但眼神卻一直盯着那抹素色人影。
見她一曲畢，便起身對着台下鞠躬，旋即朝台下走去，每個動作都像極了母梓音。
他實在很難相信世上竟有真的如此相似之人。
沐梓音朝後台走去，怎知李萶耀等人忽然走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謝金泉是出了名花花公子，一雙眼睛在她身上肆意打量：“這位姑娘彈得一手好琴，實在叫人回味無窮，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沐梓音認得他，陸方洲那群酒肉兄弟之一，以前她只要跟隨陸方洲出去碰見他，都會被盯着瞧許久，要不是礙於陸方洲的身份，估計也會對她下手。
沐梓音不想跟他們有交集，並未理睬，打算越過他們離開。
李萶耀一個跨步，擋住她的去路：“姑娘琴技如此精湛，何不留下芳名，小爺定會前來聆聽。”
沐梓音神情淡淡：“多謝公子謬贊，小女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謝金泉當然不會讓她輕易離開：“誒，姑娘留下姓名了，我們自當放你離去。”
這人實在是厭煩，沐梓音也失去了耐心：“讓開！”
“喲，還是個辣的，有個性，我喜歡！”謝金全是越看越稀罕，嘴角笑意擴大，“要走也行，留下名字，若不然......”
李萶耀收到謝金泉的暗示，忽然趁沐梓音不注意，一把扯下了她的面紗。
結果看見的卻是沐梓音的臉，兩人震驚不已。
“沐、沐梓音！”
謝金泉也懵了：“不是，你不在家好好伺候兒子婆婆，等着陸方洲回家，你跑這來幹嘛？”
沐梓音見事情敗露，也就不裝了，一個冷眼過去：“謝公子不在家好好陪十八房小妾，跑這來難道就不怕家裏後院着火嗎？還有李公子不去守候您的師妹，跑來這裏尋歡作樂，難道就不擔心你的師妹會傷心嗎？”
兩人被懟了一嘴，立即氣得面色鐵青。
特別是李萶耀，本就因爲林心瑤的原因對沐梓音諸多不滿，這下更是直接撞刀尖上了。
“沐梓音，你說話給我注意點，我跟心瑤師妹情同手足，她如今身子不適，需要靜養我不好前去打擾，你需要在此胡說八道造謠是非，不然我可要告訴陸方洲你中傷心瑤的話，讓他好好教訓你個不知死活的長舌婦，讓你漲漲記性！”
沐梓音實在不知道這些人一個個腦子都長了什麼東西，都對林心瑤愛得而要死要活的，到底還是林心瑤的手段高超把這些人拿捏得那叫一個腦子不見了，就連她的兒子也不列外。
“我倒是覺得李公子更需要長長記性呢，不然你的小師妹又要哭哭啼啼說師兄不喜歡她了，還不如死了算了這些話了。”沐梓音譏諷笑道。
“我是給你臉了，不知死活的東西！”李萶耀怒不可遏，揚手就要打過去。
突然，他的手被一只大掌緊緊扼住，動彈不得。
“哪個混蛋敢阻止老子，看老子不......”李萶耀扭頭看見陸方洲陰沉的臉，“陸、陸師兄你來得正好，沐梓音她竟然不知廉恥出現在這種地方，還公然惡言說心瑤師妹的壞話，陸師兄你剛剛也聽見了對吧，你一定要嚴懲這個女人，不然日後都要無法無天了！”
陸方洲確實聽見了，但他現在更生氣的不是她說了什麼話，而是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爲何在此？”
沐梓音手腕被抓得很痛，皺了皺眉：“陸公子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
陸方洲陰沉的臉更甚，咬牙：“我再說一次，你來這裏做什麼？”
“大家不是看見了嗎？我在這裏彈琴啊！”沐梓音如實地說，但卻很清楚陸方洲生氣了。
她太清楚了陸方洲的性子了，雖說不愛她，但也不允許屬於他的東西在此拋頭露面。
哪怕是他不要的東西，寧可毀掉，也不會瓦全。
果然，陰沉的臉瞬間爆出憤然的青筋，陸方洲猛地將她扯到身前，強大的氣勢將她死死壓制：“你再說一次，你來這裏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