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着系統那個“雪中送炭”的任務，感動得差點老淚縱橫。雖然只有一百五十塊，但這份“心意”他領了！
身上沒有一塊肌肉不在抗議，動一下就跟上刑似的。他齜牙咧嘴地扶着牆站起來，準備立刻下樓去買藥。
剛挪到門口，他停住了。
“不行，這樣下去太慢了。”他嘀咕着。每走一步都牽扯着酸痛的肌肉，從五樓挪到樓下藥店，再挪回來，估計半條命都得交代了。
他摸出手機，自言自語：“時代不同了，哥們現在也是有資格享受上門服務的人了！”
他打開外賣APP，找到藥店選項，篩選“緩解肌肉酸痛”，一下子蹦出來好多。噴霧的、藥膏的、貼劑的……價格從十幾塊到幾十塊不等。
林凡習慣性地想選最便宜的，但手指頓住了。系統雖然沒指定買啥，但以它那“追求品質”的德行，萬一買太便宜的不好用，或者不符合標準，不給獎勵咋辦？
“嘖，真難伺候。”他撇撇嘴，挑了個中間價位的國外牌子舒緩噴霧，三十多塊。又順手加了盒膏藥貼，想着哪裏特別疼可以重點關照一下。
下單，付款！地址就填現在的位置。
等待外賣小哥上門的時間變得格外漫長。他癱在椅子上，感覺時間每過一秒，身上的酸痛就加重一分。他甚至開始懷疑，等藥送到了，他是不是已經疼得石化在原地了。
好不容易聽到敲門聲，他幾乎是蠕動着過去開的門。
外賣小哥看着他那副呲牙咧嘴、扶着門框、動作扭曲的樣子，嚇了一跳：“哥……哥你沒事吧？需要幫你叫救護車嗎？”
“沒……沒事……”林凡從牙縫裏擠出聲音，“就是……運動過度……”他接過袋子，艱難地說了聲謝謝。
關上門，他迫不及待地拿出那瓶噴霧。說明書上寫着“噴塗於酸痛處，輕輕按摩至吸收”。
他撩起T恤，對着感覺最酸爽的大腿外側，“嗤嗤”噴了好幾下。
一股清涼感瞬間覆蓋皮膚，還挺舒服。
“嗯……好像有點用……”他剛鬆了口氣，準備享受這片刻的舒緩。
幾秒鍾後，情況突變！
那股清涼迅速轉化爲一股灼熱感，越來越強，越來越辣！像是有一群火螞蟻在腿上開派對！
“我靠！什麼玩意兒！”林凡差點跳起來，疼得他直抽冷氣，“這哪是舒緩噴霧？這是辣椒水吧！”
他手忙腳亂地想找東西擦掉，又怕越擦越辣。只能對着腿使勁吹氣，一邊吹一邊單腳跳，樣子滑稽又悲慘。
灼燒感持續了好幾分鍾才慢慢減弱，變成一種深層的發熱感。不過說也奇怪，那股要命的酸痛好像真的被這通“辣療”給壓下去了一些，雖然代價是表皮的火辣辣。
“系統……你確定這是緩解？不是以毒攻毒？”林凡欲哭無淚地對着空氣抱怨。
他戰戰兢兢地拿起那盒膏藥貼，仔細看了看說明，確認沒有“可能產生灼熱感”的字樣後，才小心翼翼地撕開一片，貼在了肩膀酸疼的地方。
一股淡淡的藥味散發出來，伴隨着持續的溫熱感，這次倒是舒服多了。
他稍微活動了一下肩膀，感覺確實鬆快了一點。
“這還差不多……”他鬆了口氣。
剛把藥收好，手機“嗡”地一響。
【XX銀行】您賬戶0908於09月16日19:10入賬工資人民幣150.00元，餘額7,691.72元！
錢到賬了。雖然過程有點刺激，但結果沒錯。
林凡看着餘額，又感受了一下身上混合着灼熱、溫熱和殘餘酸痛的復雜感覺，心情那叫一個復雜。
這系統發的任務，真是冰火兩重天。一會兒讓你疼死，一會兒給你送藥，雖然這藥也夠勁爆。
他拖着依舊沉重但似乎輕鬆了一點的身體，慢慢挪到床邊，小心翼翼地躺下。新床品還沒到，他只能繼續忍受“細菌培養皿”枕頭。
躺着無聊，他拿出手機瞎翻。鬼使神差地，他打開了購物網站，在搜索框裏輸入了“金毛犬”。
一大堆金毛寶寶的照片蹦出來，毛茸茸，圓滾滾，吐着舌頭傻笑的樣子，瞬間擊中了他的心巴。
“真可愛啊……”他一張張劃看着，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傻笑。養一只大金毛，是他從大學起就有的夢想。每天下班……哦，現在沒班上了……那就每天遛遛狗，逗逗它，多愜意。
但以前也就只能想想。自己都養不活，哪敢想養狗。租房合同也不讓養寵物。
現在……好像有點錢了？雖然離買得起房還差得遠，但至少狗糧錢……系統隨便發個任務就夠買好多包了吧？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有點收不住。他翻看着金毛的信息，飼養注意事項，狗糧價格，越看越心癢癢。
“系統大佬，”他忍不住對着天花板念叨，“你看，我這生活品質也提升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精神寄托了？比如……發布個任務，讓我去寵物店看看狗子？”
藍色界面毫無反應。
林凡嘆了口氣，也知道自己有點異想天開。系統又不是許願池裏的王八。
但他心裏那顆想養狗的種子，算是被徹底勾起來了。
他繼續翻看着金毛的照片，看着看着，身上的酸痛好像都沒那麼難以忍受了。腦子裏幻想着以後有錢有閒了，帶着一只大金毛去草原、去海邊、去爬山……
想着想着，他就抱着手機，帶着一臉傻笑和對未來的憧憬，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夢裏，他好像真的摸到了一只毛茸茸、暖呼呼的大狗頭。
